橫臉修士的真真切切,青陽卻聽得直想笑,這些話道理上就講不通,築基修士是很難與金丹修士結私仇的,因為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真有仇恨當場就解決了,怎麼可能拖到以後?另外修士辨人,更多的是憑氣息和元神,而不是單純的長相,怎麼可能認錯人?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胡襖,青陽也隻能配合道:“原來如此,前輩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認錯了人也是有可能的,可我們這些人就遭殃了,你們兄弟一上來就展開猛攻,對我和我的隊友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其中兩人更是身受重傷,這豈是一具誤會就能消除的?”
一個低階修士竟敢自己老眼昏花,那橫臉修士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青陽,隻是顧忌對方手中的符寶與身後的背景,他隻能把不滿都壓到了心底,隨後訕笑幾聲,道:“雖然我們出手有些冒失,卻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受贍那幾位傷勢很快就能複原,何況受贍也不止你們的人,我二弟的傷勢要比你那幾位隊友更加嚴重……”
橫臉修士一邊一邊偷偷地觀察青陽的表情,見青陽隻是冷笑並不表態,他知道不出血是不行的了,於是口氣一轉,改為哀求,道:“公子想必也看出我們兄弟的困境了,就是窮散修一個,若真的身家豐厚,又何必做這種事?我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公子身份背景不俗,應該也看不上我東西?我看不如……”
見那橫臉修士始終不鬆口,青陽打斷了他,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的誤會給我和隊友造成了傷害,就要想辦法進行彌補,至於你的東西我能不能看得上眼,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青陽把話都到了這種地步,那橫臉修士終於死了心,暗罵一句狐狸,然後道:“我這裡有一套防護陣法,防禦和隱匿的效果驚人,搭配靈石布置好之後,甚至可以擋住大部分金丹修士的攻擊,最適合修士野外布置臨時居所之用。這陣法若是拿到坊市上去賣,價值並不比那風火令低多少,這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點靈石的寶物了,之前的誤會確實是五不對,這東西就送給公子作為賠償了。”
完之後,那橫臉修士從納物符之中取出了一個陣盤,配合著另外四麵陣旗,陣盤和真氣上麵靈力流動,確實是一套防禦陣法,比青陽以前用的等級要高不少。隻是這橫臉修士的話中也有不少水分,陣法的價值並沒有八千靈石那麼多,大約能值個四五千靈石,不過蚊子腿也是肉,彆人白送的東西,當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青陽微微一笑,道:“前輩能這麼做還是有點誠意的,看在這套陣法的麵子上,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與青陽的大好心情不同,那橫臉修士的心都在滴血,這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在這陰風極火窟中受了一番罪,二弟甚至受了重傷,結果自己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還送出去一套防護陣法。
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對方的手中有符寶,那東西威力驚人,自己根本就擋不住,如果連命都沒有,東西再多又有什麼用?花錢消災,送出去一套陣法,起碼性命是保住了,雙方表麵上也和解了,這子以及他身後的勢力,應該也不會為這點事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