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2 / 2)

“蟲笛?!”南疆人喃喃自語嘀嘀咕咕片刻,而後想通了什麼似的大笑起來,“不錯,不錯,你是得有那支專門為聖蠱製作的蟲笛和願意為你吹笛的子蠱宿主,但這一切有個前提——我問你,你的蠱難道是精通馭蠱之術的大蠱師親手為你種下的嗎?”

顧南衣和秦朗合夥從南疆人口中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片段內容,這會兒又低頭沉思了片刻,道,“你怎知道不是呢?”

“大蠱師從不離開南疆,更不可能將聖蠱種給外人!”南疆人斬釘截鐵地說,“聖蠱在二十年前

就被盜走,舉族皆知,大蠱師親自出去捉人,這還有假?”

他說完,像是要強調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似的,又重重哼了一聲,道,“等你死後,我族人定會來將你體內聖蠱取出帶回南疆。”

顧南衣倒是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她在心中算了算年數,便確定了宣閣死前去南疆那一趟,應當真是為了取不渡的。

或者也正是這一趟旅程令他受了重創,才突然身體虛弱、迅速死去。

但向來和她涇

渭分明的宣閣……又為什麼要為做這種事?

“種蠱的是外行人,有什麼後果?”秦朗問。

南疆人掃了秦朗一眼,大約真是抱著說出真相折磨他們的目的,很輕易地便回答了,“那後果就多了,任何的異常都可能是外行人種蠱不當的後果,說不定你們還沒等到解蠱那一天,她突然就猝死了也說不定!”

秦朗下意識地握緊顧南衣的手,想起了去年三月時她突然便吐血不止、渾身抽痛的一幕。

蠱能救人也能殺人,宣閣種蠱時必然已經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且不論宣閣是怎麼預測到顧南衣會死而提前將不渡留在她身上,也不追究不渡給顧南衣如今的身體帶來多少負麵的影響。

——至少不渡確實留住了她的性命,令她從新曆十二年的必死之災中逃脫,又活到了現在。

宣閣的做法是對的。

可接下來的每一步,卻都那麼難走。

“與其不切實際地想著解蠱,還不如在家吃好喝好等死,你總是逃不過那一日的。”南疆人帶著快意下了必死無疑的定論。

顧南衣終結了思考,她抬頭睨了仍在喋喋不休的南疆人一眼,問道,“為何不直接尋我合作,隻要解了不渡,你們就能將它帶回南疆了。”

“解不開的蠱蟲才能活取出來,”南疆人冷笑,“解開後不過是一對死蠱罷了!”

顧南衣了然道,“所以你們想殺了我將不渡挖出來帶走——隻需帶一隻走嗎?”

原本同南疆還算有一線合作的契機,現在看來是沒有了。

即便再怎麼是既得利益者,顧南衣也做不出自我了斷將不渡送還南疆手中的事來。

“母蠱有母性,隻要取出,自然會主動領我們去找它心愛的子蠱!”

顧南衣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她沒有回頭看在場人皆知的子蠱宿主秦北淵,而是對南疆人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宣閣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脫離了聖蠱的話題後,南疆人立刻警惕起來,“你彆想從我口中再騙出任何其他的話來!”

顧南衣隻短暫觀察了他的神情,便點頭道,“你聽說過他。”

但恐怕也隻是聽說過罷了,照這人所交代的內容來看,南疆——或者至少南疆的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搶走聖蠱的人是宣閣。

這或許便是南疆在宣閣死後這麼多年沒有大舉報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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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仇人,自然無從談什麼複仇。

南疆人臉上劃過一絲愕然,聲厲內荏地喝道,“胡說八道!”

顧南衣沒有理會,偏頭詢問秦朗,“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秦朗沉默了片刻,逼近南疆人一步,冷聲問,“真的沒有彆的解法?”

南疆人被他身上寒冰似的殺意壓得身體一僵,片刻後才艱難地發出冷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絕路倒是有一條,就怕你們沒膽子去做。”

聽得南疆人喑啞的這句話,顧南衣蹙起了眉,將注意力轉回了這位狼狽的蠱師身上。

——既然恨得銘心刻骨,這辦法又怎麼會就這麼說出來?

“什麼辦法?”秦朗神情稍稍鬆動,立刻追問道。

“讓子蠱的宿主生取蠱蟲破體,或許可以將母蠱引出。”南疆人發出了不懷好意的桀桀怪笑,“

但子蠱宿主不僅痛苦無比,說不定還會因此一命嗚呼!小丫頭,要是那人敢這麼做,你倒是可以讓他替你去死上一死!”

顧南衣維持著皺眉的表情回頭看了秦北淵一眼,權相黑黢黢的一雙眼睛也正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不必了,”顧南衣聽見自己無所謂地道,“那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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