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沒想到她突然撂挑子,連忙強調:“如果不管,容與真的會死,他們以為今晚要動手,專門下死手的。”
“那就叫他去死。”陳玉很不耐煩,“你要是擔心就自己給他送藥去,然後趕快出來。”
陳玉不認識路,晚上又有宵禁,正需要楚瑤引路,不然她現在就會甩袖子走了。
楚瑤聞言氣得胸口發悶,大小姐的一時興起就叫她白忙活這麼久,卻不曾想世界上哪有如此好當的白月光?
沒看人家葉知瑜為了養這個備胎都費了不少心力麼?
然而楚瑤最終也隻能捏著鼻子進去送藥,又在陳玉的催促下連忙出來。
葉知瑜隱匿身形看著這二人表演,隻覺得自己在看什麼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世界上還有這樣撬牆角的挖法?
偏偏兩人還就這麼走了……陳玉的背影看起來是真的沒有半分留戀,大概受夠了這塊臟亂差的環境。
“啊這,”係統也有點無語,“還錄麼?”
反派乾活乾到一半不演了,這可咋整?
葉知瑜其實早便發現這兩人在試圖給容與製造出一個絕望孤立的環境,但出於私心,她沒有出言製止,而是隨時保持關注。
好不容易等到這兩人動手,結果沒想到演員如此不敬業,根本不給她配合出演的機會。
葉知瑜沉吟兩秒,忽然道:“錄,當然要錄下去。”
這出戲,還遠遠沒有唱完。
*
葉知瑜隱匿聲息靠近破屋後,發現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隱藏自己。
因為容與已經病倒在床,人事不知。
他躺在木板墊草做成的床上,緊閉雙眼,麵色比白日間還要慘白,臉頰卻浮著不正常的酡紅,額頭溫度燙得嚇人。
雖然修道之人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好許多,但容與被嚴重壓製修為,遭遇百般折辱卻又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不發燒才奇怪。
旁邊的破桌上放著一瓶回春丹,瓶封完好無損,看容與的狀態,單憑自己根本不可能清醒過來,
他燒得昏迷在床不知多久,楚瑤又送了藥就完事,要不是葉知瑜過來,這次大概就隻能自己硬捱過去了。
何必一定要來內門呢?
何必要壓製修為,一定要開口說話呢?
看著單薄脆弱的仿佛紙張般的少年,葉知瑜搖了搖頭,取出淨水,又拿來事先裝好的小爐,慢慢開始燒水。
最後她取出回春丹,等水開後便喂容與服下。
“你是想和容與走治愈感情線?正好那兩人幫你創造了環境?”係統恍然道,“那你動作慢一點,我給你剪輯一下,效果絕對溫馨。”
“愚蠢。”葉知瑜簡潔的兩個字。
係統很是不服,隨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你的臉和聲音怎麼變了……等等,你乾嘛易容得像陳玉?”
不過是一抬眼間,葉知瑜捏了個術法易容換音,不仔細看的話,輪廓真有三分像陳玉。
“所以我說了,這出戲,她不唱也得唱下去。”
而要是開始了,走向如何,就輪不到陳玉自己決定了。
葉知瑜笑意微嘲,接著對床上少年喚道。
“容與?容與你醒醒。”
她剛才已經給容與敷上了冰袋,被她叫了一陣,容與總算能夠勉強睜開眼看向她,隻是眼神略微茫然,也不知能不能聽懂她在說什麼。
“該吃藥了。”
她的語氣愈發溫柔關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