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上線的第一百三十四天(1 / 2)

【根】,意為根基。

木葉是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誌村團藏將自己的勢力比喻為它的根係,意為“默默奉獻、竭力支撐”。

寓意很好,寧配嗎?

說得更直白一點,團藏給自己的部下取名為【根】簡直是明擺著宣告大家:老?夫是木葉背後的男人,木葉沒有我?就不行!

你?個糟老?頭子,本事不大口氣挺大,瞧把你?顯擺的。

太宰治覺得三代目火影真的很心大,他對自己的老?朋友明晃晃的逼宮行為竟然覺得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

火影有暗部,團藏立刻copy出【根】。暗部和根戴一樣的麵具穿一樣的衣服,外人打眼一看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這是什麼行為?放在古代,這就是偽造玉璽和虎符的叛賊謀逆行為!赤-裸-裸的狼子野心。

太宰治對港口Mafia首領的位置興趣不大,森鷗外都防他像防賊一樣。三代目火影可倒好,直接把賊請回家。

“把《吊者》定為**、封殺我?,都是誌村團藏的主意吧。”太宰治輕笑一聲,“倒很果決。”

三代目火影是個心軟的老?人家,他既然看出這是寫給逝去的木葉白牙的,對白牙的愧疚和懷念會讓他縱容默許《吊者》的傳閱。

這本書表達的思想威脅不到三代目的地位,畢竟他的的確確是個好人,又很心軟,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其實都是誌村團藏在背後默默攛掇。

比起三代目,《吊者》對誌村團藏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根】崇尚洗腦教育,收留孤兒從小開始培養,逼他們競爭、自相殘殺、放棄人性將自己視為兵器。

被洗腦的孩子察覺不到痛楚與錯誤,因為他們身邊的同伴皆是如此。

偶爾,隻是偶爾,他們看著走在陽光下的同齡人,會下意識地觸碰自己的麵具,輕輕問自己一聲:

“我?為何見不得光?”

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自小收到的教育會告訴他們:因為你們是被團藏大人收留的孩子,沒有大人就沒有你?們的命,你?們必須將一切奉獻給大人。

人本性中終有自私的一麵,正如嬰孩會哭鬨著獨占自己的玩具。

縱使洗腦教育日積月累深入骨髓

,在冷雨中獨自流血趕路的時候、被教官忍者一腳踢斷肋骨的時候、執行命令殺死在燭光裡共進晚餐的幸福人家的時候……

“為什麼?”這般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爍。

沒人回答,他們隻能繼續戴上麵具,催眠自己並不在意答案。

直到有一天,有人將答案寫在攤開的紙頁上。

看過的人,又怎能說服自己遺忘?

太宰治沒有在《吊者》中講述任何大道理,他平平無奇地寫了一個故事,並不在意讀者對他的解讀。

他隻是寫了一個,連被洗腦的人都分得清誰對誰錯的故事。

這就夠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讀者自己去想。

思想的解放最重要的一環是對自己的解放,如果忍者們將自己的未來一力寄托在太宰治身上,沒有思考的他們和從前有什麼區彆?

“誠然我對如何指引他們有所計劃,唯獨思想的轉變我希望由你們自己開啟。”太宰治十指交握,坦然地說,“因無知被我?利用的人與因思考被我利用的人,對我沒有區彆,但對你們有。”

可能因為自來也的聲音和夏目漱石太像,太宰治對這位提出三刻構想的長者有幾分尊重,他難得將選擇權分給自來也一部分。

“我?和我?的同伴隻是旁觀者。”太宰治輕輕捏住零零的手心,這是他思考時無意間的小動作,“站在事件中心的是你,是每個不甘心的忍者,是每個對戰爭絕望的普通人。”

“你?們不甘心,你?們感到痛苦,因而被我所指引。”太宰治平靜地說,“這才是正確的邏輯。”

桌子上的茶早已涼透,茶香軟綿蒙著濕濕的水汽,自來也在寂靜中合上眼睛。

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陌生?的麵孔在他眼前掠過。

他被殺死的同伴,與被他殺死的、彆人的同伴。

他們到底在為了什麼自相殘殺?侵略、戰爭……獲利的人躲在哪裡?

“你?要殺了誌村團藏。”自來也聲音很低,“他是主戰派。”

木葉占據全世界最肥沃的土壤與最得天獨厚的氣?候,自給自足生?活滋潤,人才輩出絕無僅有。

因而他們不需要戰爭,他們本就擁有最好。

忍界大族中的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日向一族、

豬鹿蝶三族等等都彙聚在木葉,開啟一次戰爭他們家的孩子便要死上一批。這不愁吃不愁穿搶回來的東西也不分給他們的,圖啥啊?

早就不想打了,哪涼快哪呆著去。

三代目火影是著名的主和派,因此木葉不會主動開啟侵略戰爭,一般是彆人打過來,他們就打回去。

但團藏不這樣想,他是個野心膨脹到一村容不下的人。

木葉很強,那為什麼不能把彆國的領土奪過來?三代目火影隻會守成,他不一樣,他要繼續開拓!

至於戰爭中死去的人?與他何乾,死的又不是他,忍族們既然自稱是木葉的忍者,就該為村子肝腦塗地嘛。

死在戰爭中的人命在團藏眼中隻是冷冰冰的數字,隻要是為了“他的木葉”,怎樣都行。

對,是【他的木葉】。

死者是他的肥料,不聽從的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後變為他的一言堂的木葉,必將是五大國中絕無僅有的最強!

大家會理解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的未來啊!

從前自來也隻是討厭團藏,討厭他熱衷於和三代目嗆聲的不敬態度,討厭他見不得人的暗中勢力。

直到太宰治挑明團藏的想法,自來也背後起了刺刺一層冷汗。

容忍這樣的人占據木葉的高層,巨木的根係腐爛到有蛆蟲鑽行,木葉還是那個擁有火之意誌的木葉嗎?

一條條逝去的生?命,在戰爭中流淚的人們,都是在為了什麼啊?

“不隻有誌村團藏。”太宰治淡淡地說,“火之國大名、雷之國大名、風之國大名……貴族中有一群主戰派,各個忍村也有不一的支持者。”

人的立場是個格外難琢磨的東西,易變,又看不透。

太宰治手上有一份名單,是他和零零一起篩選出的結果。

在水之?國大名府的亭台中,黑白資料撲了滿桌,零零趴在桌子上用毛筆將近年政治領域中發生的大小事件一個個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