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關係延伸所在之地,都能成為最先挖去腐肉,植下新肉的溫床。
她總要試試的……
總要試一試的……
不是為了大魏,而是為了大魏皇城之中,無數同她從小一並長大的魏靜遠、閆焰……還有從婉、大嫂杜氏……還有疼愛她的長輩……
她得嫁給他。
不僅得嫁,還得儘快嫁。
魏妙沁的大腦驟然清醒下來,一下子便也就想到了為何這麼多人關心她嫁人的事。
不單單是操心她的終生大事,更是因為,她從及笄開始,便成了一個訊號。一個告訴滿京城人她及笄了能成親了的訊號。
她身份地位高,又得聖寵,自然成了個香餑餑。身邊又有皇子、世子,將軍的兒子,乃至重要輔臣的兒子同她一起長大……那她將來嫁給誰,自然就成了滿京城矚目的事。這不單單是她一人的事,而是她帶著一身的榮寵與勢力,要一並帶去給誰的事。
一時間想了太多,魏妙沁又覺得頭疼,她忙又抬手揉了揉。
上輩子定親時,她什麼也不知曉,什麼也未曾想過。竟是到了如今,才想到這些……所幸還來得及。
魏妙沁抬起頭,吩咐從婉道:“扶我到床上躺下,你與香彤將手暖熱了,一會兒給我按一按腰腹,酸脹得厲害。”
從婉二人忙應了聲,忙去暖手了。
不多時,二人便回來了,圍坐在床邊,解了魏妙沁的外衫。
她們的手貼了上來。
魏妙沁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
這是怎麼回事?
魏妙沁擰了下眉,道:“再解了我裡頭的衣裳。”
從婉應聲,屏了屏呼吸,輕輕解開了內衫,便露出了裡頭的肚兜。肚兜上繡喜鵲登梅,惟妙惟肖。但從婉和香彤的目光卻被彆的奪去了。
魏妙沁不僅模樣生得美,身體也是極美的。
肚兜掩住時,雙峰將兜布撐得拱起了一道弧度,倒是叫人忍不住遐想底下的風景。而兜布所不及的地方,如脖頸、肩骨、腰窩……裸在外,白皙、漂亮,一眼望去,驚豔得幾乎叫人流下鼻血來。
從婉歎道:“姑娘這樣一身細皮嫩肉,卻要去便宜彆家公子了。”
魏妙沁聞言,笑出了聲:“難不成從婉還能變個男兒來娶我不成?”
從婉又歎:“可恨奴婢不是男子,又出身低微。奴婢是配不上姑娘的。”
魏妙沁笑出了聲,這一笑卻是扯動了小腹,一下又難受了。
從婉與香彤見她難受,忙使足了力氣給她揉。
魏妙沁卻隻覺得腿間熱流更多,旁的疼痛酸脹,胃腹發冷,竟是半點也沒有解決。
真是怪了!
魏妙沁狠狠咬牙。
荀銳這雙手難道還有什麼特殊之處不成?
……
年輕公子身邊隻帶了個書童,行走在巷子間。
這年輕公子容貌俊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路行來,不知勾走了多少姑娘家的魂兒。
隻是等一駕馬車旁從他身邊行過之後,便不見他的蹤影了。
“……是你?”年輕公子在不見多少陽光的巷子裡,抬起了頭。
立在他跟前的青年比他更高,無形中帶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青年背光而立,他盯著年輕公子,盯得年輕公子不自覺地出聲又道了一聲:“宋公子……有事?”
青年目光垂下,落在了他的衣擺之上。
年輕公子忙後退了一步:“宋公子?”
“嘭”一聲響。
年輕公子單膝跪地,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卻是連叫也叫不出來,再仔細一瞧,原來口中被堵上了。連他帶來的書童,都得了一樣的待遇。
青年蹲下身,扳住了他的小腿骨,用力地按了按:“……看來是斷了。”
他說著,這才抬手抽走了年輕公子口中堵著的布。
年輕公子疼得一頭栽倒下去,話都擠不出來。
“下一回,便是這條腿。”青年抬手輕敲在了他的骨頭上。
年輕公子本能地一哆嗦,等意識到自己作出了什麼反應,隨即臉上便一片紅一片白,顯然又是疼,又是憤恨。
“你便不怕……不怕我告訴郡主?”他艱難地從喉中擠出了聲音。
青年渾不在意:“你去,你去告訴她。”青年按住了他的手骨:“無非是再添一雙手,又或是再添一隻眼珠子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孟氏:你將來的夫婿,不能心高氣傲、強勢霸道、不解風情。
荀銳:這些全都中了。
孟氏:此人須得腹中有詩書,且有慈悲之心
荀銳:這些我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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