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雲州更是山匪頻發,雲州駐軍竟然還離奇失蹤了。
建康帝欲派人去平亂,卻無人願意再接手這樣的爛攤子。而雲州的事,玄乎其玄,更沒人樂意去。
還是荀銳站出來解了困局。
他帶兵直接往雲州去了。
魏妙沁知曉消息的時候,荀銳已經動作飛快地點了兵走了。
她心下不知為何冒出了一個念頭。
荀銳果然並非是傾慕於她。
若他當真對她有意,這次離京前,應當也會來尋她吧。但他卻走得悄無聲息。
這樣倒好,免得她也不知如何拒絕他。
何處何處□□,死了多少百姓,都破壞不了南侯府中的平靜。
孟氏如往常一樣,到院中來看魏妙沁,還帶了親手熬的湯。
孟氏笑道:“娘和妙妙說一樁好事。”
“什麼好事?”
“邢家已經與咱們家交換了訂親信物。隻等皇上請欽天監,卜算出一個合適的日子,妙妙便要嫁人了。”
魏妙沁有些驚訝。
這樣快?
前兩日從閆家出來,孟氏方才妥協。這樣快就將事都辦好了?
“那皇上……”
“娘已經進宮見過皇上與皇後娘娘了,皇上萬事以妙妙為先。妙妙怎麼樣開心,皇上便怎樣應允。”孟氏說著,盛了一碗湯給她,又道:“妙妙千萬要記得,皇上待你如何好。”
魏妙沁點了點頭,心底軟了軟。
他們待她的好,她自然都是記得的。
“那妙妙近日便也不要出門了,多在家留一留。”孟氏說著,一把將魏妙沁摟入懷中,道:“娘的心肝兒,以後陪著娘的時候便少了。娘怎麼舍得你?”
魏妙沁心下也有些難過,便低聲道:“那這些時日,我就在家中好好陪伴母親。”
“好,好……”孟氏說著落下了眼淚。
魏妙沁頓了頓,道:“婚期可否提前?”
孟氏驚訝道:“妙妙就這樣想嫁過去?”
魏妙沁是無奈,她不知道大魏還有沒有救,但總要儘人事。才不枉費旁人待她好一場。
孟氏思忖片刻,道:“那我便將這話說與皇上,請皇上來定奪。”
魏妙沁甜甜一笑:“好,辛苦母親。”
孟氏忙又是一番“哪裡辛苦”,“娘的妙妙”雲雲,二人摟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要叮囑閆焰和魏靜遠的話都已經叮囑了,如今他們又與荀銳交好,想來將來不會再出意外。
她計劃中的事,也已經走上了正軌。
魏芳蕊漸漸被她忘到了腦後,魏妙沁在南安侯府中度過了一段十分難得的輕鬆日子。
隻是杜氏近來神情多有憂鬱之色,她請了宮中禦醫來給杜氏看病,都不見起色。說是要從根子上調節,叫她開懷起來才好。
魏妙沁便想到了魏成弘。
妻子有孕,丈夫卻不在身邊,妻子自然高興不起來?何苦杜氏本就心思細膩。有孕時,又正是想得多的時候。
魏妙沁斟酌再三,便主動去尋了父親。
母親從來不管這些事,十分厭憎魏成弘。而魏成弘倒是畏懼父親的,不如叫父親好好管教他一番,無論如何,也該等到杜氏平安生下這一胎,他再如何胡來,都有法子整治他。
魏妙沁難得到一次父親南安侯的院子裡,因為平時他多是在外,回來時,給魏妙沁最多的印象便是,他帶了什麼禮物給她。
今個兒院子裡卻是十分安靜的,下人們好似都被屏退出了二門。
魏妙沁扶著從婉的手,提著裙擺跨過了門檻,還不等走近,便聽見一聲厲喝:“撿起來!給我!”
那是母親孟氏的聲音,與她平時的聲音大不相同。
隨即,她又聽見母親孟氏冷笑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敢這般……魏儼。莫忘了,你能有今日,全是靠的誰?你想想你那些義兄義弟,誰似你這樣風光?”
隻聽見“啪”的一聲,是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孟氏道:“一塊塊,撿起來再給我。”
魏妙沁恍惚了一瞬,刹那間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無疑,屋中是母親與父親在說話。
一個姿態高傲,聲音尖利,另一個連聲音也不敢發。
孟氏小肚雞腸……拿南安侯府上下都當做是她的狗一樣使喚……父親也得同她賠小心……
魏妙沁恍惚憶起,她年幼時,母親如何哄她入睡,父親又從外頭帶了什麼風車、糖葫蘆、甜糕、風箏回來……她及笄時,母親親手為她裁衣,父親更沒忘記從外頭定製了一套頭麵給她。
二人每每相視一笑,很是恩愛,再一同將她摟在懷中,氛圍親昵。
卻頃刻間像被戳破的泡泡,“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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