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邪醫 0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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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輕晝雖然是少年模樣,卻也身量瘦長,鬱瑤自己本就纖細,這麼把他打橫抱著,有點像小貓叼了隻大老鼠,看起來有點搞笑。

不過她修為在那裡,看著艱難其實卻輕而易舉,就這麼直接把裴輕晝抱回了飛絮院他自己的房間裡。

將裴輕晝放到床上,鬱瑤轉身出去,片刻後,端了托盤進來……托盤上是藥和一些療傷器具。

裴輕晝已經從剛剛被打橫抱回來的震驚中緩了過來,看著鬱瑤拿起小銀剪剪開他胸前的衣服,他低聲道謝:“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鬱瑤淡淡嗯了聲,很快就把裴輕晝上身的衣服剪開,可還是有一部分碎布料陷進了傷口裡。

她眉頭微微蹙起,拿出另一隻小瓶子出來,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在了裴輕晝傷口上。

液體冰涼,很快裴輕晝就發現,剛剛還疼得鑽心的傷口忽然就不那麼疼了。

這是,麻藥?

武林中人每天和刀劍打交道,免不了皮肉傷,而能減輕傷痛的麻藥因為效果明顯以及數量稀少,十分昂貴。

尤其是邪醫手裡的麻藥,更是一金難求……裴輕晝蹙眉看著眼前神情冰冷的女人不發一語低頭給他清理傷口,心裡有些懷疑。

她真的隻是讓他做藥奴,沒有彆的陰謀?

可是,誰會給一個藥奴用這麼昂貴的麻藥……畢竟,誰會在意一個藥奴疼或不疼?

裴輕晝已經認定了這個邪醫一定彆有目的,他從不相信不求回報的付出。

鬱瑤用羊腸線將裴輕晝的傷處縫合,又細細塗上去腐生肌的藥粉,然後起身走到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件上衣放到他旁邊。

從自己被處理妥善的傷口上移開視線,裴輕晝抬眼溫順出聲:“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鬱瑤嗯了聲:“你好好休息,過幾日,隨我出門一趟。”

蘋果查到了要煉製混元丹的一味稀缺靈藥葛羅果所在之處……她必須儘快去把藥材弄回來。

出門?

裴輕晝抿唇:“不知主人要去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鬱瑤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圓筒狀東西遞過去:“這是化骨雨,你收好放在身邊,遇到危急時刻可以用來保命。”

這下,裴輕晝是真的怔住了。

這邪醫居然會給他暗器……就不怕他把這暗器用到她身上?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裴輕晝知道,邪醫敢把東西給他,自然是有萬全之策,他要是把這暗器用在她身上,估計最後和那頭白狼一樣被毒腐蝕掉腦袋的就是他自己了。

伸手接過暗器,裴輕晝抬頭衝鬱瑤露出溫順又討好的笑容:“多謝主人。”

鬱瑤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在鬱瑤的治療下,裴輕晝身上的傷很快結痂。

幾天後,跟慕隨秋打了聲招呼後,鬱瑤帶著裴輕晝離開名劍山莊,騎馬直直往南……

趕路的時候,裴輕晝騎在馬背上跟著鬱瑤亦步亦趨,等到住宿休息的時候,他又像是真正的奴仆一般伺候鬱瑤的大小事宜,端飯倒水,無微不至。

鬱瑤都有些驚歎……要不是她知道劇情,也知道這位骨子裡是什麼樣的狠角色,她都差點要以為裴輕晝真的打算安安心心留在她身邊做藥奴了。

直到第四天,裴輕晝終於有了動作。

吃完晚飯的時候,他當著鬱瑤的麵跟店小二要了水說是要沐浴,鬱瑤回到房間沒多久,就聽到隔壁傳來店小二敲門送水的聲音。

鬱瑤這具身體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是隔著一堵牆她依舊能清晰的聽到水桶聲,倒水聲,隨後,店小二提著空桶離開,一切如常。

緊接著,隔壁傳來沐浴撩水的聲音……

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鬱瑤給自己斟了杯茶,滿臉興味。

小魔頭的心性果真不同常人……若是彆的人想要逃走,大概率會等到夜深人靜睡覺的時候,可裴輕晝卻在他們剛剛吃完晚飯,明知她還沒有休息的時候動作。

其實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越是不可能發生,越是冒險,也許也意味著更大的機會。

鬱瑤沒有著急,慢悠悠喝完了一杯茶才不緊不慢起身……

裴輕晝催眠了毫無防備的店小二,讓店小二代替自己在房間洗澡,自己拎著木桶下樓,出了客棧,直奔城門方向。

路上買了一匹馬,出了城,他直接翻上馬背往前……

夜風微涼……裴輕晝騎在馬背上,神情一改在鬱瑤麵前的溫馴,滿眼陰冷。

他現在洪荒決陷入瓶頸,沒有任何依仗,隻能先脫身再做打算。

駿馬出了城,沿著小路往前直奔……一路上跑跑停停,等到天亮的時候,馬兒已經累得倒地口吐白沫,裴輕晝從馬背上下來,看都沒看一眼帶著他跑了一夜的馬兒,轉身就要離開。

可剛轉過身,他猛地就愣住了。

對麵樹上,白衣清冷的女人漫不經心靠坐在那裡淡淡睥睨著他,似笑非笑:“趕了一夜路,累嗎?”

裴輕晝僵站在那裡,下一瞬,神情倏然間變回一片溫順:“主人。”

明明逃跑已經被戳穿,麵對如此局麵,他卻還能繼續演……這心理素質也是讓鬱瑤滿心驚歎。

她輕飄飄從樹上飛落到裴輕晝麵前:“不累的話,那就繼續走吧,就要到了。”

說完,她轉身先一步往前……可剛邁步,身後破空聲襲來,鬱瑤頭也不回反手揮出。

化骨雨射出的牛毛細針儘數被她的掌風揮開刺進旁邊的草地裡,下一瞬,原本翠綠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裴輕晝手裡拿著化骨雨,像是有些失望,神情卻是一片坦然。

他反手扔了化骨雨,無謂笑了笑,語調低柔又陰狠:“嘖,失手了……願賭服輸,你動手吧。”

他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一直都被這個女人看在眼中,她知道他要逃,像是看猴戲一樣看著他一路自以為周密的逃到這裡。

邪醫折磨人那些手段他聽過很多,也有幸感受過幾分,所以他已經不期望這個女人還會讓他好好活著,也是因此,他才會拚死賭一把……想要用化骨雨殺了她。

奈何,這個隻有醫術和毒術聲名遠揚的毒婦,修為竟也是深不可測。

是他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