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城當時收到藺成聿“來幫忙, 打架”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是有點懵的。
不過到場之後看到那群不良少年,他慶幸自己來的還是及時的。藺成聿挨了幾棍, 但還好不重。
是不是每個男孩子長到這個年紀, 就會拿著板磚, 為喜歡的人打架?
嶽城在派出所等著的時候, 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同時也在思考, 怎麼和老爺子解釋。
但不管怎麼考慮, 現在護著薑宵總還是沒錯的。
藺成聿被送去醫院的時候還不依不饒的問著薑宵的情況, 確定他真的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老實去檢查傷口去了。
嶽城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薑宵。
一開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 完全沒想著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被藺成聿喜歡上, 這事情真的說不出是好是壞。
受傷的人先送醫院去了,薑宵沒什麼事, 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做筆錄, 藺家的人是後來叫來幫忙的,情況沒有他本人清楚。
嶽城自然是站在薑宵這邊的。
“如果後續還有糾紛的話,我方有律師的, ”他道, “我始終堅持,這位薑宵同學和我們家孩子都是完全的受害者。”
這批高中生哪抗得過民警一盤問,十來個人總有人一緊張說漏嘴的。
在薑宵這裡,這件事本來也很簡單,就是對方敲詐然後動手自己正當防衛的事情。
夏婉婉大晚上被叫去派出所, 因為薑宵這事都快要被嚇死了,拉著他上下看了好幾圈才冷靜下來,後來知道這事是薑誠惹出來的,又是後怕生氣。
“那一家子也真是災星!”
今天晚上真是個混亂的夜晚。
倒也沒因為這麼件事通宵,薑宵做完簡單的筆錄就回去了。
第二天,林鶴元和藺成聿從醫院治了傷回來了,學校也來了人,就連林鶴元家裡父母也從外地連夜趕回來了。
這件事已經問的挺清楚了,何況還有藺家在,對方一群家長再怎麼鬨,想要從薑宵這裡敲詐半點醫藥費也是不可能的。
這兩個年級第一,厚林一中來了解情況的老師自然也是站在他們這邊。
但這還不夠。
薑宵沒想這麼簡單就放過對方。
對方在私立中學敲詐勒索已久,他這算是為民除害。
林鶴元從醫院回來了,他背後被敲了一棍子,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傷,被棍子敲了之後留下一道紫紅淤血,雖然全都不是特彆嚴重,上了藥之後看著還是很疼的。
他下旬還要去考試的!
這麼重要的考試,林鶴元已經準備很久了,哪怕影響一點,薑宵這關都過不去。
如果事實隻是表麵上這麼簡單,雙方傷不是很重,即使薑宵這邊占了道理,對方最多賠一些醫藥費,畢竟都是未成年的學生,再嚴重一點,拘留是頂了天了。
藺成聿受傷看上去是最重的一個,左手貌似骨折,吊著繃帶。
藺家那邊可勁敲竹杠薑宵是很支持的,但是隻是賠錢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我有其他情況要反應。”
薑宵舉著手。
來調解的警察示意他開口。
“我建議警察叔叔對他們做尿檢,特彆是那個,”薑宵手指著其中一個人,“我們學生是聽過一些流言的,我昨天晚上被敲詐的時候,覺得他們打頭那個精神狀態不太對。”
他覺得那個高中生很有可能碰過毒-品。
上輩子在私立學校的時候就有聽說一些,也見過他們進入那些有些混亂的場所,且對方要的錢太多了。
一般人敲詐學生,要超過一百塊錢的數目很多學生都拿不出來了,一萬塊錢這個太過分了。
有什麼值得他要這麼多錢的?
做檢查結果肯定不會出這麼快的,現在大家都在一個大調解室裡,薑宵這話一出來,對方先是一愣,然後神色一下子就急了。
“你他媽……胡說什麼?!”
那就是**不離十了。
薑宵說話之前本來也隻有一半把握,現在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了。
對方看樣子也急了,他也知道打架沒什麼,要是其他事情被查出來就完了,順便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先是亂七八糟的辱罵一頓,然後指著薑宵就罵:“你們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他們兩個人!男的,談朋友!惡心死了!”
筆錄都做了,薑宵本來也不怕他把這事說出來。沒證據,對方又像是狗急跳牆一樣,說出來也沒人信。
他表現出一點恰到好處的驚訝,看了看家長,又看了看老師,一臉的不理解。
“我和林鶴元是經常一起上自習的,”他道,“這點大家也都知道的,他在說什麼啊?”
“薑誠你說!薑誠看見了,你們一中的第一名一個比一個惡心,彆在這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