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當然不信吳景明的話,她又後退了一步。
霜霜其實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當初看書隻是看了個囫圇,何況文中關於女配的描寫本就不多,書裡根本就沒提起有這回事。
霜霜分析起眼前的情況,她想這到底是在宴會上,想來眼前這人應當不會如此大膽,不過她還是得想辦法快點到前麵去,這池塘附近實在太偏僻了,幾乎沒人路過。
吳景明目不轉睛地盯著霜霜。
前幾天承恩伯夫人找到了他,說她府上的庶女霜霜是個絕色,吳景明一聽便知道承恩伯夫人的意思了。
吳景明是長興侯府的世子,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美人,因此有不少人家都想送了美人過來,或是為權,或是為財。
至於承恩伯府,吳景明是清楚的,承恩伯是京裡爵位最末等的,承恩伯本人又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承恩伯府早就是個空架子了。
承恩伯夫人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為財,這才有了今日的相看。
一想到馬上就能把霜霜納進門,吳景明的心就熱的不得了。
吳景明的眼神越發露骨,“姑娘是叫霜霜吧,果真不負這個名字,真有一股如霜雪般幽微的香氣。”
他說著還湊近霜霜的脖頸嗅了一下。
吳景明有些忍不住了,他想先嘗嘗霜霜的滋味兒。
霜霜惡心的要命,她下意識就跑了起來。
這具身子本就虛弱,成日喝著藥湯,是個走多了幾步都會累的氣喘籲籲的,更何況跑了。
如同貓捉老鼠,吳景明很快就追了上來:“姑娘跑什麼。”
眼見著吳景明越發逼近,霜霜拔下了發髻上的金釵,可還沒等握緊金釵,她腳下就絆到了一塊石頭,身子傾倒,她整個人從欄杆上翻了下去,掉進了池塘裡。
水一下沒過口鼻,霜霜掙紮了起來。
剛入四月,天氣雖然轉暖,可池塘裡的水卻還是透骨的涼,何況霜霜根本不會遊泳!
兩輩子都是病歪歪的身子,上哪兒學會遊水。
霜霜很快就掙紮不動了,她覺得她可能快要死了。
岸上的吳景明也驚呆了,他沒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局麵,眼見著美人在水下掙紮,他當然想下去救,可他也不會遊水。
比起美人,還是自己的命更要緊,吳景明咬了咬牙,然後跑了。
霜霜力氣耗儘,一點點沉入水下。
在最後一絲意識消散前,霜霜隱約感覺到有人來救她了,那人攬住了她的腰,帶著她向水麵遊,在那人碰到她的一瞬間,霜霜不知為什麼覺得暖暖的,一點也不冷了。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後就暈了過去。
陸硯把人救了出來。
一旁的陳念遠連忙道:“可算把人給救出來了,幸虧陸兄你會遊水。”
他和陸硯是來濟寧侯府赴宴的,陸硯位高權重,若不是這府上的老夫人同陸硯祖母有交情,陸硯是不會過來的,不過陳念遠倒是很高興,他和陸硯是好友,能一同赴宴自然是開心的。
隻不過陸硯向來不耐煩這些場合,沒待一會兒便走了。
正往府外走,他們忽然聽到了很輕的求救聲,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霜霜往水裡沉下去的畫麵。
好在陸硯會水,這才把人救了上來。
陳念遠見霜霜不省人事,又道:“陸兄,你快瞧瞧這姑娘怎麼樣,沒有生命危險吧?”
陸硯皺著眉。
眼前的姑娘渾身濕透,烏沉沉的長發披散在青石板上,領口也扯開了部分,露出了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像是一碰就會碎一樣。
半晌,陸硯幫著霜霜把水嗆出來。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些腳步聲,聽著像是有人過來了。
陳念遠仔細聽了聽,他想若是有人看到這個場麵可不得了了,他道:“陸兄,咱們也回吧。”
陸硯起身欲走。
霜霜剛把水嗆出來,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如在夢中,眼睛也睜不開。
隻是等那人起身要走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不見了,又如之前在池子裡一般的寒冷透骨。
她下意識伸出手抱住了陸硯的腰,這下那暖暖的感覺又回來了,一點也不冷了,仿佛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了。
回過頭的陳念遠愣了,他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吧。
這姑娘竟然抱了陸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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