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一聽這話就氣的火冒三丈,她剛要上去和素心理論,霜霜就拉住了巧月,“我來的時候發現這兒的景色還不錯,咱們去賞賞景。”
巧月隻好跟著霜霜出去。
出了帳篷,倆人順著路往前走,路上有不少人,都是這次來參加圍獵的官眷。
巧月氣的不行:“姑娘,她們太欺負人了,你怎麼這麼能忍!”
霜霜還真不是忍,她隻是覺得不值當為了這點小事撕破臉。
何況裴嘉寧到底是本書的女主,日後怎麼樣還未可知,她還是彆同裴嘉寧作對為好。
這會兒天色將晚,暮色四合,景色確實十分好。
霜霜撚了撚手中的玉佩,這麼久了,第三道裂紋也隻修複了一半,實在是太慢了。
霜霜歎了口氣,還是得多和陸硯接觸啊,隻是陸硯應該住在裡側的帳篷,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
…
陸硯確實住在最裡側的帳篷,而且就在皇上的帳篷附近。
陸硯剛到不久,一個小太監引著陸硯往帳篷處走。
彆看這太監麵嫩,這太監可是皇上身邊的,而且這太監對陸硯畢恭畢敬,眾人一見就知道陸硯定然極得皇上聖心,俱都避在了一旁。
走著走著,突然有一道女聲響起:“硯哥兒……”
陸硯的步子停住了,陸硯身後的柳川心裡也咯噔一聲,怎麼又遇到了!
這聲音很柔和,聲音的主人生的異常貌美,隻是眼角眉梢處已經有了細紋,眉眼黯淡,似乎生活過得並不如意,正是陸硯的生母高氏。
陸硯神色沒什麼變化,可內心裡早已經翻濤駭浪了,他想起了從前。
自打他記事後,陸硯就隱約知道高氏並不喜歡他和哥哥陸晉,甚至是厭惡。
高氏從來沒抱過他,甚至連見他都很少,隻是丟給奶娘照看,雖是母子,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可無論如何,小小的他還是舍不下孺慕之情。
有一次高氏過生辰,他和哥哥特意端了碗長壽麵,想和高氏一起吃,高氏卻冷著臉,還把長壽麵都揚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咒罵著,若是沒有生他們就好了。
思及此,陸硯眉宇間又沉了幾分。
高氏上前了幾步,似是很開心的樣子:“咱們母子也有許久沒見了,娘在這兒看到你真開心,娘都想你了,無論如何,你到底是娘身上的一塊肉。”
柳川見高氏此番作態差點沒氣死,早前他們大人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的時候,高氏怎麼從來沒出現過,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來過。
現在還不是見他們大人得了高位,才又如此惺惺作態。
陸硯眉梢微挑:“哦,是嗎,既然如此,前些日子哥哥的忌日,定國公夫人怎麼沒來呢?”
高氏有些訕訕:“是嗎,府上事太多,娘給忘了……”
當年高氏嫁給定國公做續弦的時候,定國公府老夫人極是不讚同,可拗不過定國公,便同意了。
高氏雖然嫁過去了,但婆媳間的嫌隙到底是種下了。
這些年過去了,高氏也沒有再懷孕,沒給定國公府添下一兒半女,最要緊的是,定國公沒有兒子,定國公老夫人越發著急,便做主抬了好幾房妾室。
這幾房妾室剛入府不久就懷了孕,給定國公生下了兒子,愛屋及烏,定國公也越發寵幸這幾房妾室。
現在高氏早不得定國公寵幸了,那幾房妾室也蹬鼻子上臉,高氏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一對比,鎮國公府極得皇上聖心,定國公府卻並無實權,隻有個空架子。
陸敬嶽待高氏更是極好,從無妾室。
若是高氏沒作妖,會是京城裡最順心的夫人,她早就後悔了,所以現在才會如此。
高氏還要再說什麼,陸硯就走了。
一路到了帳篷裡,小太監退下了。
柳川斂聲屏氣,每每他們大人見過高氏後心情就會極差,現在陸硯周身簡直透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
柳川打小就跟在陸硯身邊,自是知道高氏對陸硯影響多大。
柳川琢磨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就見陸硯起了身往帳篷外去,越走越僻靜。
柳川小心翼翼地跟在陸硯身後,他心道出來散散心也好。
陸硯負著手往前走,一直走出了很遠,他心中的鬱氣才少了些。
隻是走著走著,陸硯卻看到了霜霜。
她穿著一身顏色清淡的衣裙,可饒是如此,卻依然顯出一股子極致的美麗來,她的美貌比高氏有過之而無不及。
霜霜自然也看到了陸硯。
霜霜有些驚訝,這裡很偏僻,按說陸硯住在裡側,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不過不管為什麼,既然見到了陸硯,霜霜就想著趁機吸收些氣息修複玉佩。
霜霜上前向陸硯見禮:“好巧,在這兒遇到了陸大人。”
陸硯眉梢微皺,他點了下下頜,然後便帶著柳川走了,簡直像一陣風一般匆匆。
霜霜有些訝然,陸硯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像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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