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場間一時寂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霜霜怔愣在原地,她下意識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方才的事她要怎麼跟陸硯解釋?

難道說她突然渾身酸軟、神智不清嗎,這要怎麼說出口。

陸硯的呼吸粗重了幾分,他的掌心處還有方才濕潤柔軟的感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這燥熱給壓下去。

此時的陸硯眸色深重,眉頭輕皺,周身冰冷,霜霜看了後打了個寒顫,她以為陸硯生氣了。

霜霜連忙解釋:“方才是我太熱了……對,陸大人你捂著我的嘴,有些悶,我想透透氣,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掌心。”

眼下唯有這個解釋是合理的,而且她也確實很熱。

陸硯抬起頭。

對麵的霜霜麵色酡紅,連白皙的脖頸上都透著粉。

陸硯閉了閉眼,她應當確實是熱了。

陸硯的嗓音有些啞,不過不細聽聽不出來:“嗯。”

聽了陸硯的這聲“嗯”,霜霜鬆了口氣,他既然都回答了,應當是不生氣了吧。

霜霜怕她再留在這裡,會更招陸硯的厭煩,她道:“陸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她已經出來挺長時間了,該回去了,要不然該叫人懷疑了。

陸硯:“好,你先回去吧。”

霜霜說完便匆匆往前麵走了,等霜霜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陸硯握緊了他的手。

仿佛方才那柔軟濕潤的感覺還在。

陸硯又站了一盞茶的功夫,等那股子燥熱全都壓下去後,才回了前麵的席上。

霜霜回去的時候有些晚了,戲台子已經演上了。

何家是杭州城有名的富商,開辦宴會自是要請戲班子助興,這戲班子是杭州城最有名的戲班子,眾人都很感興趣,俱都聚精會神的看戲。

霜霜看了看,白熙寧旁邊有個空位,應當是給她留的,她悄步走了過去。

幸好眾人都在仔細聽戲,白熙寧又選了角落的位置,沒幾個人發現她才回來。

等霜霜坐定,白熙寧小聲道:“霜霜,你怎麼才回來?”

這戲台子的戲都演了好一會兒了。

霜霜先喝了口茶水,然後才道:“和我表哥多說了會兒話,他性子比較嚴,交待的也多些。”

白熙寧恍然,她想起了方才見到的陸硯。

陸硯雖然生的異常俊美,但看著就是個性子嚴正,讓人不敢接近的。

白熙寧沒有懷疑,她繼續看戲了。

霜霜的心則是終於落了下來,她掩飾地吃了些茶果。

這戲已經演上半晌了,她才回來,自然是聽不進去。

好容易熬到結束,又和眾人用了膳,宴會終於結束了,霜霜往馬車處去。

一想到等會兒要見到陸硯,霜霜的臉又紅了。

巧月方才沒跟著霜霜過去,故而此時有些疑惑:“姑娘,你的臉怎麼紅了?”

霜霜抬手摸了摸臉:“是嗎?可能是天氣有點熱吧。”

說著話就到了馬車處,結果霜霜沒看到陸硯,馬車旁隻有柳川守著。

柳川見了霜霜便行禮道:“表姑娘,公子還有事要忙,他囑咐奴才先送你回府。”

霜霜恍然,陸硯應當是還在裡頭同那些人說話。

不過這樣更好,她就不必見陸硯了,她點頭:“好,那咱們先回去吧。”

霜霜上了馬車,坐穩後,車夫駕著馬車往陸府走。

很快就到了府裡,柳川沒跟著進來,他還有事。

一到了屋裡,霜霜就道:“巧月,去叫廚房燒些水來,我想沐浴。”

巧月一愣,這大下午的,不過她還是道:“是,奴婢這就去。”

等巧月走後,霜霜又抬手捂住了臉,她現在還有些熱,她想可能洗過澡以後會好些。

熱水很快就燒好了,霜霜去了淨室。

這次霜霜沒讓巧月服侍,淨室裡就她一個人。

霜霜坐在浴桶中,臉被熱氣熏得越發紅,嬌豔媚人。

不過她的心緒卻安靜了不少。

霜霜想起了上午的事,她咬住了唇。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上午麵對陸硯時,她突然渾身酸軟,想渴求更多,這種感覺和她當時中了吳景明的迷藥時很相似。

可她真的沒亂吃東西,而且她吃的東西白熙寧也都吃了,可白熙寧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洗澡水變涼,霜霜都沒想明白。

外麵的巧月嘀咕起來,她小聲問道:“姑娘,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沒出來?”

霜霜回過神來,她回道:“馬上就好。”

霜霜隻好暫時把這個疑惑擱下,她起來換好了衣裳。

這一折騰就過去了好多時間,等頭發乾以後已經是傍晚了,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了。

陸硯還沒回來,想來是還在忙,霜霜就獨自用了晚膳。

霜霜沒心思用膳,隻吃了半碗粥了事。

等用過膳後,霜霜讓屋裡的丫鬟都退下,她在屋裡來回踱步。

霜霜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想她上午時之所以會如此,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吳景明給她的下的藥的後遺症呢?

要不然沒有彆的因素導致她如此。

霜霜越發覺得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既然如此,她該找個大夫仔細瞧瞧。

黃大夫是跟著陸硯來的,這種私密事自然不能問黃大夫,黃大夫知道,陸硯基本也就知道了,不行,她得出去另找個大夫。

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她就去外麵的醫館找大夫。

決定好後,霜霜上榻睡覺。

一夜好眠,第二天她醒來時有些遲了。

巧月過來服侍著霜霜穿衣裳,然後道:“姑娘,陸大人已經用過早膳出去了,等會兒咱們在屋裡用早膳就行。”

陸硯時常早出晚歸,有時霜霜起的晚就趕不上早膳。

霜霜點頭:“好。”

用過早膳後,霜霜帶著巧月和護衛出了門。

陸硯沒有不讓霜霜出門,隻要帶足了護衛,想出去玩便出去玩。

故而霜霜帶著人出去,沒有人懷疑。

出去後霜霜先是假意買了些東西,然後又支開護衛,偷偷溜進了醫館裡。

霜霜要了一個雅間,然後讓巧月在醫館外麵等著。

巧月雖然很疑惑,但既然霜霜沒有開口說,她就不主動問。

雅間裡是一個年約六旬的老大夫。

霜霜坐到案幾前,禮貌道:“大夫好。”

老大夫點了點頭,然後道:“姑娘,你身子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霜霜沉吟了片刻。

老大夫和善道:“姑娘放心,老夫從醫幾十年了,自當守口如瓶。”

霜霜點頭,她蹙了眉:“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想了又想,她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老大夫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些年來了多少小娘子,都羞於說出口,往往都說有個朋友如何如何,他自然不會拆穿。

老大夫:“姑娘繼續說。”

霜霜把那天上午時她的症狀和老大夫都說了一遍,末了,她問老大夫:“大夫,你說會不會是那藥的後遺症呢?”

如果是的話,她再喝幾服藥就好了。

老夫人搖頭:“按照姑娘的說法,那軟筋散的藥效喝上三服藥應當便全解了,不可能殘留在身子裡。”

而且按照霜霜的說法,中藥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哪有那麼厲害的藥能在身子裡殘留這麼久。

霜霜有些茫然,如果不是後遺症,那是因為什麼呢?

老大夫也說不明白,他從醫這麼些年也沒見過這樣的症狀,他斟酌道:“姑娘,若不然這樣吧,你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還會不會出現這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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