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剛把衣裳穿好,就傳來了敲門聲。
原來是巧月回來了。
陸硯起身把食盒接了過來,然後把飯菜一一放好。
擺好後,陸硯道:“過來用膳吧。”
霜霜走到了桌子旁。
和陸硯胡鬨了這麼長時間,她確實是有些餓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用膳。
陸硯時不時地給霜霜夾菜,或是給霜霜盛湯。
霜霜知道陸硯這是在討好她呢。
她也沒客氣,安心地享受了陸硯的服務。
用過膳後,陸硯發現霜霜沒那麼生氣了,他稍鬆了口氣。
霜霜今天吃的有些多,口也有些乾。
她端過了一旁的茶喝了兩口。
其實霜霜也沒有多生氣,主要都是羞的。
她和陸硯兩人算是在談戀愛,做這事也是正常的,就是陸硯方才的力氣委實有些大了,下次他可以輕一些。
想到這裡,霜霜差點沒嗆到。
她怎麼就想到下次了?
陸硯正在整理食盒,沒看到這邊的情況。
整理好後,陸硯把食盒交給了巧月,讓巧月拿出去。
回到屋裡後,陸硯問霜霜:“那裡還疼嗎?”
霜霜臉上的溫度好不容易才消下來,聽了陸硯這話又熱起來了。
他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問這事呢?
霜霜的小臉紅的像是塗了胭脂:“嗯,好多了,”他可彆再問了。
霜霜站起身子,然後把陸硯推出了房門:“陸大人,我累了,我想睡覺。”
她還是自己先冷靜冷靜吧。
陸硯就這麼被霜霜推了出去。
眼見著霜霜就要關上門,陸硯抬手攔了一下。
霜霜:“陸大人?”
陸硯還有什麼事嗎?
陸硯拿出了方才的藥膏:“這個你自己塗。”
霜霜的耳朵根紅的都要滴血了,她接過藥膏:“知道了。”
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霜霜坐在美人榻上冷靜了好一會兒,臉終於不紅了。
這會兒巧月也回來了。
現在時辰不早了,是該睡覺了,巧月就服侍著霜霜洗漱。
倒是巧月發現了桌上的藥膏,她問道:“姑娘,你是哪裡傷到了嗎,用不用奴婢幫你塗藥膏?”
霜霜的皮膚太白太脆弱了,輕輕用力就會留下痕跡,因而得時常抹藥膏。
霜霜愣了一下,然後道:“沒事,我自己抹就行。”
巧月點頭:“那也行。”
一切收拾好後,巧月退了出去。
霜霜也吹熄了蠟燭。
霜霜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霜霜索性坐了起來,然後拿出了陸硯給的藥膏。
她這身子的肌膚實在脆弱敏感的很,還是塗上些吧。
霜霜褪下了小衣,然後一一上了藥。
這下,霜霜終於安然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霜霜換衣裳時發現她身上的痕跡消了許多,看來陸硯這藥膏的效果真的不錯。
用過早膳後,兩人打算回京。
又有了新的差事,陸硯當然得早些回去忙。
收拾好東西後,兩個坐了馬車回去。
溫泉莊子離京城不遠,很快就到了京城門口,她和陸硯要分開了。
這一分開,不知道又要多長時間見不到麵。
霜霜在心裡歎了口氣,怎麼又要分開了。
這兩天她和陸硯在一起,玉佩的裂紋修複了不少,這下又要很久都不動彈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霜霜神色的不對。
他看著霜霜輕蹙的眉毛:“怎麼了?”
可是這次出來玩還有什麼不儘興的?
霜霜搖頭:“沒什麼。”
她問陸硯:“陸大人,齊國使臣來訪,你是不是會很忙啊,會和之前一樣忙嗎?”
陸硯之前就太忙了,那麼長時間,她和陸硯就在宮宴上見了一次。
陸硯點頭:“差不多吧。”
甚至可能會更忙。
霜霜聞言越發失落了:“那齊國使臣什麼時候走啊?”
陸硯想了片刻道:“這我也說不準,不過怎麼也要個把個月。”
這是兩國之間的大事,多少要費些時間。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垮了。
那她豈不是一直都見不到陸硯。
正說著話,外麵柳川就道:“大人,到城門口了。”
為了掩人耳目,陸硯和霜霜自然不能一起回去。
陸硯開口道:“嗯,我知道了。”
還沒等陸硯下馬車,霜霜一下就抱住了陸硯的腰,很用力。
陸硯低頭看著霜霜:“怎麼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霜霜鴉羽一樣的發髻和卷翹的睫毛。
霜霜抬起臉看陸硯:“陸大人,我不想你走。”
她想和陸硯每天都待在一塊,這樣玉佩才能快些修複。
想起方才霜霜的那些話,陸硯終於知道了,霜霜這是舍不得他。
陸硯的唇角下意識勾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模樣。
陸硯幫霜霜把碎發掖到耳後:“你放心,咱們很快會見麵的。”
霜霜隻以為陸硯是在騙她,她越發用力地抱著陸硯。
外麵的柳川和巧月還在等著,兩人有些疑惑,怎麼過去了好一會兒了,陸硯還沒出來。
巧月道:“柳川,你要不再叫一遍陸大人?”
柳川尋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咱們還是等著吧。”
他估摸著他們大人和霜霜姑娘正在依依惜彆呢,這種時候,他還是彆打攪他們了。
柳川想完略自豪地看著巧月,他現在可比巧月聰明多了。
馬車裡。
陸硯知道霜霜是在撒嬌,就由著她去了。
霜霜也沒有真的想留下陸硯,何況陸硯也不會留下,她過了一會兒道:“嗯,那希望陸大人你這次的差事辦的妥妥當當的。”
陸硯點頭:“好。”
霜霜等了半晌,結果就等來了陸硯的一個好字。
霜霜有些無奈,陸硯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昨晚上那麼大膽孟浪,今兒又這麼守禮了。
她真是摸不透陸硯的心思。
霜霜索性主動道:“陸大人,你都要走了,不親親我嗎?”
她說著仰起了脖頸。
看著霜霜花瓣樣嫣紅濕潤的唇瓣,陸硯吻了上去。
他當然想親她了,隻不過怕又控製不住自己。
霜霜勾著陸硯的唇舌,比以往都大膽。
到後來陸硯有些控製不住了,他扶著霜霜的肩膀把霜霜輕輕推開。
霜霜麵色酡紅,眼若春水。
陸硯的氣息也粗了起來,他差點想把霜霜就地正法。
霜霜的身子骨也軟了,她又啄了啄陸硯的唇瓣:“陸大人,你走吧。”
嗯,這下親夠本了。
陸硯沒忍住咬了咬霜霜的唇,然後才離開。
他想霜霜真是個小妖精。
陸硯下了馬車後,上了另一輛柳川準備的馬車。
柳川幫陸硯倒了杯茶:“大人,喝茶。”
雖然陸硯昨晚上一直在陪霜霜,但也交給了柳川一些任務,都是關於齊國使臣的。
柳川就說起他昨晚上查到的一些事。
柳川說著就發現陸硯好像有些走神,他試探著道:“大人?”
過了片刻,陸硯才回過神來:“你繼續說。”
柳川這才繼續說起來。
陸硯的馬車走了半個時辰後,霜霜的馬車才往京城裡走。
霜霜的麵色還有些紅,她拿出了玉佩。
這兩天她和陸硯親了許久,玉佩的裂紋果然也修複了不少。
霜霜很滿意,她開始期待下次見麵。
…
陸硯回京以後就著手忙起齊國使臣的事。
這是朝上近來最重要的事,一眾大臣都著手操辦。
等一切準備停當,齊國使臣正好也到了大周。
齊國使臣到了後,自是一番歡迎。
為了彰顯大周朝的歡迎,皇上決定在暢音園好好招待齊國使臣。
這暢音園還是在先帝在的時候建的,雕梁畫棟,山水樓園,無一不精,能在這等地方招待使臣,更顯示了大周的歡迎和善意。
此番去暢音園,皇上自然要帶許多得寵的大臣一塊去。
梁全就開始擬起去暢音園的名單。
這等活計他都做慣了,他按著官爵一一列好。
隻是這次他又多添了個承恩伯府。
梁全心裡可謹記著,這破落的承恩伯府裡可有位掛在陸硯陸大人心尖上的人。
這事還要從上次宮宴說起。
當時梁全就暗暗把那幾戶人家記了下來,後來陸硯用了一個宮女引著霜霜在殿裡相會。
梁全可是大內總管,這些事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他就知道了陸硯在乎的是承恩伯府的那位姑娘。
這廂陸硯剛從禦書房裡議完事,他打算出宮,正好在外間碰上了梁全。
梁全一看到陸硯就捧著名單過去:“陸大人,這是這次去暢音園的名單,您看可還妥當嗎?”
陸硯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承恩伯府,他點頭:“梁總管做事穩妥。”
他當時就沒有故意瞞梁全,與其瞞著,不如讓梁全幫他做事,這不梁全自己就湊上來了。
梁全臉上的笑意加深,“有陸大人這句話,奴才就敢放心辦事了。”
…
承恩伯府。
裴正德被能去暢音園的好消息砸暈了頭。
往年齊國使臣來訪的時候也都是去暢音園,那時裴正德就盼著皇上能想起他來,讓他也去赴宴,彆的不說,能去就是極有臉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