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74】六千字(1 / 2)

陛下如此多嬌 桑微 12688 字 4個月前

第74章

因脖子突然被刺破了些許,故而顧之澄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閭丘連看到她修長脖頸上滲出的一滴滴殷紅的血珠,反而眸中閃出些嗜血的光芒,似乎興奮了起來,“彆動,再動......這匕首便又要往前幾分,你便要同我一般,體會一回身首分離是何等滋味了。”

“......隻是這匕首不如陸寒的劍那般長,你這脖子怕是隻能隔斷一段,到時候你或許可以試試體會這脖子的一半連著身子是何體驗。”閭丘連舔了舔唇角,露出六親不認的嗜血笑容。

顧之澄眉頭擰得死緊,臉色蒼白到近似透明,聽到閭丘連的話,仿佛湧上來什麼惡心的滋味,想要乾嘔。

她緊緊咬住唇,抑製住腦海中順著閭丘連的話繼續浮想聯翩,而是狠狠睨著閭丘連,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堂堂顧朝皇帝,是個啞巴呢。”閭丘連稍稍挑了挑眉,頗有興味地看著顧之澄道,“隻是我想做什麼......你猜猜?”

閭丘連往前俯著身子,貼著顧之澄白玉似的耳廓,刻意將“做”這個字咬得格外重,又在她耳邊輕輕噴了一口灼然的吐息,仿佛在逗弄好不容易逮到的獵物。

既有耐心,又十分惡劣。

顧之澄嚇得身子顫了顫,脖頸上原本隻是因破皮而沁出血珠又因為她的牽動,而沁出了更多的幾顆。

在她細膩如玉石的脖頸上仿佛一朵又一朵寒雪臘梅,爭先恐後地嫣然綻放。

閭丘連見她清澈杏眸中皆是楚楚的神情,姝色瀲灩,不可方物。

又想起上一世闖入宮中之時,也是這般神情。

在他窺破她的女子身份後,心裡便隻剩下一個想法。

想看她一頭青絲如瀑鬆散開來,想聽她一聲嚶嚀軟語低低求饒。

想掐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想撫著她吹彈可破的玉膚,想咬著細嫩纖瘦的雪頸。

所以他紅了眼,仿佛失了理智發了狂。

將她身上的絲帛衾被都撕裂,亦將她穿在最外麵的月白色繡金線的中衣也撕碎。

隻是顧之澄因體弱易受風寒,所以衣裳總穿得比旁人厚。

所以那時閭丘連撕了一層,便絕望地發現裡麵層層疊疊還有好幾層。

刹那間,理智回升了些許,可是還未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匆匆趕來的陸寒一劍抹了脖子,身首異處。

......

閭丘連深深吸了一口氣,那身首分離的感受,儘管是鐵血如他,如今回想起來,依舊覺得透不過氣來,難受得指尖輕顫了幾下。

閭丘連抑製自個兒不再去回想上一世的慘況。

這一世,雖然他吃了敗仗,但他依舊會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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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這一世不會再如上一世那般愚蠢。

美色誤人,紅顏禍水。

他已經在顧之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

所以他不會再有旁的心思,而隻是將顧之澄當成最後的一張棋子。

且是可以此棋一出,讓陸寒滿盤皆輸的棋子。

因為他上一世臨到死時才明白,原來攝政王最在意的,便是顧朝天子的生死安危。

其實閭丘連沒有告訴顧之澄的是,上一世他亦留了和他身形相同模樣神似的蠻羌族人扮作是他,留在了蠻羌族的大軍之中。

陸寒隻能遠觀,無從判斷是真是假,其他將士亦然。

一時間兩種說法四起,眾說紛紜,聽起來都是言之鑿鑿,各有各的證據。

一說留在大軍中的閭丘連是假的,真正的閭丘連早已悄悄潛入了顧朝的疆土後方,意圖直搗黃龍。

另一種說法則是留在大軍中的閭丘連是真的,去顧朝後方的才是假的,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閭丘連以為,以陸寒穩妥的性子,頂多遣些精兵強將來追他,可他的腳程,是自信勝得過那些人的。

所以到了皇宮,又因美色誤人,他才以為有足夠的時間,不僅能脅了顧朝女扮男裝的少年天子做人質,還能與她一度春風......

可是不料......

陸寒在前方吃緊的戰事和顧朝皇帝的安危之中,竟然寧願冒著前方失利的風險,也要趕回來救顧之澄。

他寧可判斷失誤,失去前線原本的優勢,也不願意顧之澄有一絲絲的危險。

陸寒賭對了,閭丘連卻是敗了。

他敗就敗在沒有料到,顧之澄在陸寒的心裡有如此的重要性。

不過沒有關係,現在也不算晚。

上天垂憐,給了他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定是要他君臨天下,統戰四方的。

閭丘連抿了抿唇,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匕首絲毫未鬆,反倒更用力的抵著顧之澄的脖子道:“跟我離開皇宮,做我的人質。”

顧之澄微怔,在夜色中對上閭丘連那雙如鷹般銳利又明亮的眸子後,她纖長的睫毛輕輕撲簌了幾下,立刻答應道:“好。朕答應你。”

“......”閭丘連以為她還要再負隅頑抗一番,沒想到她竟然不需要他再費旁的力氣,就這麼輕鬆的答應了。

閭丘連有些不放心,再次提了提匕首警告道:“你務必事事配合我,不然我便立刻殺了你。”

“那是

自然。”顧之澄反倒不慌不忙起來,儘管還被匕首抵著喉嚨,她依舊可以悠閒地將鬢邊的一縷碎發攏到耳廓後,淡聲道,“朕會配合你的,放心。”

“......”閭丘連猶疑地看了她幾眼,忍不住問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我警告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朕不耍花樣。”顧之澄抬眸,眼底無甚表情,嗓音略顯清冷地說道,“隻要你答應朕,逃亡路上不許傷顧朝子民的性命。”

閭丘連冷笑一</聲,眸中亦無什麼溫度,“我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

“你若傷了顧朝子民的性命,便莫要妄想朕會配合你了。做你的人質,朕將寧死不從。”顧之澄冷著眸子,看向閭丘連,“朕雖然在乎自個兒的性命,但朕更在乎朕顧朝子民的性命。”

“嘖嘖嘖,不愧是顧朝皇帝,真是博愛仁慈。”閭丘連臉上緊繃的神色突然放鬆下來,又恢複了那副略帶著邪笑又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站起身來,依舊用匕首抵著顧之澄的脖子道:“快將外裳穿上,速速隨我出宮。不就是不殺你的顧朝子民麼?放心,殺他們我還嫌臟了我自己的手呢。”

“......”顧之澄無奈地看他一眼,“你這樣抵著朕,朕如何穿得上外裳?”

閭丘連冷哼一聲,極不信任地盯著她,“我知道你是有些手腳功夫的,若我鬆了這匕首,隻怕你就能將殿外守著的侍衛喚進來了。”

“朕不會。”顧之澄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掩住眸中楚楚可憐的神情,“你若不信,可以將朕的嘴封住。隻是這匕首在這兒,著實有些礙手礙腳,且......也有些瘮人。”

說話間,她纖密的羽睫似一把濃密的小刷子,撲簌幾下,便有燭火細碎的光似星光落下,仿佛在心尖撓著,勾得人發癢。

閭丘連喉嚨突然又有些發澀,他移開眼,不去看這惑人的美色,隻是將匕首拿遠了些,冷聲道:“快穿吧,諒你也不敢。畢竟我的匕首一定比那些侍衛進來得快,在他們進來之前,我一定殺了你,還會多拉幾個侍衛墊背,相信你也不想這樣。”

顧之澄仿佛被他嚇到一般,小臉白了白,呼吸幾瞬才壓下心中的驚悸。

“朕要起身穿外裳了......你先轉過去。”顧之澄見閭丘連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由輕聲提醒道。

閭丘連眸中閃過一絲陰鷙,“你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你......男女授受不親......朕換衣裳,你怎麼能看?你若又見色起意,想同上一世那般羞辱朕,那......”顧之澄纖長的指尖緊緊攥著衾被,眸中驚色浮沉,水霧漸起,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

閭丘連極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轉過身去,“你怎麼這麼麻煩?我已經說過,這一世我對你毫無興趣。”

已經栽在過她身上一次了,他怎麼可能還傻到栽第二次。

閭丘連的背影寬闊又高大,正好將所有透進帳幔裡的光都擋住,顧之澄這才坐起身來,悉悉索索地將

衾被裹在了身上。

將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的,顧之澄這才放心地伸出了一隻小腳腳,想要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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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她裹得這麼緊,一寸肌膚都不露出來,這樣閭丘連就不會突然獸.性大發了。

還有噢,她的小腳腳雖然露在外麵,但是穿了三層羅襪,特彆安全,不必害怕!

閭丘連被身側突然冒出來的一隻小腳嚇了一跳,再一看,卻是顧之澄將自個兒裹得似個粽子似的,正在</艱難的往外挪。

“......”閭丘連眉頭皺得死緊,“你這又是做什麼?和我拖延時間?”

“不是......”隻露出一張小臉和一雙小腳的粽子顧之澄委屈地扁了扁嘴,眸光可憐兮兮地瞥向不遠處,“朕的外裳都掛在那兒了。”

閭丘連:......行!

他見顧之澄裹成這樣,若是要任由她挪著走,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索性彎腰將顧之澄扛起來,再到那紫檀雕荷花紋衣架旁,將顧之澄扔到了冰冰涼涼的白玉地磚上。

幸好顧之澄裹得厚,被扔在地上也渾然不覺疼,一雙杏眸仍乾淨又懵懂地看著閭丘連,天真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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