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102】二合一(2 / 2)

陛下如此多嬌 桑微 12425 字 3個月前

大臣們也噤了聲,能聽出攝政王此話不是做做樣子說給龍椅上那位聽的,而是明明白白說給他們底下這些人聽的,一時心裡也犯了糊塗。

攝政王這是傻了麼......不要皇位而是要擁個小姑娘做皇帝?

莫非傳聞真是屬實,攝政王癡心於當今聖上,所以寧願隻要美人不要江山?

可是攝政王若是做了皇帝,再娶</了顧朝皇室唯一的血脈做皇後,豈不是更能傳成一段佳話?

大臣們紛紛晃著腦袋,實在想不明白陸寒是如何想的。

顧之澄也不明白,清亮的眸光始終落在陸寒身上。

可是陸寒卻並未再看她一眼。

甚至下朝後,直接就跟著大臣們一道出了宮,竟然沒有如往常一樣留在宮中。

顧之澄望著陸寒峻拔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隻是見日光映襯得陸寒身姿頎長如鬆竹,漸行漸遠,似乎蔓延出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來。

聽聞陸寒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太後倒是急匆匆趕來了。

見禦書房隻有顧之澄一個人坐在那兒批著折子,太後目光微凝,“攝政王呢?”

顧之澄落下手中執著的狼毫筆,衣袖重新遮住方才寫字時露出的一截瘦削雪白的皓腕,眼神安靜地說道:“回府了。”

“回府?他不是以往下了朝,都會來禦書房裡待到晚膳時分才離宮麼?”太後美眸中露過一絲狐疑。

顧之澄搖搖頭,茫然道:“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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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抬起翡翠鑲金護甲,按了按眉心,才道:“總之他願意繼續擁戴你為顧朝女帝,就是好的,隻是哀家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為何願意這樣做......”

顧之澄藏在衣袖中的嫩白指尖忍不住動了動,輕聲道:“朕也不知道。”

太後有些沒脾氣地看著一問三不知的顧之澄,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挑眉問道:“哀家聽聞宮外傳聞,說是攝政王癡心於你......若真是這樣,他不搶你的皇位,倒是說得過去一些。”

顧之澄眉心一跳,杏眸裡掠過些粼粼的波光,“母後怎能聽信宮外這些坊間傳言?攝政王怎會癡心於朕......?”

太後停留在顧之澄臉上的目光依然存著幾分探究,嗓音婉轉道:“若不是這樣,那倒最好,哀家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你與他多出什麼旁的糾葛的。”

顧之澄淡粉的唇瓣抿成一條線,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

這一日,顧之澄自然過得依舊是腦子心底都亂成了一鍋粥的樣子,恍恍惚惚便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不是早朝,陸寒也沒進宮。

顧之澄早早去了禦書房,等到快午時,也沒見陸寒的身影。

看來,陸寒暫時是不打算同以往一樣,每日來她的禦書房了

不過她如今也不再是那個憊懶貪玩的皇帝,早已擔起了肩上的擔子,所以並不需要陸寒再替她分擔什麼。

儘管這樣想,但顧之澄總是忍不住分神。

分神去想陸寒在朝堂之上說的話。

分神去想陸寒為何不搶走她的皇位,然後再將她囚在他身邊。

分神去想他的淡淡語氣,他的疏離神態,還有他轉身的背影。

顧之澄後知後覺才發現,她似乎將陸寒想

得太壞了一些。

實際上這一世,他從來都沒傷害過她。

就連她被他囚在宮外的那短短幾日,他也一直在細心照料她。

她甫一提出回宮的要求,他便立刻應下了。

......

接下來的幾日,顧之澄每回踏進禦書房時,心底多了一絲不自知的期待。

以為能看到一道峻然如玉的背影,坐在靠窗的紫檀雕荷花紋炕桌旁。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見到陸寒。

隻是不停有宮外的消息傳到她這兒來。

顧之澄自個兒掌權三月以來,也慢慢培養起了一股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這宮外的消息,是她下令每天都要送到她這兒來的。

看著紙張上的消息,顧之澄的心底又越發複雜起來。

自陸寒上回在朝堂之上說了他堅定不移視顧之澄為顧朝皇帝後,許多大臣們也漸漸收了心思,願意安下心來繼續為人臣子,也不再說什麼閒話暗中搗亂了。

但是仍然有大臣還是不服的。

他們向來瞧不起女子,認為女子隻能相夫教子,不過是男人的附庸品,憑什麼能站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成為這天下定頂頂尊貴的人?

而顧之澄每日收到的消息,就是這些心口不服暗中搞鬼的大臣們的死訊。

雖然死因都不一樣,但都乾淨利落,難尋蛛絲馬跡。

顧之澄一直沒派人動手,所以她知道,一定是陸寒。

想到陸寒隻言片語都未同她說,卻又為了她一直默默做了這些,她心底就越發複雜了。

終於,又到了十日一朝的時候。

今日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聽話乖巧了不少,沒有反唇相譏在言語之中暗諷女子怎能為帝之事,也沒有給顧之澄添什麼亂,反而是一塊同仇敵愾開始商討如何平定閭丘連引起的叛亂之事。

這事雖緊迫,但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決議的。

大臣們高談闊論了一番,口乾舌燥以後也就散朝了,還是沒有將軍願意領兵出征。

雖然因著攝政王的鐵血手腕,大夥兒都漸漸不敢當刺頭兒了,但還是沒有將軍願意為了一個女子,豁上自個兒和手下將士們的性命上戰場。

大臣們散去之時,陸寒也轉身和他們一道,打算出宮。

今日早朝,他罕見地一直沉默著。

顧之澄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久,他應當有所察覺,卻從未抬眼回望她一眼。

之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終於忍不住在陸寒的腳快要跨出殿門時,喊住了他。

......

禦書房內,陸寒站在顧之澄的跟前垂著眉眼,日光透過窗格在他側顏上映出雲紋,襯得他棱角愈發精致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畫麵讓顧之澄有些恍惚。

似乎好久都未曾這樣,和陸寒說話了,頗有些恍若隔世的味道。--

兩人都未說話,隻有外頭庭</院的雀兒在叫,是春日獨有的歡快。

殿內熏著不濃不淡的龍涎香,和著春光,倒是叫人心中舒泰。

顧之澄抿了抿唇,嫩白的臉頰也在透進來的一縷日光中映出幾分白裡透粉的顏色,“你做的事,朕都知道了......謝謝你。”

陸寒眸光清淺,眼底絲毫未起波瀾,隻是淡淡然道:“這不過是臣的分內之事。”

他願意俯首稱臣,更不惜以滿手鮮血,守她江山萬裡,日夜無憂,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顧之澄杏眸裡細碎的光微微一暗,總覺得陸寒如今的態度,讓她心裡莫名有些酸脹,卻說不上是為什麼。

陸寒頷首道:“若無旁事,臣便先退下了。”

“......”顧之澄抿起唇,眼底泛起泠泠的光,“為何朕覺得,你近日不入宮......是在躲著朕?”

陸寒身子一頓,繼而淡聲答道:“陛下說笑了,臣隻是如同其他大臣一般,有事才進宮麵聖罷了。”

顧之澄扶在椅子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隻是藏在袖子裡誰也瞧不見。

她望著陸寒無甚表情的眼瞳,眸光愣愣著問道:“你對朕......”

陸寒很輕易就明白了顧之澄的用意,臉上一片清然,沉聲道:“陛下,您為天子,我為臣子,自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從今往後,臣定當恪守本分,不再有任何逾矩之舉,請陛下安心。”

說罷,陸寒下頜繃緊,轉身而行,徒留顧之澄杏眸圓睜望著他如玉樹般的峻拔身影,消失在殿外。

作者有話要說:桑崽:小陸套路深,咱們小顧肯定頂不住了唉……

小陸:強.取.豪.奪?哼,我才不玩低俗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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