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澄很氣。
也很無奈。
因為陸寒不管是批折子還是幫著處理政務,都要守在她身邊。
仿佛她是什麼最貴的瓷器,無價之寶的那種,隻要稍有不慎就會打碎了似的,她咳一聲便要緊張得喚上幾位禦醫來一同給她把脈。
更衣沐浴更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而她每回想要與阿桐說會子話,就要被陸寒以各種正大光明的理由分開,每回都說不上幾句。
顧之澄知道,他就是吃醋。
而且是些莫名其妙的飛醋。
到了夜裡,還要用各種令她麵紅耳赤的方式“懲.罰”她,一遍又一遍的問她,可知道當年他以為她和阿桐情投意合夜夜顛鸞倒鳳時,是何滋味。
顧之澄隻能紅著臉濕著眼尾搖著小腦袋。
明明都已經過去了。
可陸寒卻還是口口聲聲的說,要將他當年夜不能寐所害怕所不敢想象的那些阿桐與她的雲.雨畫麵,都統統與她實現一番。
這樣才不辜負他那些年所受的折磨與苦楚。
即便是顧之澄小聲細碎嚶嚀著求他,嫩白的指尖攥著他的衣角小臉暈潤著緋紅,似泣似訴,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往往一折.騰,便是一整夜。
顧之澄的腿都是軟的,要有人攙著走才行。
漸漸的,顧之澄便不敢在阿桐麵前表現出很歡喜的模樣。
至於“今晚想和阿桐睡”這樣子的話,她是更不敢再當著陸寒的麵說了。
她始終忘不了上次白日裡在陸寒麵前說完這句話後,夜裡係在她一雙細白手腕上的那根紅錦繩。
......
不過阿桐在宮裡的日子久了,陸寒每天聽著她在榻上哭哭啼啼說著如何愛他的話,也漸漸放寬心了一些。
他幫著處理政務的時候,顧之澄拉著阿桐在西暖閣裡說上小半個時辰的話,他也不會再用吃醋的眼神盯著阿桐瞧了。
反而會給她們時不時送些點心果子,免得閒談無趣。
顧之澄與阿桐各自抱著自個兒的孩子,時常聊天聊得不亦樂乎,仿佛又回到了阿桐剛進宮的時候,無話不談,相處甚歡,有時候聊到興起時,就連懷裡還抱著孩子也忽略了。
顧之澄也了解到,阿桐的夫君是一位很敦厚老實的武將,待她很好,夫妻二人感情穩固,曾救過她一命,因此二人才相識。
英雄救美的故事,總是格外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