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職業病的緣故,她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眸光昏沉,而陽光又來得過於明亮,兩相襯托下,以至於顯得有些病態的意味。
隻見那身形瘦長,肩披大衣的男性以食指抵住唇,示意她要安靜。
盛夏烈日炎炎,而陽光下,她卻無端渾身發冷。
“――立夏君。”‘執事革命’的店老板是個有著溫和笑容的人,“給,這是你這段時間的薪水。”
“客人們對立夏君的反應非常好,有不少客人為你回頭再來。”見立夏接過他這段時間勞動的報酬後,老板趁熱打鐵道:“要不要考慮繼續短期兼職,或者長期?”
立夏接過店老板發給他的薪水,並且笑著拒絕了繼續在店裡做兼職執事的邀請。
他果然還是不太適應應對很多客人,每一次打工都把臉笑到有些僵硬,當打工時間結束後就像重獲新生一樣。
立夏翻了翻手中薄薄的幾張錢幣,決定之後還是去找一份類似後廚幫工的工作。
雖然薪水可能遠不如執事咖啡屋這類角色扮演的侍應生來得高,卻要悠閒上不少。
店老板笑笑,隻是對他說:“那麼,這裡隨時歡迎立夏君回來。”
於是,少年也笑著向他揮手道彆:“再見。”
踏出店門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熱浪取代了空調帶來的涼爽。
可以看到路麵上方,蒸騰到近乎扭曲的空氣。
熱浪模糊他的臉頰,少年在這熱到融化的溫度裡,注視著那張麵額最大的錢幣,眼角劃下一滴眼淚。
立夏口中呢喃出幾個模糊到連他自己都無法聽清的字節後,他影子中有黑炎的手探出,悄悄勾上了少年的尾指。
天空哭了。
有人臉色難看到近乎可怕,轉身離去。
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是揉了揉眼睛,向著未來前進。
一萬日元上沒有福澤諭吉。
可是,就算沒有福澤諭吉,生活還是一樣要繼續。
該進行的行程,依舊要進行。
“――夏目!”
少年的呼喊由遠及近。
立夏有些氣喘的停在了淺茶色短發的少年跟前,“這個,給你。”
夏目接過禮物袋,打開後看到了裡麵的煙火棒。
8月15日是夏日祭。
祭典上會有紅線金描的狐狸麵具,有遊走過街的花車,有絢爛極致的煙火。
卻唯獨沒有夏目貴誌。
但是……
“我果然還是想讓夏目也看看祭典的煙火。”他目光投向淺茶色發的少年時,是溫和的,“但是時間這麼趕的話,之後應該會很忙吧?”
立夏用胳膊肘戳了戳呆呼呼的夏目:“祭典沒法看到,煙火也隻有低配版啦。”
“……嗯。”夏目笑了,很淺卻溫柔的笑容。
―
他問,我們是不是朋友……我說‘是’。
夏目說他要離開了,我說‘好’。
最後,我隻能目送他的背影。
乾巴巴地說出一句,一路順風。
他踏上列車,很快遠去。
那天,夏目穿著一條洗到有些發白的褲子。
作者有話要說: 唔,咕噠發現了一萬日元上不再是福澤諭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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