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與劊子手(1 / 2)

那些永不褪色的崢嶸歲月

最近大家都好忙啊or2

太宰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摸不到人影, 織田作好像被委派了很重要的工作, 中也小先生出國了,赤也最近在進行特訓。

不過沒關係, 我可以找咲樂他們一起玩!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嗎?”

織田作今天的咖喱貌似清淡的多,不至於讓立夏從進門那一刻就能嗅到一股濃鬱的辣意。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現在, 他們並肩坐在一起聊天,交流最近的情況。

比如……關於為什麼請假這麼多天這個問題。

因此,也就有了織田作的感慨。

不過——

“能夠不再迷茫,是一件好事。”織田作從口袋裡摸出抹茶味的糖, 推到少年麵前。

“是的。”立夏拆開糖, 塞進嘴裡。

忙裡偷閒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再過大約二十分鐘, 織田作之助就不得不準備出發去解決最近的工作。

他向立夏勸告道:“橫濱最近的局勢有些複雜,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減少不必要的外出,尤其是晚上。”

“欸?”少年愣了下, 他想到了什麼, 於是便向織田作說道:“之前還在住院的時候……太宰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嗯。”織田作塞進去最後一口米飯, “就是這樣。”

最近,有外國的異能組織進入了橫濱, 其目的不明。

近來已經出現了幾起港黑內部人員被害的情況了,暫且還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對橫濱的普通市民動手。

不過……以立夏的情況來看,他似乎也並不普通。

畢竟出現在‘太宰治’身邊這一件事,在多方眼裡看來就已經有了脫不開的關係。

歐爾麥特不是不知道這件事, 甚至在最初的時候,他聽立夏提起自己的朋友名為‘太宰治’的那一刻。

他脫口而出了一句感歎——‘我的天啊……’

但是思索幾番後,他仍舊相信了立夏的選擇。

畢竟他本人也不是沒有黑/手黨的朋友,沒錯,說的就是那個身為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的沢田家光!

一個用‘去非洲挖石油’的傻瓜借口保護家人的笨蛋。

不過,即便如此……

“八木先生,啊……就是我的監護人。”立夏倒給織田作一杯水,“他之前還問我最近要不要去看一下以後想要就讀的高中,或者去彆的地方玩一下散散心之類的。”

說著說著,少年的麵色漸漸變得凝重。

他恐怕,猜到了歐爾麥特的用意。

“這樣也好。等你回來的時候,一切也該塵埃落定了。”織田作對立夏點了點頭。

他沒有告訴少年,阪口安吾失蹤這件事,這畢竟是港黑內部的問題。

“不。”出乎織田作的預料,少年給了他一個完全相反的結果,“因為當時不知道內情,所以我拒絕了。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我依舊會呆在橫濱。”

“不過不用擔心。”少年揚起了笑臉,“我會記好你們的告誡,一定會注意安全。”

他毫無倦色的笑臉上書寫著從容。

像極了明亮的春/光,漾開成眼中的漣漪。

“彆看我這樣,我還是很厲害的。”立夏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撩了撩頭發。

搞怪的舉動下,是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奮發和無所畏懼。

“啊。”織田作看著他,目光平淡如古井無波,“反倒更擔心起來了,怎麼辦?”

立夏聳了聳肩,他已經徹底習慣了織田作總是起伏不大的神色與平淡的目光。

這些畢竟都隻是外在,不需要太過在意。

織田作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少年喜歡和他聊天,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有時候也會惡趣味的想要看到織田作其他的表情。

於是,立夏開口調侃道:“是啊,怎麼辦呢?”

聞言,織田作非常認真的想了想。

最後他迎著少年的目光,學著太宰可能會有的口吻道:“你賠。”

“……”立夏覺得一股惡寒倒灌進身體裡,“請你像往常一樣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不是美男子,是織田作。”某織田氏男子這麼回應道。

立夏好後悔。

他不應該向織田作之助先生安利‘銀O媽’的,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至此,午後的交流告一段落。

不管是出於首領的命令,還是他與阪口安吾之間的友誼,這些都讓織田作無法不在意他的去向。

說到底,是擔心的。

連帶著他的步伐都比平日要更快了些。

坐在門內的少年透過玻璃向他揮手,那雙眼睛的笑意下,是‘注意安全’的口型。

織田作向他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幾天後,一個有陽光微斜的下午。

這間小小的咖喱店迎來了不速之客,他們的開場白十分不禮貌。

子彈在玻璃上留下圓形的空洞以及攀爬的裂痕,帶著穿肌透骨的風向著店內席卷而來。

距離立夏上一次見到太宰,是七天前。

而距離他上一次見到織田作並與之交談,則是四天前的事了。

在此之前,立夏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情的發生竟然會這麼快,以至於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做任何準備。

當你剛剛開始放鬆警惕的時候,諸多事情就會突然又迅速,似毫無征兆一般來到你的身邊。

他們都叮囑了他,最近要注意安全。

立夏有認真的將他們的話記在心裡,他早回家,打完工後絕不多做停留。

不為了抄近路走偏僻的巷子,也減少了不必要的外出。

然而,很多事情大概早在一開始便避無可避。

咖喱店亂作一團,孩子們的哭聲充斥在少年的腦海中,摻雜著玻璃炸裂的聲音……刺耳,卻又恍惚。

向來溫和的店老板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麵部朝下,有血在不斷溢出。

假的吧?怎麼可能會這樣?

少年用那雙如天空一般不染塵埃的藍眼睛,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空茫中,倒影著一切罪惡。

乾淨到一無所有的目光,在Mimic一眾來者的眼中,簡直就像是諷刺。

效忠人民,命已許國。

直至後來被國家所背叛。

曾經,想要讓國家裡的孩子不知戰爭為何物,活的乾淨敞亮。

而現在的他們,隻是些為死去而活著的士兵。

他們想要迎來屬於自己的‘天命’。

孩子們在哭,老板昏迷在一旁。

乾淨整潔的店鋪變得亂七八糟,少年今早蒸好的米飯灑在地上,由於混亂中不知道被誰踩過,呈現出煤灰色。

咲樂向他伸過手去,卻並不是求救。

“——立夏哥哥,快跑……快跑。”女孩子被扯著頭發,從而不得不向後仰過頭去。

臉色蒼白的,連血管都隱隱可見。

她用帶泣的顫音祈求著少年的離去,用最質樸的詞彙道出自己所受的不公:“好疼,咲樂好疼。”

一直安靜如人偶的立夏,終於動了起來。

情緒在那雙眼睛裡燃燒至熾盛,是憤怒,是哀鳴。

這大概是少年掉入此世後,最鮮活的一次。

隨著喘息,他的胸膛在憤怒中起伏。

手掌挨上地麵,當灰塵挨上少年掌心的那一刹——

“老實一點。”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將手中的槍指向少年。

而他身後,又有無數槍/支漸漸林立。

與此同時,年齡最大的孩子幸介發出一聲悶哼。

少年下意識的向他看去。

男孩的臉浮腫了起來,一邊的眼睛上掛著青黑,還從眼角滲出點點鮮血。

血液流淌,像是紅色的眼淚。

有人按著幸介的頭不斷地向著地板擠壓。

這時,那個為首的男人再一次重複道:“老實一點。”

於是,立夏強製自己忽略了在腦海中言辭尖利的英靈。

“……好。”他緩緩向著那人點了點頭,開口時,聲音極低。

立夏將手攤開至眼前,示意自己的無威脅性。

然後——

他將雙手高舉過頭頂。

此刻,岩窟王出離憤怒了起來。

絲絲縷縷的黑炎違背少年意願的從他的影子裡冒出,像靈魂一般直指蒼天。

[把手放下。]岩窟王這麼嗬斥著他。

[身為岩窟王共犯者的你,無需向任何人低頭。下令吧,master,複仇之火將為你撕裂一切!]

“……我知道。”少年的聲音裡透著幾分澀意,“可如果不這麼做,誰來為那些孩子們低頭?”

[……]憤怒,被壓抑了下來。

“少說話。”高大的男人推搡著少年,將他推上一輛苔綠色的車。

少年被推的有些踉蹌。

這些人大概就是織田作說過的‘外國的異能組織’吧?

在立夏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突然隱隱聽到織田作的聲音從苔綠色的車外傳來。

緊接著而來的,便是打鬥的聲音。

他看到孩子們的眼神中露出希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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