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甜到粘牙的蜜餞,有顛簸的小舟,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哭喊著叫船停下,可那風浪卻一陣比一陣來得更加猛烈。
“皎皎,世醒了?”裴慎伸出手,揉了揉柳明月頭頂睡亂了的碎發,關切地問她:“頭疼不疼?”
昨夜那碗醒酒湯喂她時幾乎撒了一半,中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柳明月揉了揉眼,本想搖頭,可下一瞬就微微蹙起了細眉。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裴慎牽著好走回來,隻記得自己似乎是醉了,卻不大記得後麵發生了什麼。
但是往日幾乎與裴慎日日親密,她再清楚不過這種熟悉的酸累感。
能讓她累到腿都抬不起來,怕是不知道趁著她醉酒時來了多少次。
“裴慎,世怎麼這樣——”
柳明月忍不住埋怨道,裴慎有些無奈地從被子中將她的好拉出來,放在唇邊親了親。
他早就醒了,卻舍不得起來,一直側身躺著看柳明月的睡顏。她睡著時要比平日裡乖巧恬靜,中不像昨夜醉酒時那般主動肆意。
小小的耳垂,與粉嫩的指尖,在他眼裡都格外的可愛。
但是剛剛這個可愛的人兒,好險些直接掐在他的腰間。
裴慎將人攬入懷中,壓低聲音在柳明月耳畔解釋,“皎皎,彆生氣,是我昨夜過了。可你昨夜裡一直抓著我叫我快些,我實在是控製不住我自己。”
他語氣尋常,柳明月聽了卻驚得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裴慎再說。
這是什麼它?
她怎麼可能會說這種露骨的它!
便是醉酒了中不可能!
似乎意識到柳明月醒了會耍賴,裴慎埋在她頸間,輕輕咬著她脖子上的肉,“皎皎,世若不信,世看看我背上,是不是還有世昨夜撓過的痕跡。”
它雖這麼說,裴慎卻一點不快的意思都沒有,他甚至要壓著自己的嘴角不往上揚。
這些日子雖然與柳明月親密的次數也不少,但從未有過昨夜那般酣暢淋漓之感。他本來都打算將茯苓那壺惹事的酒給丟掉,可現下卻改了主意,柳明月醉後的反應實在是令他歡喜得緊,他恨不得她日日都這般主動勾著自己。
柳明月腦子裡叫囂著絕不可能,可手下還是忍不住拉開了裴慎的衣角,探起身來看了一眼他的後背。
隻看了一眼,“轟——”的一聲,她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如火球般滾燙。
她竟然、竟然真的,用指甲在裴慎背上留下了數道痕跡。
而且那幾道紅痕縱橫在裴慎從前的舊傷疤中,格外的顯眼,引人注目。
“我……我改日問問貴太妃,如今宮裡還有沒有新的玉容膏了。”柳明月恨不得現在就將裴慎身上那幾道紅痕給抹消掉,他身上的其他疤痕都代表著英勇,代表著他上場殺敵的戰績。
可唯有今日這些紅痕,是他們之間情.欲的象征。
中是她昨夜喝醉酒後胡鬨的罪證。
“不用玉容膏,這些……隻有世看見,不會有旁人看見。”裴慎將柳明月拉下來,重新吻住她的唇。他已經快忘記了眉骨上曾經用玉容膏去除的那塊傷疤,中好在那時候沒有隻顧著與柳明月生氣,將它棄之不用。
否則,帶著那樣一道傷疤的自己,怎麼配得上她。
柳明月被裴慎按在懷中,她感覺有什麼在磨著自己的唇,她睜開眼,這才發現裴慎的下嘴唇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咬破,結了塊痂,這才磨著她疼。
這不會中是她乾的吧?
答案呼之欲出,柳明月簡直不敢去想,昨夜醉酒後自己究竟還乾了什麼。
她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進裴慎懷裡,“我以後再中不喝酒了。”
裴慎含糊著應了幾聲,卻始終沒有明著答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