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2 / 2)

雲舟:“我早就成年了,成年快半年了。”

徐澤默默算了一下日期,大約是3月份的生日,比自己還要小兩個月,那雲舟是不是可以喊他...哥哥?

雲舟見大少爺托著腮一臉沉思的模樣,便對服務員道:“一杯藍色瑪格麗特,謝謝。”

徐澤猛地回神,可惜對方已經點了,他隻能微冷著聲音道:“來杯和他一樣的。”

調酒師動作利落的開始調酒,手指翻飛,搖壺在手間旋轉,最後變成冰藍色的液體落入高腳杯,推到雲舟和徐澤麵前。

“請用。”

“謝謝。”

洪澤的酒也開了,他在旁邊嚷嚷:“徐少,好不容易來一次,一定要儘興啊,我們一會兒比一比誰先喝醉。雲舟也是,我們不醉不歸!”

酒杯依次的碰撞聲響起,少年抿了一口雞尾酒,由於是龍舌蘭調製的,有烈酒火辣的味道,但瞬間這種**感就又被青檸的溫柔衝淡了,入口酸酸甜甜,在炎炎夏日中口感非常清爽。

酒吧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DJ和MC站在中心的舞台上調試著設備,為馬上到來的瘋狂做著準備。

很快,喧鬨的音樂聲帶著沉重的鼓點開始響起,重重敲擊著人們的耳膜,一瞬間所有聲音都被台上的音樂聲掩蓋,像是無儘的音浪翻湧而來,淹沒了人潮。

什麼都聽不到了,燈光也變得光怪陸離起來,斑駁的燈影在每個人頭上移過,為整個酒吧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此刻成為了人們最期待的放縱時刻。

等四人喝完第一輪,洪海立刻精神亢奮的拉著薛一凡往舞池走去。

酒吧裡的音樂漸漸降了下來,MC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麼節目要開始了。

雲舟提前說明了自己不參與這種活動,徐澤則用手半撐著額頭,凝神看著眼前如海洋般湛藍的雞尾酒,一副誰也不搭理的冷漠模樣。

兩人走後沒多久,一位打扮靚麗的美女踩著高跟鞋來到徐澤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剛才洪海的位置上。

她優雅的撩了撩自己的酒紅色的卷發,端著酒杯對他道:“小帥哥,一起喝一杯?”

“旁邊的小弟弟也可以一起哦。”她朝雲舟拋了個wink,招呼服務員上了一瓶人頭馬路易十三,這種酒很貴,要兩萬多一瓶。

雲舟識趣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先去個洗手間。”

“...彆去。”徐澤終於像有反應了似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雲舟愣了一下,隨即見到小玉龍瑩白的身子浮現在左腕上,氣憤地甩了甩尾巴,張開嘴毫不客氣對著‘壞人’的手咬了下去。

“彆——”雲舟還沒有來及製止小玉龍就咬上去了,隻能捏著它的身子把它拉回來。

徐澤感覺指尖驀地一痛,皺著眉看著流下的血珠,不過他仍然沒有放開,而是轉過頭對女人說道:“這是我朋友的座位,請你離開。”

“......!”

女人臉色一變,沒想到平時無往不利的自己今晚剛出手就被拒絕了,像這種沒開過葷的小處男不是應該很容易得手嗎?

她掃了一眼對方死死握著的手腕,猛地翻了個白眼,“切,原來是個gay啊,浪費老娘感情。”

說完生氣地踩著高跟鞋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酒拿走。

聽到對方的話,雲舟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應該是被掰彎了,但徐澤絕對是個直男。

他前世似乎聽人說起過徐總和另一個珠寶商千金聯姻的消息,後來他死後就不知道了,總之徐澤不可能是gay。

女人走後,徐澤終於放開了雲舟的手腕,那裡被長時間的緊箍弄出了一道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目。

他愣愣地看著這圈紅痕,臉色有些發白,啞著聲音問少年:“是我弄的嗎?”

“對啊。”雲舟瞥了他一眼,在心裡吐槽,‘大少爺這是失憶了?這不是剛剛發生的事嗎?’

不過這痕跡看起來嚇人,其實隻是膚色襯托的罷了,一點也不疼。倒是徐澤的手指還在流血,看起來挺疼的。

雲舟輕輕捏了捏小玉龍冰涼的身子,示意它下次不要這樣了,小玉龍嗷嗚一聲,氣呼呼地用尾巴尖拍著他的手腕,將身子蜷了起來。

“...對不起。”徐大少沮喪地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垂下,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你怎麼了?”雲舟感覺十分不對勁,平時的徐澤完全不是這樣的性格,大少爺自尊心強的很,又格外注意形象,哪會像這樣可憐巴巴的。

過了幾秒鐘後他恍然想到一個可能:“不是吧,你、你喝醉了??”少年看著對方酒杯裡還剩了三分之一的雞尾酒,徐大少這酒量,真是——

“沒有,就是有點頭暈。”徐澤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色微紅,淡淡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裡麵。他覺得很熱,仰起頭靠在吧台椅上,單手解開襯衫頂部的兩粒扣子,霎時多了幾分慵懶隨性的味道。

“要不要回去?”

“不回。”徐澤閉著眼喊道,“不回去,這輩子都不回去,除非老頭子跟我道歉。”

雲舟明白他確實醉了,完全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又想起之前在門口聽到的話以及徐澤背上的鞭傷,沉默一瞬道,“為什麼非要徐老道歉?”

他似乎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前世徐澤為什麼會變了一個樣子,變得那麼陰鬱、冷得像是一塊冰,或許等他回去的時候,最愛的爺爺已經不在了。

從時間上來看,徐老去世就在四年後,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雲舟驀然想到了前世的母親,‘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因為他欠我一個道歉,為了一個破瓶子就打我,我很生氣。”

徐澤的聲音又氣憤又委屈,“我知道那是老頭子最喜歡的瓶子,打碎了之後本來想道歉的,還打算請人修複好,可沒等我說出口,那鞭子就不由分說的落了下來,好疼。”

他定定地看著少年,再三強調:“真的很疼——”

被那雙無辜的狗狗眼可憐兮兮的看著,雲舟隻好輕聲安慰:“幫你塗過藥了,現在不疼了,乖。”

他心中一動,或許是對方的經曆和他太過相似,他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如果...有一位大師能夠讓摔碎的瓷器徹底恢複到打碎前完美無缺的樣子,你願不願意給爺爺一個驚喜,兩人就此和好?”

“...不知道。”徐澤的聲音悶悶的,“老頭子為了一個瓶子打我,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破瓶子嗎——”

雲舟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考得特彆差,最重要的是那些題目都會,卻還是粗心大意做錯了。我當時心裡很自責也很難過,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於是撒謊說成績還沒有出來。

結果第二天晚上,老師打電話對他們說了我的考試成績,媽媽掛斷電話後就把我打了一頓。那是她第一次打我。”

“當時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難道我還沒有一張成績單重要嗎?為了這個就要打我——”

他看向徐澤,“現在想想,是不是覺得那時候的想法蠢透了?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也許再過幾年之後,你也會覺得現在的想法很蠢,可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錯過了,再也無法彌補。”

雲舟頓了一下,“徐爺爺的年紀很大了吧?”

徐澤低頭‘嗯’了一聲:“馬上75歲了。”

雲舟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什麼。

誰先道歉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對於一時來說,也許重要;但將時間稍稍拉長,就會發現這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他相信不管是徐老還是徐澤,兩人此刻都已經後悔了,隻是強勢的性格讓他們誰都不肯先低頭,到最後隻剩下無儘的悔恨。

舞台上的節目結束,音樂重新變得喧鬨起來,‘咚咚咚’的鼓點刺激著耳膜,雲舟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炸裂了。他看了看手機,上麵顯示已經十點多了。

宿舍12點關門,等洪海兩人從舞池回來就要儘快趕回去。

徐澤半靠在吧台椅上很久都沒有動靜,許久才側頭對少年道:“謝謝。”

他醉了嗎?或許有一些,但是他的大腦卻無比清醒。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父母各自忙生意無暇顧及自己,於是把自己扔給了爺爺。是爺爺把他撫養長大,帶給了他父母所沒有的親情。

他跟著對方接觸古玩和翡翠,學習各種古玩知識,學習如何挑選翡翠原石。他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子,16歲便被爺爺認定為‘傳世珠寶’的繼承人,令叔叔伯伯嫉妒不已。

還有很多很多,不勝枚舉,在這些事情裡都能感受到爺爺對他的偏愛。

或許,他真的沒有必要在意這次的意氣之爭,如果爺爺給他道歉,他就會開心嗎?更多的應該是愧疚吧。

**

半夜,四人卡著點回了宿舍,再晚幾分鐘就隻能翻牆了。

洪海喝得醉醺醺的,被薛一凡摟著肩扶到寢室,倒頭就睡。雲舟也簡單的衝了個澡睡下,一夜無夢。

第二天8點手機鈴聲響起,雲舟立刻把它關掉,沒有吵醒任何人。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準備回家。

當他下床之後發現,徐澤竟然不在。

他昨天不是喝醉了麼?怎麼起得這麼早?而且對方的動作很輕,完全沒有吵到他。

雲舟一向淺眠,每到晚上都要帶著耳塞睡覺,有一點響動都容易被吵醒,洪海的呼嚕聲他適應了好久才勉強能夠睡著。

正收拾著,徐澤回來了。一身黑色運動裝,脖子上掛著藍牙耳機,額頭有汗珠順著帥氣的臉龐滴落,赫然是剛晨跑結束。

他看到少年收拾衣服的動作,微微一愣:“你要回家?”

“嗯。”雲舟示意他小聲,然後一前一後的來到陽台上,關上了門。

兩人將手撐在欄杆上並肩而立。

“你家就在S市嗎?”

“對,不是很遠。”

“那你每周都要回去?”

“如果沒有彆的事情的話,是的。”

“嗯。”想到以後每周都有兩天見不到對方,徐澤將視線投向遠處,心裡有著淡淡的遺憾。

雲舟側頭看了他一眼,這位大少爺就是想問他這個嗎,昨天在酒吧的事不會都忘了吧。

“...你昨天說認識一位大師能將瓷器修複到完美無缺的樣子,是真的嗎?”

“是真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將我們的對話錄下來。”那可是價值幾千萬的官窯精品瓷器,即使作為碎瓷片也價值連城。

“我當然相信你。”徐澤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欄杆,他現在特彆想抽煙,卻不想讓少年聞二手煙的味道,隻好忍住。“那我明天回去一趟,想辦法把碎瓷片弄出來。”

他沒有告訴對方,爺爺正準備聯係瓷片修複界的常大師修複這件瓷器。

常大師雖然比不上馮大師‘無痕修複’這種天衣無縫的手藝,卻也是目前瓷器修複方麵頂級的專家,受邀去首都的博物館做顧問,暫時不接受任何委托。

而常大師大約在兩個月後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如果雲舟所認識的大師那時候還沒有修補成功的話,他可能會再挨一頓打,或者讓爺爺對他更加失望。

不過,他不會告訴雲舟這些,他不想讓少年承擔這樣的壓力。

雲舟並不知道徐澤的顧慮,隻是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放心,一個月後必定將瓷器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裡。”

除了想幫助對方,他同樣也想見識一下這隻價值數千萬的琺琅彩玉壺春瓶究竟是什麼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玉龍生氣地甩了甩尾巴,發出一聲‘要營養液’的嗷嗚~

作者抖了抖存稿箱,發現一滴也沒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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