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春城黑市多了一大批的黑煤礦,他不是沒有耳聞,也是跟其他人一樣,以為是另開的礦。
就是不知道這個礦從哪裡來的,按理說開礦不可能沒有動靜,可是沒聽說過啊。
雖說東北山多,可真的要是開一座礦,那動靜肯定不小,用人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風聲。
想到這,張學文看了一眼李思雨,道:“你聽說了什麼?”
李思雨假裝愣了一下,隨即不經意的道:“噢,我上兩天聽說咱們會計室的郝建紅同誌,還有劉彩霞同誌手裡有不少煤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張學文驚訝的看著她,想了想眉頭皺的很緊。
李思雨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是表示懷疑的,她沒有多解釋,而是道:“明天晚上張副礦長最好悄悄帶幾個信得過的人過來蹲一下。”
張學文聽到這話又驚到了,可心裡頭越想越不對勁。
這陣子礦上加班不少,上個月居然還沒有多少增幅的收益,實在是讓人有所懷疑。
他敲著桌子,緩緩的點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彆跟彆人說。”
“好的張副礦長。”她是傻了才跟彆人說。
跟張學文說這件事,也無非是看他人很正義,又是帶她出頭的第一個人。
而且還幫她不少,算是投桃報李。
張學文坐在那裡越想越坐不住,提前就下班走了。
李思雨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任誰也不能讓礦上平白損失這麼多利益。
這還是他在位,若是不及時發現,以後退下來也不好看的。
李思雨不再想這件事,而是拿起課本熟悉了一下現在的教育水平。
跟後世的差彆很大,科目沒有那麼多,而且中專的選擇性跟少。
李思雨還是在糾結是選會計,還是彆的。
前世她學的外語專業,輔修商業,若是選擇外語,可能過不了幾年會有小人竄動。
歎了口氣,李思雨決定先熟悉一下課文,過一陣再選擇。
另一邊的林家,此時屋裡的氣氛十分緊張。
林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腿上被打石膏的林軒。
坐在中間位置的四十多歲的婦女,此時臉上有些不耐,但極力的在隱忍。
林軒眼底閃過一絲陰霾,臉上笑嘻嘻的道:“二哥不上班在家堵著我們乾什麼?”
林城聽到他的話,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冷哼一聲,“我看你還是沒長記性啊,下次做事乾淨點,彆讓老爸知道!”
林軒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邪氣滿滿的靠在沙發上。
“怎麼,二哥還想做被欺負就去告狀的小孩?”
林城笑笑沒有說話,起身拿起外套,頭也沒回的說著:“下次就不是斷腿了,小心你的命!”
他語氣平淡,但是聲音傳來,有種讓人心驚的感覺。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林軒臉色陰狠的盯著門口,“林城!”他咬牙切齒的低喃著。
“兒子!”一旁的林母看不過去,急忙叫了一聲。
林軒轉頭拄著拐杖進了房間,也沒有搭理她。
林軒的母親張秀雲狠狠地盯著林城離去的方向,隨即歎了口氣,轉身去廚房熬湯了。
林軒看著腿上的石膏,心裡冷笑。大家都受了傷,下次?嗬,下次誰運氣好就活著,運氣不好就去死!
林城出了家,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李思雨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