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

藍隊全員苦大仇深。

而對麵的李序似乎也心情不佳,稍稍擰眉。

他這個人氣勢太強,彆說擰眉,就算是麵無表情站在那兒都能讓人害怕。

他麵色是肉眼可見的在逐漸變差,最後掃了麥穗一眼,淩厲中仿佛還摻雜著點不解。

麥穗:???

這不是犯規嗎?

她盯著地麵。

有個人正在用香香甜甜的信息素壓迫對手啊。你們其他人都聞不到嗎?沒人說他嗎?

她驚訝地發現,沒人說。

不知道是不敢,還是沒聞到。

眾人噤若寒蟬。

大概少年看起來太凶巴巴了,回去穿戴機甲時,隊裡的盾斧手還緊張得搓手手。

“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會當場被他擰斷頭。”

“之前李序不是這樣的……”

他小聲嘀咕。

“我和他打過幾場。雖、雖然他確實打起架很凶,挺讓人害怕的,但其實不是那種會隨手擰斷人頭的性格。”

對李序性格的要求隻是不要隨便擰斷人頭嗎?

麥穗難以理解。

想到剛才少年與她麵對麵時散發出的香味,她頭又開始昏沉。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在無意識地吞咽。

今天到底怎麼了。

麥穗深吸一口氣。

突然,之前與麥穗對峙的男生開了口。

“彆管其他的,現在我安排一下待會兒的對戰方式。”

這話把大家扯回了戰場。

“為什麼是你?”單刀兵不服。

男生坐在另一具銃槍機甲上,輕描淡寫:“因為我是Alpha。”

“……”

Alpha天生就擁有更好的支配力。

高人一等。

嘖。

見大家不吭聲了,他布置任務。

“單刀兵你和盾斧手配合,拖住對麵另外兩個單刀,我則應付兩個雙劍兵,消滅他們後再來支援你。可以嗎?”

眾人一愣。

卓玲問:“那我和穗穗呢?”

男生看她們一眼:“機甲師負責乾擾敵人。不求你打中,隻求你派上用場彆拖後腿。至於弩炮手——”

他頓了頓:“你攻擊太慢,還不能移動。對麵全是你無法捕捉的輕型機甲,所以,你唯一的用處就是剛開戰時轟他們一炮,然後自求多福。”

也就是說,完全放棄卓玲。

卓玲怔了幾秒:“你……”

她下意識要發火,麥穗一把按住。

——他們隻有三分鐘時間,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爭吵上。

而且……

這個男生的安排,是最符合常理的安排。

兵種之間能相互克製,尤其是大規模戰爭時,騎兵克步兵,步兵克槍兵,槍兵克騎兵,所以世界上才需要指揮官。

今天的陣營,弩炮手確實很難發揮。

盾斧兵同情地看姑娘們一眼。

“對麵還有一個銃槍手怎麼辦?”

男生:“先躲避,誰先清掉對手誰再去對付。有盾在,他沒太大威脅。”

他說到這裡,環視一圈:“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不一樣的聲音。

有人不甘,有人緊張,有人害怕。

“很好。”男生不管那麼多,“入場吧。”

……

天空青灰,綿延長雲之下,十台機甲傲然而立。

戰鬥開始。

卓玲剛才被那臭Alpha氣得不輕,一等到裁判吹哨,二話不說一顆弩炮射出,對準的卻不是人群,而是右邊的地麵。

紅隊兩個單刀兵站左邊,雙劍兵站右邊,如果想要逃跑,必然是各自朝著兩個方向跑。

果然,卓玲的弩炮雖然沒有射中人,但落到地麵炸開時,還是炸到了兩個下意識往右躲閃的雙劍兵。

“哼。”

她冷笑。

這點傷可能對於重型機甲來說是毛毛雨,但對於防禦力極差的雙劍兵,就十分危險了。

兩台機甲都明顯重心不穩,晃了晃。

“不錯。”觀戰室裡的男人點點頭,不吝誇獎,“這場比賽雖然不適合弩炮手發揮,但她依然派上了用場,做出的判斷很正確。”

旁邊老師急忙道:“她是弩炮三班的卓玲。”

男人點點頭,像是記住了。

雙劍兵被卓玲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憤怒。

卻沒有理她,停滯一秒,迅速回到崗位,衝向這邊的單刀兵。

規劃好戰鬥的不止藍隊,紅隊也有。

顯然他們雙劍兵的目標是藍隊單刀兵。

“盾斧,快!”單刀兵喊。

然而紅隊雙劍兵移動速度比他們倆個都快。

眼瞧著就要追上來,突然左右各一束光彈射來。

一束短暫地阻攔了一名雙劍兵前進,另一束則打中了另一個雙劍兵的膝蓋。

剛剛才被炮火傷過的薄弱位置經不起這種折騰,那雙劍兵頓時身子一偏,往下歪倒。

“單刀兵,補刀。盾斧手,結盾。”

通訊儀裡傳來平靜的聲音。

兩人回過神,即刻行動。

手起刀落。

能量護盾展開的同時,這場戰鬥的首殺也被藍隊拿下。

“耶!”

單刀兵呼了聲,剛想再鼓個掌,卻突然意識到,剛才通訊儀傳來的聲音並非那個趾高氣昂的Alpha——

而是,小姑娘?

Alpha男生也稍微一愣。

打中膝蓋的人不是他,是那個機甲師。

她射的還挺準。

Alpha男生神色複雜,遙遙望了一眼。

“看哪兒呢。”身後有人問。

!!!

不好!

他猛地警覺,下意識要蹲身躲閃。

然而晚了。

下一秒,機甲麵板已經變成紅色,嘟嘟提示:警告,機甲損壞度已達到90%,即將停止工作。

“草!”他憤然錘了下麵板。

大意了。

學生對戰不會真的動刀動槍,學校對機甲功能都有所限製。

然而,就算對方那柄耀眼的光刀並沒有真實切下他脖子,他頸邊還是自發的泛出森森涼意。

就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草。”他又罵了一次。

懊惱好一陣,他靜下心來,皺了皺眉。

嗯?

空氣中,好像有什麼香味。

稍縱即逝,快到來不及捕捉。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散發出來的。

但他作為Alpha,很清楚,這種飽含了荷爾蒙的信息素意味著什麼——

男生愕然抬頭。

場上有個Omega,正處於熱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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