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憬(),你關門打到我了。
晚玉看著緊閉的門扉?()_[((),嗚咽兩聲,嗓音要多軟有多軟。
沒聽到尤鶴憬的回應,她也不急,就站在門口,沒事嬌個嗓子叫他名字,說個“好疼”。
在她說到第四遍的時候,門內的尤鶴憬終於受不了,打開門低眸“看向”她。
“你再用那種怪裡怪氣的聲音說話試試。”
尤鶴憬麵皮緊繃,明顯是壓抑著怒氣。
他雖然沒說晚玉再吵要付出什麼代價,但看他的臉色,明顯代價不菲,比如說被縫住嘴巴。
隻是晚玉比那些隻會看淺層臉色的人看得更深入。
比如說她注意到尤鶴憬對她叫他阿憬的事,沒有以往那麼排斥。
再者女孩撒嬌的嗓音,若是不在意怎麼會覺得怪裡怪氣,她可記得她每次撒嬌時,尤鶴憬人都會稍稍緊繃一瞬間。
並且為了掩飾這緊繃,都會用眉頭緊蹙來表示嫌惡。
“怎麼就怪裡怪氣了,我講話不是一直都這樣。”晚玉瞧著他,“三天未見,阿憬你更俊了。”
“嗬。”
尤鶴憬微微抬高臉,不再用正臉對著她,而是下頜,“你來作甚?”
“來給你讀書啊。”
晚玉說著側著頭往尤鶴憬的房內看,“原來阿憬你的房間長這樣……”
她還沒說完,尤鶴憬就踏出門並且關上門扉不給她再看的機會。
“啊,阿憬你又打到我了。”
“打死活該。”尤鶴憬毫無愧疚感地接話。
他眼睛看不到,相應的其他感知提升了不少,若是門真敲到她,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明明兩次都沒有。
滿嘴謊話,還真該把她嘴給縫了,好讓他能安生地在這宅子裡,待完接下來的兩個月。
“我說了,彆叫我阿憬。”
“那叫阿鶴?”
“閉嘴。”
“不然阿尤?”晚玉想到什麼,捂著嘴笑出了聲,“阿憬,你的尤是尤物的那個尤嗎?你長得那麼好看,是不是跟你的姓氏有關係。”
果真是該縫嘴。
隻是他如今眼睛不方便,該去信把吳訓叫來,指揮他動手。
想到晚玉這嘴巴遲早要被他封住,尤鶴憬對她多了幾分容忍,沒開口訓斥她隻是一味的往前走。
“小心點。”
晚玉扯住了尤鶴憬的衣擺,輕聲道,“要下台階了。”
尤鶴憬往前的腳緩緩落下,見他踩穩,晚玉鬆開了手。
“我買了好東西,等會你一定要摸摸看。”
到了書房,晚玉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是用我賣畫的銀子買的哦。”
“什麼東西?”
尤鶴憬在椅子上坐下,問完想到她說的那東西他需要摸,不禁皺起了眉,“我不碰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什麼時候給你碰過亂七
() 八糟的東西。”
晚玉不高興地反駁。
尤鶴憬張嘴想說她就挺亂七八糟,但覺得這話說出口有歧義,他何曾碰過她,就收住了話音。
“是這個。”
晚玉拿起在書畫齋買的竹簡,塞進了尤鶴憬的手裡,“你摸摸看。”
摸到手上冰涼細長的東西,尤鶴憬手指拂過正反兩麵:“竹牘?”
不是用筆寫的竹片,而是刻了字的簡。
“給我摸這個做什麼?”
感受了一下上麵的字,並不是什麼特彆的內容,像是詩句中的一段,他皺眉朝向晚玉。
“往後我給你講講字怎麼樣?”晚玉笑道。
聽到她說字,尤鶴憬表情冷漠,顯然是想起了三天前她說他字難看的事,覺著她是還沒過那個勁,想用重複的事嘲諷他,當即就要扔掉手上的竹簡。
晚玉擋住了他的動作:“我買回這些簡牘後,怕有木刺劃傷你,又費神自己打磨了幾次,反倒劃傷了自己,你看我這個傷口就是木刺插進去,差點取不出來。”
晚玉把自己沒傷口的手擺在尤鶴憬的眼前,換了他一聲冷哼:“我看不見。”
“我知道,知道你看不見所以我做了什麼都得告訴你,免得你不曉得我對你多好。”
“多餘,礙事。”
連說了兩個類同含義的詞評價晚玉的行為,尤鶴憬雖然沒有扔竹簡,但也沒有繼續拿著,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光是讀書太乏味,我想讓你聽聽我擅長的東西嘛。”
晚玉撇撇嘴撒嬌,“而且你不是覺得我是不懂裝懂,光讀書認識字有什麼用,你聽我說字說畫,然後自個用手感受我說的對不對,不是更好校考我。”
“沒那閒心。”
尤鶴憬利落拒絕。
他不知道晚玉是他哥從哪裡找來的人,也不知道她為何那麼喜歡顯擺,但他可沒有那麼多耐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