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三合一](1 / 2)

白悠藍想到剛才鏡頭中,少女倚靠在那個青年身前,淡定看著自己笑話的樣子……她的麵容便一陣扭曲。

明明這個世界上隻有她知道世界的真相和完整的劇情,為什麼她居然會變得這麼狼狽,一想到自己剛才在鏡頭中呆愣的驚愕樣子被許輕輕看見,對方或許還會在背後嘲笑自己,白悠藍便覺得無法接受。

明明她才是被選中穿越的人,她有係統有金手指,她才是真正的主角不是嗎?

為什麼大家都喜歡許輕輕,那個隻知道作和無理取鬨的賤人有什麼好!

天知道,當白悠藍發現她穿進自己最喜歡的中時,她有多高興。

綁定係統任務後,她為了奪取氣運值,需要獲得對許輕輕重要的人的好感度。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謀劃,她在林江雪麵前撒嬌討好,對方卻依然會抱著許輕輕誇讚對方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孩。而許家除了許昌山之外的其他人更是對她不聞不問,完全漠視她的存在。

後來白悠藍想要依靠原書中的劇情,提前獲得男主的喜愛和好感度。所以她穿越後,立刻想方設法接近對方。

她知道男主謝憐青會因為意外骨折,導致休學一年。在原書中女主許輕輕會偶然進入那所醫院,遇見在花園中散心修養的男主,然後將自己吃不完的糖送給對方。

這是他們命運的開始。

白悠藍於是在那一天支走了許輕輕,自己去了那家醫院,做了相同的事情。

謝憐青對她禮貌道謝,可惜卻並沒有像書中那樣對她產生好感。後來兩人重逢,對方已經忘記了她,看她的目光和看其他陌生人沒有任何差彆。

進入中學時,白悠藍也沒能和謝憐青許輕輕他們分到一個班級,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和書中寫的一樣,和那個作天作地的許輕輕在一起……

她也想過爭取,無數次偶遇謝憐青,對方對她的印象卻隻是“許輕輕的繼妹”。後來她鼓起勇氣,親自給謝憐青遞情書,沒想到對方似乎根本沒往心中去。

剛才她看見謝憐青申請加自己好友時,除了想要氣運值外,心中還藏著一絲隱匿的情緒。然而心情激動的她卻發現,這隻是許輕輕的惡作劇……

【當前氣運值降低1點,當前氣運值22。請宿主儘快獲得其他人的喜愛,重新奪回氣運值。】

係統的提示聲再次響起,催促著白悠藍做出某種決定。

她眼眶發紅,目光狠戾。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裡,一定會被她的模樣嚇一大跳。

白悠藍深吸一口氣,說:“沒能完全得到氣運值前,我不能直接殺死女主,但可以用其他道具吧?”

【當然,係統支持宿主使用道具完成任務。】

係統的提示聲依然平靜。

氣運值花費後會被扣除,隻能等著再次積攢。所以白悠藍這些年得到的氣運值都沒怎麼動過。她除了買了詛咒娃娃殺死許輕輕的母親,其他的都基本都用來購買美膚丸養顏丹了。

她自身原本的相貌隻能說是清秀,遠遠達不到令人眼前一亮的程度。但這些美容產品都十分便宜,價格隻要一兩個氣運值,所以這些年她都使勁往自己身上疊美容buff。

但這次許輕輕實在欺人太甚,截斷她的影視資源、找人曝光她的親生父親、揭穿她的謊言……對方做的每一件事,都逼著她在娛樂圈呆不下去。

這是你們逼我的。白悠藍想。

反正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隻是書中的角色,隻有她才是真實存在的人。

穿越前白悠藍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就連殺雞都要去菜市場找人幫忙,但現在她卻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再也找不到曾經身上的影子。

白悠藍看著迄今為止自己積攢的氣運值,點開係統商城界麵:“購買無限噩夢。”

【滴,購買無限噩夢成功,攜帶效果虛弱。】

【本次一共花費十點氣運值,請宿主確認。】

“確認。”

獲取道具後,白悠藍頭上的氣運值立刻減少了十點。大概係統是為了防止道具太過逆天,招來世界線的警惕和排斥。商場的道具都貴的出奇,尤其是那些能直接造成傷害的產品。

隻是一個附帶虛弱效果的夢魘道具便要十個氣運值,當初白悠藍購買的詛咒娃娃更加昂貴,花費了她整整二十五點氣運值。

如果是從前,白悠藍肯定舍不得花十點氣運值買這麼一個道具。但現在她的氣運值都掉到警戒線了,還不如放手一搏,要是能趁機弄死許輕輕,或是讓對方精神崩潰最好。

【已投放道具。】

白悠藍緩緩呼出一口氣,露出笑容,頓時心情歡快。

……

晚上,許輕輕罕見的做夢了。

在夢中她明明是在前往和謝憐青約會的地點,然而走著走著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沒有行人的蹤影,而自己整陷身一片迷霧。

四周靜悄悄的,她站在霧中,哪裡都不敢去。

“爺爺奶奶?小姑?”夢中霧氣很大,許輕輕肉眼可見的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她摸索著小心前進。

“謝憐青?周辰宇?”夢境過於真實,許輕輕分不清現實。她試探著喊自己朋友的名字,最後就連死對頭樂嬌嬌都喊了一遍。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四周安靜到詭異。

夢中的許輕輕氣得跺腳,雙手抱著手臂,小聲碎碎念說:“謝憐青?哼,約會居然都遲到,你再不出現我就要跟你分手了……”

霧中隱隱傳來腳步聲,許輕輕嚇一大跳,下意識緊張地奔跑起來。有怪物追逐在身後,世界隻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直到第二天早上,許家的人才發現不對。保姆知道小姐喜歡賴床,九點才去敲門。

等許家人察覺到不對破門而入時,床上的許輕輕身體蜷縮一團,臉色蒼白,眼睫有晶瑩的淚水溢出。

“輕輕?”許奶奶他們出去了,剛出門許小姑被緊急叫了回來。

她摸了摸許輕輕的額頭,發現十分滾燙,當即搖動對方:“她燒了多久了?”

許遊月緊皺眉頭收回手,讓保姆找出醫藥箱,又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輕輕?”許家人忙忙碌碌,焦急地呼喚燒中的許輕輕。

然而無論大家怎麼呼喚自己的名字,許輕輕都始終皺著眉流淚,未曾醒來。她的臉色越來越白,仿如一張紙。

這一天許家老宅人仰馬翻,所有人都亂成一團。

等許輕輕終於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中。外麵天色已經亮了,時鐘顯示下午六點。

周圍所有人圍成一團,許爺爺他們年紀大了在旁邊休息,許小姑正在外麵跟醫生溝通。謝憐青接到消息便趕來了,此刻正蹙眉等候在一旁。

大家都被她嚇得不輕,謝憐青更是一天沒休息。見她醒來,立刻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摸了摸對方的額頭,依然有些燙。

許輕輕瞪著眼睛,還在深深呼吸。她的眼中帶著幾分茫然,看向焦急的謝憐青,猶豫道:“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裡我跟你約會你沒來,然後我死掉了?”

說到最後,她已經快忘記自己夢裡發生什麼了。

“不要胡說。”謝憐青深深皺眉。

他很不願意許輕輕隨意提及生死,垂眸見許輕輕臉色蒼白,心又軟了下來,放柔聲音哄她:“我和你約會什麼時候遲到過?”

謝憐青哄好病中的女友後,便出去跟醫生談論情況了。

許輕輕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忘記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了,嘀咕說:“我好像在夢中喊了你的名字,說要和你分手呢。”

也不知道夢裡謝憐青有沒有出現。

許輕輕病了,這一病便是一個星期。連續數天她都夢到各種詭異的恐怖場景,晚上不是發燒便是喃喃夢語,就連醫生全程候診都沒辦法。

許輕輕隻記得夢中的場景恐怖,醒來後即使是催眠都無法複述出記憶深處的場景。她被逼的最近都不敢睡覺,打著哈欠撐著眼皮。就怕又夢見各種自己的死法,幾天下來熬出了兩個黑眼圈。

許家人紛紛急得不行,私下裡猜測許輕輕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許老爺子等人又找了許多醫生,甚至還找了行內出名的天師來幫忙,買了兩張鎮壓邪祟的符紙。許小姑一個從不封建迷信的人,又單獨向各大寺廟教堂捐了好大一筆錢,很有廣撒網的嫌疑。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方神明什麼管用了,許輕輕之後便再沒有做夢。但卻依然大病一場,原本健康的身體都虛弱了許多。

許輕輕這場病詭異且來勢洶洶,謝憐青也被她折騰的不輕,就連公司的事情都丟到一邊,整日陪守在醫院。

等第三天許輕輕病情還沒有好轉時,謝憐青連夜趕往千裡之外的外省,親自去據說十分有靈的道觀給許輕輕求玉。道觀建在人跡罕至的山頂,山路陡峭,謝憐青沒有坐纜車,而是一步一步沿著崎嶇高聳的階梯走上去。

謝憐青回來後便直接去了許家,然後將自己求來的玉珠虔誠掛在許輕輕脖子上。

許輕輕這次瘦了很多,下巴都有些尖了,長發披散著,顯得臉特彆小。她臉色蒼白,懶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看上去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但精神還不錯。

謝憐青到許家時,她正舉著手機玩遊戲。陣亡界麵再次浮現,隊友終於忍不住開麥罵道:“他媽的小學生能不能滾出王者農藥啊?”

許輕輕茫然眨眼,還沒說話呢,剛走到她身邊的謝憐青先沉了眼。

他拿過手機,淡聲說道:“遊戲技術不行嘴倒是挺厲害。玩個人機都要指點江山,很廢物。”

說完這一句話,他便將界麵退出遊戲。

許輕輕瞪大眼睛:……?!!

天哪!謝憐青居然罵人了!

謝憐青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原因,平時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許輕輕幾乎從來沒見過他罵人。就連他們中學時期,謝憐青也隻是性格高冷,說話直接了一點。

而且許輕輕覺得剛才那個人似乎也沒說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她遊戲確實挺菜的,都被罵習慣了,也不知道謝憐青為什麼忽然這麼生氣。

謝憐青深吸口氣,才緩緩壓下胸腔的怒火。他回過頭,便看見沙發上的許輕輕雙手抱膝,睜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看著自己。

謝憐青心中的憤怒瞬間被安撫,靜了下來。他坐下來,摸了摸對方的頭:“在看什麼?”

許輕輕托腮,很乖地說:“看謝學長啊,學長你剛剛好帥!”

謝憐青無奈地歎息一聲,對她的不著調也是無奈極了。

他上前將許輕輕按在懷中,壓抑著怒火問道:“他們罵你,你不會罵回去嗎?”

許輕輕明明那麼乖,遊戲基本隻玩人機和匹配,怎麼會有人舍得罵她。

許輕輕撓頭,說:“我打遊戲本來就菜嘛。”所以她都沒有去打排位,誰知道人機也會被罵。

哎,這些人素質真是太差了!世風日下啊!

許輕輕搖頭歎息。一想到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傻逼鍵盤俠,她就很為我們偉大祖國的未來擔憂啊!

許輕輕乖乖呆在謝憐青懷中。眼見對方似乎還在生氣,她想了想伸手抱住對方,摸了摸對方的背,小聲安慰說:“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以後我肯定罵回去!”

許輕輕這麼乖,謝憐青心裡更不好受了。他將自己從大師那裡求來的玉戴在許輕輕脖頸,埋首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聲音柔軟:“以後不要再生病了。”

許輕輕嘟嘴:“我也不想嘛。”她平時睡覺都特彆沉,而且很少做夢。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謝憐青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憶起自己在廟中,道長口中所說的“靈怪逆天改命強行作亂”,他便壓不住心中的戾氣。

到底是誰在害許輕輕?

謝憐青看向女友,手指輕撫對方的脊背,故作隨意地輕聲問道:“輕輕,你生病之前有得罪誰嗎?”

許輕輕略微思索:“許昌山?許天寶?林東寒?楊鈞?白悠藍?”她眼也不眨地報出一大串名字,謝憐青抽了抽眼角,對女友惹事的本領算是再次有了新認識。

許輕輕的名單數量還在不斷增長,她遲疑道:“樂嬌嬌?”

謝憐青皺眉,打斷道:“周辰宇?你們不是朋友?”

如果說許輕輕要評選最好的朋友,那絕對是這位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竹馬當選了。有時候就連謝憐青都會吃味,認為許輕輕和周辰宇關係比對方他還要親近些。。

許輕輕理所當然地說:“對啊。但前兩天他答應排位幫我上鉑金,本來隻差一顆星了,但我自己沒忍住上號玩了一下午,然後我又是白銀了……”

再然後周辰宇就把她拉黑了。

謝憐青欲言又止:“……算了。”

他白皙的手指摩挲許輕輕脖頸上那顆玉珠,輕聲道:“不管是誰,都沒有下一次了。”

謝憐青離開A市幾天,工作堆積成山,現在卻抱著女友不想動。想了想,他主動說:“來,陪你玩遊戲。”

許輕輕疑惑道:“咦,你不用工作嗎?”她可是知道謝憐青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麼,還休假去了其他市一趟,公司積攢了一堆文件呢。

謝憐青語氣溫柔得不像話,說:“陪你玩了再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