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好像一點噩夢也沒有做……
白遇淮也沒想到這隻小鬼這麼認真,說要看著他睡覺,就一直看到了他醒來。
這會兒,少年還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白遇淮猶豫片刻,抬眸和荊酒酒說:“我睡得很好。”
沒有做噩夢。
他根本就不會做噩夢。
少年應該可以放心了。
荊酒酒:“……哦。”
當鬼這麼沒排麵的嗎?
他竟然不僅沒做噩夢,還睡得更香了!
可惡!
下次入他的夢嚇他試試!
荊酒酒磨了磨尖尖的小虎牙,不大高興地掉頭走開了。
白遇淮很快洗漱完下了樓。
在前一天裡,多少顯得冷淡不合群的白影帝,到了這天下午,卻突然間主導起了節奏。其他人隻隱隱約約有了這樣的感覺,但誰也沒覺得奇怪。前一天可能就隻是太陌生了而已,人白影帝能放低身段來和他們磨合,就已經很不錯了。
白遇淮帶著他們找到了節目組放置的不少線索。
幾個MC也終於鬆了口氣,至少節目組進度沒耽誤。
“哎這個符號……咱們是不是在地下室見過?”孔湘琪疑惑出聲。
老曹跟著湊近了看了一眼:“哎你這麼一說,我剛才在另一麵牆上,好像也看見了。”
“哪兒啊?”
“就咱們剛才找到密碼盒那地方啊,那兒好像是個洗衣間吧,我看有個小電梯,裡麵還放著個臟衣簍。”
“這下麵會不會也有魚缸?”於紹光哈哈一笑。
大家這時候氣氛輕鬆了不少。
“應該沒有吧。”孔湘琪說著,推開了符號下麵的桌子。
然後她頓了頓。
於紹光:“草!”
於紹光:“真有一魚缸!”
“這個怪……怪詭異的。”孔湘琪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季孟求助地看向了白遇淮:“要不白哥看看?我們真想不出來,節目組能在上麵留什麼線索。”
白遇淮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咱們再回洗衣間去看看,那裡是不是也有一個魚缸?”孔湘琪提議。
白遇淮沒有出聲。
他早就看過了。
他帶著他們找線索,並不是對節目組設計的解密環節有多大的興趣。他隻是為了找魚缸。
這座古堡的主建築裡,東南西北四個角的地下一層,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都各自擺放著一口魚缸。魚缸上方則畫著一模一樣的符號。
正印證了白遇淮的猜測。
幾個MC又找了一通,最後依舊什麼也沒找出來。
那魚缸他們也不敢輕易搬動。
白遇淮也不希望他們去動這些東西,於是在旁邊淡淡說了一句:“不知道在陰暗的地方放了多久了,很可能沾著什麼細菌。”
大家一聽,心底一個激靈,更沒了去碰的心思了。
很快就又入夜了。
白遇淮獨自帶著食物上了樓,大家猜測他可能又要看劇本,倒也沒去打攪。
今晚省略了講鬼故事環節也好,免得晚上更害怕!
白遇淮上到三樓,推開門。
屋裡卻是空蕩蕩的。
白遇淮微皺了下眉,閉了下眼,再重新睜開。這樣可以確保,他能看見輕易看不見的東西。
……沒有。
屋子裡還是空蕩蕩的。
那少年走了?
白遇淮轉身去敲荊酒酒的那個臥室門,敲了三聲後就立刻推開了。
隻見荊酒酒坐在他自己的床上,正看《貓和老鼠》呢。
白遇淮:“……”
不過轉念想想,他死的時候還年紀小,會覺得無聊也是正常的事。
在沒電的時候,他怎麼在這座城堡裡過了數年,都是難以想象的……
荊酒酒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但是沒理會白遇淮。
還是白遇淮主動走到了他的麵前,問:“吃晚餐嗎?”
他還是拿我當人。
荊酒酒扭過頭,掃了一眼他手裡的餐盤,搖搖頭。
白遇淮也不客氣,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邊慢吞吞地享用晚餐,一邊淡淡出聲問:“你知道這個城堡的地下一層,放著風水魚嗎?”
“風水魚?”荊酒酒的注意力這才被吸引了過去,疑惑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果然不知道。
白遇淮手中的叉子頓了頓。
“這種魚從小就養在見不到天光的地方,用來喂養它們的不是魚飼料,而是生肉。再從生肉,慢慢過渡到腐肉。死狀越慘烈的屍體上的腐肉,越好。這樣才能養出天生的陰體。”
荊酒酒聽得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太太惡心了。
他一張臉都皺緊了。
誰在他的城堡裡養這種惡心的東西?
把他家弄得好臟啊!
白遇淮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見他沒有被嚇住,這才又繼續往下說:“水主財,養了魚的水,是為活水,可象征財水生生不息。所以自古就有在家中懸掛魚水圖,或者於天井下擺魚缸的習慣。但沒有風水大師指點,擺了也不過是起一個象征性作用。”
“而這個風水魚就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隻不過它不擺在自己家中,而是擺在敵人仇人的家中。”
“它會不停抽取宅中主人的福運,福運抽乾了,就抽陰氣。輪轉不息。手筆大的,甚至可以旺一個家族。”
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陰邪。
荊酒酒已經聽呆了。
白遇淮打量了一眼。少年麵容蒼白,看上去越加纖弱了。……怎麼會有人將這樣陰邪的東西,用到這樣美麗脆弱而又不堪承受的少年身上?
白遇淮頓了下,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少年等回過味兒來,大概又要嚇得往他懷裡紮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