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糟糕,我比他們好。”林芝不服氣地說完,就一溜煙兒去後台找收音機了。
荊酒酒轉身出來“好了,我們走吧。”
白遇淮“收音機?”
荊酒酒歪了歪腦袋,湊近他說“我以前在古堡的時候,經常聽收音機的。因為沒有電視看呀。”
白遇淮往後掃了一眼。
荊酒酒又開口“他覺得自己是人,那就讓他做人好啦。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做的。人要遵守無數的條條框框。”
白遇淮輕輕應了聲,沒有問荊酒酒為什麼這麼做。
導演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
荊酒酒衝他微微笑了下“現在好了,那個東西也不會鬨事了。”“我們走吧。”後半句是對白遇淮說的。
劇院鬨鬼的事就這樣平淡地帶過了,動靜小得連八卦記者都沒驚動。就是孟和新這下腦袋破了,新話劇的演出自然也泡了湯,荊酒酒沒得看了。
白遇淮在車上和他說“我要進組了。”
荊酒酒仔細問了,才知道是要進新劇組了。他還從來沒去過,一下注意力就又被勾到了這上麵來,倒是慢慢忘了話劇的事。
……
這是荊氏私下重金聘請大師的第四天,秘書將一份名單交到了荊廷華的跟前。
“一共就這三個人。”秘書說。
荊廷華皺眉“太少了。”
秘書也皺著臉“不知道仇大師死了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有些人望而生畏,就不敢來了。”
荊廷華冷嗤道“吃這檔子飯,卻還這麼膽小!”
秘書問“把人領到這裡來嗎?”
“自然是領到準備好的地方去。”
秘書會意,點點頭打電話去了。
當天下午五點鐘,這三位大師一起被帶上了車。
其中一位就是周大師。
而另外兩位,一個是中年男子,西裝革履,不像是會豐水玄學的,更像是要去賣保險的,人稱王大師;另一位是個年輕女人,裹著一身修女袍,像是從國外來進修的,人稱馬神婆。
周大師掃視一眼,暗暗道,都還不如我像樣子呢。
“到了。”前排司機說。
眾人此時朝車窗外掃去,王大師當先變了臉色,怒道“這是什麼意思?荊家還要試我們?”
窗外是一片墳地。
周大師好歹也招搖撞騙多年,在這樣的地方,倒並不覺得害怕。
他撣了撣袖子,道“荊家好歹是高門大戶,當然不會輕易聘用誰。這樣行事,倒也能理解。隻是不知事後,可有歉禮備下?”
司機這才笑了“自然有的。對待有本事的人,我們荊先生備下了重金,還有市中心一套房。”
王大師聞言立刻不出聲了。
那馬神婆也立刻推開車門,先走了下去“說吧,要我們做什麼?”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下去了。
“聽說這一片有個鬼,就住在墓碑上。誰來祭拜,它就會偷走祭品,還要把來的人嚇得魂不附體。”司機說。
王大師“就這?”
司機臉色不變“明早我來接您幾位。”說完,就先開車走了。
周大師為了展示自己的穩如老狗,當先選了一塊墓碑靠著坐下。內心有多慌,隻有他自己知道。
司機剛走沒多久。
馬神婆突然抬起頭來說了一句“……黃昏了啊。”
墳地周圍的聲音都漸漸隱去,風吹起來,明明太陽還未完全落山,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寒意。
“草他媽的,怎麼沒說這裡除了那個墓碑鬼,還有這麼多慘死的厲鬼?”
王大師和馬神婆臉色大變,連忙蹲身彎腰開始畫符、布陣,忙了個不亦樂乎。
周大師僵坐在那裡,半隻厲鬼也看不見,隻覺得身上越來越冷。
天色越來越晚。
當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那一刹。
王大師驚叫了一聲“這麼多小鬼?!”
無數黑漆漆的影子,從地底下摸了出來,開始了墳頭蹦迪。
草草草!
周大師僵得一動也不動。
那些影子很快就盯準了他們三個大活人。
一擁而上。
完了完了。
早知道半路跑了。
周大師依舊僵直,喉中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但就那麼一瞬間,他的身上亮起了一點微弱的光,便如同黑夜裡的一點明燈,小,卻穩穩當當,不晃也不搖。
那些小鬼刹那就如煙滅去了。
周大師摸了摸懷中的小玻璃瓶。
那是那位白先生給他的……還真有用?
第二天,司機來接人,倒是都還活著,不過等他轉身去向荊廷華稟報的時候,卻隻提了一個人。
司機“這位周大師,不是一般的厲害。太陽剛西沉的時候,其他人就急急忙忙開始布陣畫符了,唯獨他不同。從始至終,他都穩穩當當坐在那裡,不屑一顧。那些臟東西對於他來說,好像都隻是地上的螞蟻。”
荊廷華也有點意外“是嗎?”“先拿四十萬給他,然後派人跟著他回家,一定要調查清楚身份再啟用。”
“我已經問過了,說是之前就給一些女明星看風水算命,再驅驅邪。可能之前就是大材小用了。不是什麼隨意糊弄的騙子。”
醋溜文學發最快“那也要再仔細甄彆,這些事,不是小事。”
“是是,您說的是。”
司機馬上按吩咐去辦了。
司機帶給周大師的是四十萬的現金。當無數鈔票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衝擊力自然不言而喻。這也是荊氏一種變相彰顯財富的方法。
周大師當然高興壞了,連忙拎在手裡出了荊氏大樓。
這邊司機馬上派人跟了上去,誰曉得半路就跟丟了。
司機隻好給荊廷華打了電話。
荊廷華沉默片刻“……看來的確是個真有本事的。既然跟丟了,多半是他用了什麼術法。等明天把人請到荊氏,我親自問他。”
掛斷電話,荊廷華也終於放了心。
有人能頂上仇大師的缺了,一切很快就會重新回到正軌。如果這人好用,他不介意多付一些錢。
而這頭周大師下了車,連忙進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白遇淮和荊酒酒對坐著,在玩兒飛行棋。
周大師將手中的皮箱一放,從裡麵取出錢,眉飛色舞道“這都是荊廷華給的!”
“來來來,白先生一半,我一半。”“小少爺還有一大半。”
他周大師可最會看眼色了!
這少年明顯說話特彆管用。
周大師看著荊酒酒,拍著胸脯“等我賺夠三千萬,我分您一千五百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