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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到頭掉 故箏 17215 字 8個月前

關岩將唇抿得更緊了,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那尊神像的羞辱。

我想稱霸娛樂圈,很難嗎?很難嗎!

關岩鬱卒之下,卻也還是強撐著,讓經紀人去將神像連同神龕請到這邊來。

經紀人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照辦了。

等走出去了,他才忍不住小聲說:“你前老板在家裡供了三十年關公,這不去年還是破產帶著小姨子跑了嗎?”

荊酒酒和白遇淮回到酒店房間,先接了下周大師的電話。

周大師大致說了,自己怎麼忽悠了關岩和荊廷華。

白遇淮簡單應了幾聲,也就掛斷了。

白遇淮將門關上:“脫衣服。”

荊酒酒:?

荊酒酒也就呆了三四秒鐘吧,就乖乖抬起手來,解扣子,脫上衣。

等白遇淮轉過身來的時候,荊酒酒都彎下腰準備脫褲子了。

白遇淮一眼掃過去,就瞥見一截流暢又白皙的腰線。他眼皮一跳,喉頭仿佛裝了一個心臟起搏器,咚咚咚、咚咚咚,連帶大腦都出現了短暫的眩暈症狀,仿佛被厲鬼套了一個超強的恐嚇debuff。

“……荊、荊酒酒。”白遇淮的聲音都變得不流暢了。

冷冰冰的聲音好像蒙上了一層霧,變得有些微的柔和。

“不用脫褲子。”白遇淮說。

少年的軀體,正停留在一個相當漂亮的階段。

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幾乎不敢再細看第二眼。

可他的視線卻仿佛牢牢附著住了,怎麼也抽不走。

短短一刹那間,白遇淮甚至又想起了將少年從地上抱起來的時候,和少年跨坐到他懷裡的時候,還有少年沿著他的背脊緊緊貼住他的時候……白遇淮脖頸處的血液,都加快了奔騰的速度。

荊酒酒動作一頓:“噢。”

早說呀。

他就說怎麼奇奇怪怪的。

荊酒酒低頭將皮帶重新係好,然後挺直了腰,他問:“好了嗎?”他頓了下,才又問:“你是不是要看什麼?”

白遇淮默不作聲地走到了他的身後。

白遇淮抬手按在荊酒酒的肩上,看似動作輕巧,但力道卻極大,按得荊酒酒一隻大鬼都動彈不得。

頂燈的暖光傾瀉下來,灑在荊酒酒的背麵上,因為少年剛剛脫衣服順帶取下手鐲靈魂不太凝實的緣故,那些光好像有一些穿透了他,這讓少年看上去,仿佛自身就攜帶著粼粼微光。

漂亮得像是展台上的一件藝術品。

白遇淮的呼吸不自覺屏住,然後他抬起了另一隻手,緊緊按在了少年右邊的肩胛骨上。

那裡赫然一道,紅得發黑的手印。

仿佛嵌入了皮膚裡。

白遇淮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陰冷森寒,摩挲了下那個印記。

“這個邪神倒不算太蠢,他逼得關岩換了個酒店,神像自然也就被搬出去了。那個困它的陣,失效了。這東西也就越發猖狂了。”

下次還想印到哪裡?

印到骨頭裡去嗎?

這下荊酒酒明白過來了:“手印不是在衣服上了,在我的背上了?”

白遇淮:“嗯。”

荊酒酒有一瞬間的茫然,他忍不住問:“然後呢?”

白遇淮:“什麼?”

荊酒酒舔了下唇,因為距離太近,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見他唇上泛起的水光。為什麼鬼,也可以像個活人一樣?白遇淮的思緒短暫地岔開了一瞬。

荊酒酒:“他除了留個手印就沒了嗎?”

白遇淮:“這等同於一種死亡預告。”他頓了下,問:“你不覺得害怕嗎?”

荊酒酒:“他還要接著留手印嗎?”

白遇淮:“置之不理的話,會。”

荊酒酒:“這不就是,每天放一句狠話,你等著我明天找人來打你。……它不覺得很沒有氣勢嗎?誰要打人,還放這麼多遍狠話的?”

這邪神給他當的,比我當鬼還不如。

白遇淮:“……”

倒也……是。

但尋常人早就被接連的手印,嚇瘋了。

“邪神怎麼殺人呢?”荊酒酒問。

“一般途徑是,改變這個人的運勢,或者嚇死他。多是借用外物的手段。它們沒有真實的軀體,當然也就無法直接動手殺人。”

“那怎麼殺鬼呢?”

“變成供品後的鬼,會無意識上供自己的陰氣,直到整個被吃完。”

“既然大家都可以吸。”荊酒酒舔了下唇,扭頭認認真真地問:“我可以吸吸它嗎?”

白遇淮:“……可以。”

白遇淮鬆了手,然後飛快地彆過了臉:“但它就算是個偽裝的東西,也不是輕易能抓住的。”

荊酒酒喃喃道:“總有辦法的。”

白遇淮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衣,給荊酒酒披上:“嗯。”我會想辦法的。彆說是邪神,就算是真神。他也一樣,會想辦法。

他不想讓麵前的小鬼,變成彆人的小鬼。

那他親手從古堡帶出來的,那就一輩子……都是他的。

白遇淮按下了心底隱秘的念頭。

“脫衣服。”荊酒酒突然出聲說。

白遇淮驚了一跳,喉頭緊了緊,隻能艱難地擠出來一個字:“嗯?”

荊酒酒繞著他走上一圈兒。

少年的襯衣紐扣還沒有扣好,底下一大片雪白的腰腹在燈光下於走動間直晃人眼。

荊酒酒:“我也要看看你背上有沒有手印啊?”

白遇淮飛快地道:“不用看,沒有。”

荊酒酒疑惑道:“你怎麼這麼篤定?”

因為他的體質,注定任何邪祟都不侵體。

不僅如此。

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殺死任何的邪祟。包括那個從國外來的邪神。

隻要他取下手腕上,那隻同款的手鐲。

所有靠近他的邪祟,都會灰飛煙滅。連荊酒酒也一樣。所以他才不能選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

荊酒酒:“我看看。”

白遇淮:“沒有。”

荊酒酒凶巴巴地盯著他:“給我看看!難道你背上印了一對巴掌印?為什麼不給我看?”是我還不夠凶嗎?

荊酒酒指尖一動。

白遇淮的外套往下垮了垮。

白遇淮:“……”

白遇淮喉頭動了下,這才抬手自己脫了外套、襯衣。

荊酒酒:“喔,有腹肌。”“還有背肌。”“這個是人魚線嗎?”

他好像隻是出自於真誠的讚歎。

可白遇淮卻從來沒有這麼站立難安過,比他第一次站在全國觀眾麵前現場表演話劇,還要難安。渾身的血液都轟轟衝了過去。

荊酒酒真誠發問:“我在網上,看見你粉絲說,你拍《吞天》的時候,真空穿一件皮夾克。從懷裡掏槍,會露出一截腰,黑暗的角落裡,燈一照,真的特彆公/狗/腰。請問公/狗/腰是什麼?”

白遇淮喉頭緊了緊,抬手按住了圍著自己打轉的少年。

一天天,網上衝浪時間太長了。

“臟話,罵人的,好孩子不要用。”白遇淮低聲道。

荊酒酒:?

是嗎?

荊酒酒頓住腳步:“……你背上什麼痕跡也沒有。”

他說著,也學了白遇淮剛才的樣子,伸手去摸了摸。

“噝。”荊酒酒收回手,皺起臉,“好熱。”

明明白遇淮摸他的時候,都好好的。他摸一下,怎麼就不行了?就像白遇淮的頭發絲,拔下來也是燙的。

白遇淮有點狼狽地梗住了脖子:“……人的陽氣,對你來說,是熱的吧。”

荊酒酒:“是陽氣嗎?”

他微張著嘴,做了個吸的動作。

“精怪故事裡,還有聊齋傳奇裡,那些鬼不都是喜歡吸人的陽氣嗎?我怎麼就吸不了?”

“因為……”白遇淮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厲鬼遮了眼一樣,連思緒都微微混亂了,他頓了下,才又繼續說了下去,“你太……陰了。”

荊酒酒:“你罵我。”

白遇淮:“沒…有。”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問荊酒酒:“睡覺嗎?”

荊酒酒這才又走遠了:“厲鬼不用睡覺呀。”

白遇淮:?

白遇淮熟知他的性格,於是問:“今晚想熬夜做什麼?”

荊酒酒:“孟和新說在醫院好無聊,要帶我打遊戲。他說他王者,特牛逼。王者是什麼?我還沒見過。我先去玩了。”

遊戲亡者白遇淮表示說不出話。

荊酒酒踩著地毯走遠了,一幫小鬼察覺到他動了,才終於大著膽子從臥室裡擠出來,一個接一個,跟在荊酒酒屁股後麵,將沙發塞了個滿滿當當。

竟沒有白遇淮落座的地方。

彆說遊戲陪玩了,這下連陪坐都不必了。

草。

這頭關岩的經紀人將神像重新擺入了新房間的神龕裡。

關岩抬頭望了一眼,不知為何,那神像看著麵容好像更猙獰了些,眼底的血色都變得更濃了。

關岩心下顫了顫,有點怕,但又實在舍不得扔。

稱霸娛樂圈很難?

那我隻要求你幫我拿到程導的電影好了,這不難吧?

邪神的嘴角似乎笑了笑。

關岩心下一鬆。

就是有戲了?

那個漂亮的鬼,發現新的手印之後,是不是正在戰栗不安?邪神暗暗發出了嘎嘎嘎的笑聲。

……

《迷霧》的隔壁劇組裡,剛剛搞完開機儀式。

“小心點兒!”

“道具!道具彆磕了!”

“你他媽沒吃飯嗎?趕緊先搬到那裡去啊!”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忙不迭將箱子搬過去了。道具師低頭一掃:“還差一箱呢?”

那頭一個男星走過來,笑了下:“這就是一會兒我要拜的那個神像啊?”

道具師低頭一看,愣了下:“不是啊。準備的是個日式風格的神像啊。這怎麼變了?”

這個神像在雜亂的箱子裡,端端正正地倚著。

五官俊美,還真有點神的味道。

男星眨了下眼:“這個神像仔細一看,還有點眼熟。像是見過的人。哈哈你們可彆亂買神像啊。萬一是什麼黑粉照著某個明星做的,你們拿來用,是會得罪人的!”

快樂打了一晚上遊戲的荊酒酒,發了會兒呆,帶著小鬼們遊蕩兩圈回來,拿起手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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