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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到頭掉 故箏 17820 字 8個月前

林芝這才讓開了。

畢竟這混沌沒上過學,還是好騙。誰來說是朋友,他都信。

印墨敲響門。

門內很快就傳出了聲音:“誰?”

印墨麵色微變。

這是白遇淮的聲音。

他和荊酒酒住一起?

“我是印墨。”

“……”

一幫和尚在外麵等了三十來秒,小和尚出聲說:“看上去,我們好像不太受歡迎。”

印墨額角的青筋蹦了蹦,這要不是親師弟,這會兒已經進焚化爐子了。

印墨又抬手敲門:“白影帝,白老師。我們談談。我知道今天有個邪神,和荊酒酒打過照麵了。這個東西,總要想辦法解決了,對嗎?”

門這才開了。

白遇淮站在那裡,手上還纏著領帶,他的頭發被汗水濕透,向後隨意捋起。身上穿的還是戲服。扣子還崩了一顆。

看上去有一分落拓味道,和他平時衣冠楚楚、一絲不苟的模樣,大不相同。

可哪怕是這樣。

門外這樣多的人,站在他麵前,也有那麼一瞬間不自然地感覺到壓迫。

白遇淮冷淡地掃視過他們:“從陵陽山來?”說完,他看向為首的老和尚:“庭一大師?”

庭一雙手作揖:“是在下。”

印墨迫不及待地開了口:“我不知道酒酒是否有告訴你,我和他幼年相識,關係深厚,他應該是信賴倚靠我的……我希望白老師能將人交給我。”

隻可惜白遇淮身形高大挺拔,將門口一堵住,他也就看不清裡麵的景象了。更彆說捕捉到荊酒酒的身影了。

白遇淮的手指不自覺地緊了緊。

領帶裹起來的傷口,傳來了絲絲的痛感。

白遇淮:“關係深厚?就像丁瀚冰一樣,單方麵的關係深厚嗎?”

印墨表情一僵:“不是。”他重整了神色,比丁瀚冰穩得住得多:“我和丁瀚冰不一樣。”

白遇淮不冷不熱地道:“是不一樣。丁瀚冰這個單方麵的朋友,還會拚了命地記住荊酒酒。印總一點也不記得。”

小和尚怯怯說:“師父,我看見大師兄拳頭又硬了。”

庭一:“……”

印墨:“……”

白遇淮還是給這幫人留了點麵子,他淡淡道:“事情可以商量,荊酒酒隻能在這裡。”

荊酒酒這時候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手已經不怎麼疼了。

他隱約聽見門外的聲音,不由問了一聲:“是誰啊?”

他剛剛還正想變成鬼魂的狀態,輕鬆輕鬆呢。

白遇淮讓開半個身位,側身轉頭和荊酒酒說話:“印墨。和幾個和尚。”

和尚!

練了童子功的那種,開口成禪語,一個字就能崩掉好多鬼的和尚!

荊酒酒爬起來,正琢磨是騎在白遇淮脖子上比較安全呢?還是溜到臥室比較安全呢?

那頭印墨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酒酒。”印墨低聲喊。

老和尚在後頭諄諄教導,企圖勸白遇淮回頭是岸:“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養鬼啊!”

老和尚說著,扭頭看向沙發的方向。

看見了荊酒酒的同時,他們也看見了滿地往荊酒酒身上爬的小鬼。

老和尚、小和尚:!!!

全都驚呆了。

你這豈止是養鬼啊!

你這是開了個小鬼養殖場嗎!

太荒唐,太荒唐了!

荊酒酒往沙發上悄然縮了下。

白遇淮見狀,心底更為不快。少年大可以不用怕他們……他們說是來幫忙的。但這算是幫忙嗎?

白遇淮徑直走向沙發。

荊酒酒見到白遇淮,一下就安心了不少。

荊酒酒哎呀呀地就靠到了白遇淮懷裡,一頭埋進去,小聲,像是在撒嬌:“他們是什麼人?能不見嗎?”

老和尚:“不用裝了。我們都知道你是鬼。”

荊酒酒:“……”

荊酒酒隻好又坐直了。

白遇淮懷裡一空。

他心下更更不快了。

老和尚正準備開口,既然白遇淮這裡勸不動,那就勸勸厲鬼本鬼。

這時候白遇淮卻是更先開了口。

他低下頭,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小鬼,眸光微冷,問:“它們怎麼都跑出來了?”怎麼?趁荊酒酒虛弱的時候,想出來分食一口嗎?如果是這樣,那不如全都早殺了。吃不下也算了。以後再捉新的就行了。

荊酒酒:“先是關岩的小鬼跑出來了,往我身上爬。其它小鬼也就挨個往我身上爬,每個經過我嘴邊的時候,還要停頓一下。”荊酒酒頓了下,疑惑道:“……好像是,讓我嗦它們一口?分開嗦,就不至於一口下去,全沒了?”

老和尚、小和尚:???

還有這樣的流水線作業自動送到嘴邊的小鬼鬼糧?

所以這個男人真的是在開養殖場吧?

白遇淮臉色稍緩:“嗯,那就吃一個。”

老和尚聽完這句雲淡風輕的話,當場變了臉色:“你瘋了?你真的拿鬼去養鬼?你知道這得養出來個多麼可怕的東西嗎?”

白遇淮頭也不回:“我以為東西這樣的詞,都是用來形容邪神的。”

老和尚:?

老和尚抿了下唇:“年輕人不用和我生氣。他本來就已經不是人了,他是鬼……年輕人懂得養鬼,肯定也接觸過玄學圈子。你聽說過歸雲門嗎?我們和他們比起來,手段已經溫和了太多。如果今天換做是歸雲門的人在這裡。已經二話不說,全部殺了,或者收在鼎裡煉化了……”

小和尚拽了下老和尚的袖子。

老和尚臉色一黑:“行了,我知道了,你大師兄拳頭又硬了。”

小和尚怯生生指了指白遇淮:“不是,是他。”

老和尚長歎了一口氣:“你這是何必呢?”

荊酒酒實在憋不住了,插聲道:“其實我現在也並不是很想吃小鬼。”嗦一口也怪怪的。

老和尚忍不住道:“那也隻是一時的。”

印墨打斷:“說夠了沒有?忘記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了?”印墨從懷裡掏出玉像,放在桌上:“這東西都被那個邪神的氣息壓碎了,可想而知,那個邪神,一旦徹底恢複了,會變成多可怕的東西……會怎麼樣為禍人間。”

老和尚盯著那玉像,喉中發出一聲悲鳴。

“這東西一百二十九萬啊!碎了!碎了啊!”

“這狗日的邪神!我的最後一件傳寺之寶啊!”

“邪神在哪裡?我拚了老命,也要和它鬥到底!”

荊酒酒:?

白遇淮:“……”

荊酒酒出聲說:“有兩尊邪神。”

老和尚看向印墨。

印墨皺起眉:“兩尊?都是衝著你來的?”

“有一尊是關岩他們從國外請來的,但是……它可能看我挺好吃的。想吃了我。”荊酒酒站起身,“要看看我背上的邪神印記嗎?”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

這東西其實他們也就隻是在書上見過。

白遇淮眉心一跳,抬手就把荊酒酒按了回去。

“不用看了。的確有兩尊。一尊從京市跟到了海市,不知道它的本體現在在什麼地方。可能混入了某個劇組的道具箱。另一尊在關岩的酒店房間裡供奉著。”

“兩尊?”老和尚稍作思慮。

小和尚小聲道:“師父,其實我們回到寺裡,再省吃儉用四十年,就能再買一尊玉像回來開光了。”

這時候倒是想跑了?

白遇淮開口就直接給他們指派了任務:“關岩房間裡的邪神,應該不難抓。”

庭一長歎一聲:“再邪,也是神啊。是神,就是人輕易不能抗衡的。”

他道:“我儘力而為。”

白遇淮權當沒聽見,接著出聲:“跟著荊酒酒的那一尊,也要儘快找到。從各個劇組的道具師入手。凡是跟神像沾邊的,都先買下帶回來。可以用我的名義。庭一大師在圈子裡頗負盛名,應該知道怎麼穩妥地把神像帶過來吧?”

印墨不冷不熱插聲道:“我的名頭也未必就比白老師差吧?”

印墨掏了卡塞到小和尚手裡:“按照他說的去辦,對方要錢,你就拿我的卡去刷。”

小和尚捏著卡,驚道:“原來大師兄這麼有錢?我和師父還以為你在外麵討了幾年飯!”

劇組裡。

一個麵色慘淡,像是常年患有重病的男子,緩緩從角落裡走出來,他抬眼打量四周。

太可笑了,他竟然遭遇了邪神的詛咒。

這就是荊酒酒的辦法嗎?

再請一尊邪神,在這裡等著他?

男子緩緩合上眼,又重新鎖定了荊酒酒的位置,但很快,他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他不能附身太久。

力量受限不說,人類的軀殼也承受不住。

沒關係,我們還會再見的。

放在道具箱角落裡的神像,身上似乎閃過了一道淺淺金光,隨後就又歸於了平靜。

這時候幾個人閒聊著走進來。

“隔壁劇組今天好像出了點怪事?”

“是挺邪門的。”

“我看都不如這事邪門。居然有人要出重金,買這麼個準備錯了的道具。”

“哈哈,你拿到錢,請我們吃頓飯唄。我們就不要求見者有份了……”

他們按照來人囑咐的,用一塊泛黃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月的布,將神像裹住,再用紅線纏好。

另一頭,庭一大師鞠了一躬,也用手裡的布,將四麵佛造型的神像裹入了其中。

最後兩個神像都被請到了白遇淮的房間裡。

一幫和尚在旁邊打坐盤腿,念起了經文。

白遇淮:“彆念。”

小和尚愣了愣:“不念的話,師父說鎮不住邪神的。”

白遇淮麵色冷漠:“念了也鎮不住。”

但荊酒酒卻會覺得不舒服。

和尚們看看他,又看看庭一大師,不知道該聽誰的。

庭一大師盯住了白遇淮,本能地覺得麵前過分俊美的年輕男人不一般。他問:“你有什麼辦法?”

話音落下的時刻,那一堆玉像碎片,徹底變成了齏粉。

庭一大師:“不好!這邪神果然很厲害!童子尿浸過的布,和將軍血染過的紅線,都困不住……”

老和尚們個個神色肅穆:“就怕今天都回不去……”

小和尚們嚇得繼續又念起了經。

白遇淮抽出一把刀,解下手上纏著的領帶:“荊酒酒,躲開。”

荊酒酒走上前,蹲下身,想了想,將那兩尊神像轉了個向。

一瞬間,神像四目相對。

四麵佛:熟悉的氣味!膽敢遮神靈雙眼的東西!

古堡邪神:熟悉的氣味!那個敢對老子下詛咒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3+4更共計6900+。久等了,我寫得慢,啵啵=3=我去洗洗睡啦。早上就不更新了。還是晚上雙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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