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共就隻有六層。
下麵的人一抬頭,就能看見上麵的情景。
小鬼嘰裡咕嚕著,開始互相扒衣服。
男人和青年穿的衣服對於它們來說,實在太過複雜,隻能這個拽袖子,那個拽領子。
圓圓在旁邊嗷嗚嗷嗚地叫。
蠢貨!
笨蛋!
差點把人勒死了!
圓圓叉著腰,挺起圓肚皮,用尖利的爪子指揮著它們。
花耗了足足半個小時。
底下路演都差不多快結束了。
終於,男人和青年扒光了,抱在一起。
從樓下的視角望過去,兩個人就好像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啊!”樓下爆出了一聲驚叫。
緊跟著,驚叫的人越來越多。
……
台上,陶荷微笑著說完了結束語:“感謝大家賞光,請繼續關注我們的《長空》哦……”
台下掌聲雷動。
隨即,陶荷走下台,親自送著大家出去。
記者在一旁扛著攝像機,又是好一頓拍。
直到所有人都聽見了外麵的驚叫聲,和嘈雜的議論聲。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記者當先衝在了第一線。
其他人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天台上,看天台。”外麵的路人說。
大家聞聲,齊齊仰起頭。
但荊酒酒隻來得及瞥見一抹白花花,就被白遇淮飛快地捂住了眼。
一旁的記者看得人都傻了,一會兒拍天台,一會兒拍白遇淮,忙了個不亦樂乎。
荊酒酒:?
白遇淮:“彆看。”
白遇淮麵色冰冷,聲音低沉:“傷眼。”像是夾雜著怒氣。這兩個狗東西,不懂得挑地方嗎?臟了酒酒的眼睛。
荊酒酒多少有點可惜。
沒能親眼看見呀。
但他還是聽了白遇淮的話,乖乖靠住白遇淮的胳膊,不動了。
丁瀚冰和印墨也是氣。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都跑來糟踐人的眼睛了?
酒酒怎麼能看這種東西呢?
丁瀚冰盯著白遇淮,心想,讓我摟多好。
印墨盯著白遇淮,心想,這狗比。
“那不是龔氏集團的老總嗎?他那張臉經常上新聞的!”
“旁邊那是誰?”
“他秘書啊,經常也帶著一起上新聞……臥槽,陶影後離婚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一時間,路人和參加活動的人都聊在了一塊兒。
記者們尷尬地去看陶荷的臉色,卻見陶荷呆立在那裡,先是震驚地望了一眼,然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記者:?
這是氣瘋了吧?
陶荷掐住了自己的手腕,才讓自己的笑聲沒有變得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願望竟然實現了!
這下姓龔的再也沒臉來找她了,他會被他父母打斷狗腿,連同他的情人一起……他們互相禍害埋怨,在全天下人麵前丟臉丟個痛快去吧!
陶荷欣賞夠了,才轉頭走到了白遇淮這邊,歉聲道:“不好意思,讓小少爺看了不該看的臟東西。”
荊酒酒還讓白遇淮捂著眼睛呢,他輕聲道:“沒關係。”“就隻是,如果站在最高的建築上,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了。”
陶荷說:“對對對。”
白遇淮一聽這話,眼皮跳了下。
小鬼!
白遇淮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將荊酒酒的腰一摟,把人半抱著,塞入了保姆車裡,緊跟著自己也上去了,“咚”一聲關上了車門。
“白老師……哎臥槽白遇淮!”印墨的聲音都變了個調。
丁瀚冰咬咬牙:“這人真不要臉。”
印墨酸溜溜地:“偏偏酒酒還順著他……”
丁瀚冰本來怒氣升騰,但突然想到一件事:“酒酒包好像落下了……”
印墨一聽,趕緊拔腿就往裡走。
丁瀚冰:“草,印墨你更不要臉!包是老子想起來的!”
印墨輕嗤:“就算找到你也不敢碰,裡麵裝的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丁瀚冰理直氣壯:“不知道,怎麼了?”
陶荷左看看右看看,無奈一笑。
等等,不對。
陶荷放下手,呆了呆。
如果站在最高建築上,就沒有人看得清他們的樣子了……這句話……荊酒酒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
小少爺怎麼知道,她的願望是要他們站在這座城市最高建築上,光著抱在一起,讓大家都看個清楚?
是,白哥可能告訴了他。
但是……
陶荷又抬頭望了望。
這裡是六樓。
不高,也不矮,恰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又能讓大家看個清清楚楚。
陶荷驚駭地看向車的方向。
小少爺用的什麼辦法?
難道他比庭一大師、周大師都厲害?!
不遠處,簡隨帆這才姍姍來遲。
沒辦法,坐輪椅麼,總比彆人慢點。隻見他懷裡抱了許多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花,張嘴就問:“白哥身邊的那個少年呢?”
陶荷正震驚著呢,隨手一指保姆車。
不等簡隨帆去敲車門,眾人又是驚呼一聲,隻見天台上那兩個人緩緩倒了下去。
倒是沒掉樓下。
就是砸天台的水泥地上了,看著就覺得疼。
簡隨帆抬頭一望,隱約好像看見一串東西,從他們的身體裡鑽出來了。
簡隨帆打了個寒顫,一下想到了,剛才在會場內,少年低頭,麵容精致美麗、波瀾不驚,隻微微動唇,像是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低語的模樣……
是他!
一定是他施下了什麼法力……
簡隨帆門也不敢敲了,隻匆匆將花遞給陶荷:“幫我交給他,就說,就說我相信了,我都信了。我日後會好好供奉的……”
陶荷:?
簡隨帆說完,就讓助理趕緊推著他跑了。
這時候樓下樓上都亂糟糟的,大家報警的、叫救護車的,還有忙著拍照發朋友圈兒的……倒也沒誰顧得上簡隨帆跑了。
簡隨帆回去的路上,就給經紀人打了電話,讓經紀人去買貢香……
龔姓男人和青年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就蘇醒了過來。
他們渾身都是青痕,麵容漲得通紅,大聲為自己辯解:“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上的痕跡更不知道怎麼留下的……是不是有人打暈了我們?”
“這是綁架!綁架!”
醫護人員聽完,不由麵露輕鄙之色。
跑到天台上亂搞,能不留下這樣的痕跡嗎?
真是服了。
還禍害人家陶影後,幸虧離了。
男人見辯解都無用了,他不由顫抖著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頭條。
全是和他們有關的熱議。
再看評論區,則多是謾罵。
他們……社會性死亡了。
與之相反的,卻是陶荷這部電影的宣傳,一下賺足了眼球。當天來參與活動的各方人士,也紛紛被拍下了照片,傳上社交平台,一舉登頂熱搜。
這頭保姆車裡,白遇淮才剛起了個頭:“你乾的?”
荊酒酒心虛地點點頭。
他小聲問:“算乾壞事嗎?”
白遇淮:“……不算。”
不就是讓鬼上個身嗎?
上身又怎麼樣?
隻要荊酒酒喜歡。
白遇淮摩挲了下指尖,一下想到了更深遠的東西。最好還要讓陶荷知道,這是荊酒酒做的。荊酒酒的塑像已成,若能積下信仰,他變得強大的速度會快上更多。
但這些,白遇淮都沒有說出來。
酒酒做的時候,並不是懷著功利的心思。
功利的事,還是由他來做就好了。
這時候“噗通”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
一隻小鬼從窗外落了進來。
然後是接連一隻又一隻,它們把保姆車塞了個滿滿當當。有的趴在荊酒酒身上,有的趴在他的腳邊,嘴裡嘰嘰咕咕。像是在邀功。
……吵死了。
白遇淮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但卻沒有製止。
這種對於白遇淮來說,極為難得的場景,竟然也有那麼一絲叫人覺得靜謐安寧。
荊酒酒應付了小鬼們幾句,突然抬起頭來,問:“我的紙人做好了嗎?”
白遇淮:“快了。”
那個人拿了他的錢,這會兒恨不得日夜趕工呢。
荊酒酒咂咂嘴:“我還想喝湯。”
白遇淮心頭一跳,猛地攥緊了手指。
半晌,等荊酒酒將腦袋都扭過去了,才聽見白遇淮低低應了聲:“……好。”
而這頭,荊廷華請的那位道長,他口中的玄學圈各宗門、各大佬,也終於相繼抵達了京市。
道長帶著荊廷華親自去接人。
荊廷華其實很不想出門,他已經有足足半個月沒去過公司了。沒辦法,他一出門就總會遭遇各種危險,就算他倚靠著充足的經驗,能避開大半,也足夠心力交瘁了。
道長淡淡道:“各位泰鬥都在,你這點黴運,在他們眼中,不過隨手就能化解的東西……”
荊廷華皺眉:“是嗎?”
不過他也確實想要結交更多的玄學圈子中人,於是一咬牙,跟著去了。
他們抵達機場的時候,卻是有人更先到了。
道長驚訝道:“那就是庭一大師,他怎麼也來接人了?我記得他最不擅應付這樣的事。”
荊廷華也是一皺眉:“周大師?”
那位被道長認定為騙子的周大師,這會兒正站在庭一大師身旁,與諸位玄學圈大佬,談笑風生。
荊廷華沉了沉臉色:“曲易道長,那就是周大師。你不是說他是騙子嗎?”
道長臉色微變:“不可能!他絕對是騙子!”
他扭過頭:“荊廷華,你難道懷疑我?”
同一片天空之下。
簡隨帆在家裡恭恭敬敬寫下了荊酒酒三個字,放在桌案上,麵前再點上貢香。
開始拜。
經紀人震驚了。
這不神經病呢嗎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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