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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到頭掉 故箏 15456 字 8個月前

第52章

白遇淮倒也確實舍不得荊酒酒奔波,哪怕鬼並不覺得如何疲累。

如果他一個人去,今天出發,明天到,當天晚上就能返京。帶上荊酒酒的話,就不行。

白遇淮沒好氣地道“那就在家等我。”

荊酒酒“嗯嗯嗯!”

白遇淮隨即又轉頭看向周大師,周大師立即會意,連聲道“我會給小少爺打下手的!保管小少爺要什麼有什麼,在家裡待得穩穩當當的!”

白遇淮倒不擔心這些,他眸光一閃,先打了個電話給許三宇。

許三宇驚道“你要孤身飛外地?”

“嗯。”白遇淮淡淡應聲,問“孟和新人在哪兒?”

荊酒酒?

許三宇?

許三宇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答道“這不是還在程導的劇組裡呢嗎?說是跑戈壁灘還是大峽穀去拍去了……沒個三月半年的,回不來吧?”

白遇淮這就放心了“嗯。”然後無情地掛斷了電話,轉頭自己定好了機票。

荊酒酒正覺得新鮮呢。手鐲也扔沙發上了,徑直就往鏡子麵前走,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白遇淮一回頭,看得心下好笑,心想以後專門給他修一麵牆,上麵掛著一整麵大鏡子……

白遇淮走到門邊,正要推門。

這頭白浮還在怯聲問“師祖不帶我嗎?”

周大師也狗腿地關懷道“白先生不用帶行李嗎?”

白遇淮“不了。”既是回答白浮,也是回答周大師。

而就這麼一停頓的功夫,荊酒酒已經扭過頭,兩眼放光,分外快樂地問周大師“你要摸摸我嗎?”

白遇淮“……”

周大師!!!

周大師“哎喲這可不敢不敢!”

於是荊酒酒隻好又問白浮“你要摸摸我嗎?”

白浮小心地覷了覷白遇淮的臉色“不了不了。”

荊酒酒聞聲倍感失落,他現在像個真真切切的人了呢。沒有人摸摸他,他怎麼會有真實感呢?

白遇淮動了動唇,仿佛不經意地道“飛機值機還有三個半小時。我不急著走。”

荊酒酒一聽,馬上就到了他的麵前,仰起頭“那你摸摸我。”

白遇淮抿緊的,甚至弧度有些淩厲的嘴角,這才微微一放鬆。連眼眸裡的光,一下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白遇淮抬起手,撫了撫他的頭發絲,柔軟,略微乾燥,好像還帶著一點暖意。然後是光滑的額頭,挺直的鼻梁,恢複血色形狀漂亮的唇……

荊酒酒蜷了蜷手指,身子軟綿綿的,像是要向白遇淮倒去。

他小聲說“癢。”

說的時候,雙眼都幸福得眯了起來。

好奇怪啊。

他的五感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明顯。

好像身體裡也被重新注入了血液,血液轟隆隆地奔騰了過去。

……

周大師輕咳一聲,遮住了白浮的雙眼。

白浮呆愣愣地坐在那裡,視線隨著白遇淮的動作動了動。唉,這個人長得真好看,無一處不美,而且他還非常的有錢。難怪師祖會抵擋不住……

半晌,荊酒酒才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問“好摸嗎?”

白遇淮喉結滾動“嗯。”

荊酒酒張嘴還想說,摸著是不是像個人啦?

白遇淮卻更先地抬起手,壓在他的肩頭,微微俯身彎腰,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還沒有摸完,等我回來……”

荊酒酒答應得倒是十分爽快的“行!”

白遇淮“不許叫彆人摸。”

荊酒酒“為什麼?”

白遇淮隻能往嚴重了說“這叫性騷擾。”

“喔……”

白遇淮這才終於又放下了心,推門大步走出去。

荊酒酒猛地反應過來,大驚失色。

啊!

原來我在性騷擾白遇淮!

我上次還讓他摸我屁股了!

白遇淮這都不生氣?

脾氣真好。

荊酒酒暗自嘖嘖讚歎著,轉身走回去,問白浮“玩遊戲嗎?”白浮“遊戲是什麼?”

周大師倒是連忙自告奮勇,說要陪著荊酒酒玩。荊酒酒馬上上樓,把sitch和手柄全拿下來了,當場連上電視就開始玩兒。

白浮少年老成,在旁邊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心生感歎。

太師母如此沒有長輩風範……可怎麼是好?

白遇淮“出差”的日子裡,陶荷還特地邀請荊酒酒去吃了頓飯,周大師也一塊兒去了,連帶拖油瓶白浮。

陶荷問“這是誰家孩子啊?”

白浮見了女性長輩多有臉紅,忙自己恭恭敬敬道“我叫白浮。”

陶荷嚇壞了“不是吧?白哥有私生子?”

荊酒酒“不是,是他們家親戚。”

陶荷更震驚了“原來白哥還有親戚啊?”

“……有吧。”荊酒酒也說不好歸雲門算不算是他的親戚。

陶荷招呼著他們坐下,連聲說了自己的近況“上次那倆人渣,說是請了什麼大師去家裡看,非說什麼,是我請的人,給他們下了咒,才害他們鬨了笑話。本來我還挺擔心的,畢竟龔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兒為了給兒子甩鍋,就把罪名往我頭上扣呢。

“結果,庭一大師和我說,說他們請的那個大師,不僅沒給看,反而還怒斥了幾句,說什麼罪有應得,掉頭就走了。”

陶荷滿麵笑容,比起之前穩重得體的模樣,現在鮮活多了,她接著說“龔家聽了,哪能受這個氣啊?和人大師吵了起來。嘁,我都知道這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他們卻一天天耀武揚威慣了,哪管這些?第二天,我那傻逼前夫的老爹,在外麵養的外室私生子,就讓正室給抓了個正著,視頻都流傳到網上去了……”

荊酒酒點了點頭“那就好。”

陶荷見他絲毫沒有指責自己不該幸災樂禍,頓時更為放鬆,也還有些歉疚。

那位荊先生剛去世,她不該在荊酒酒麵前笑得這麼開心吧?

荊酒酒卻主動問了問“電影票房呢?”

一說這個,陶荷也來了勁兒“那天那事一出,一下子就把熱度炒上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些網友是不是來看笑話的,反正都買了票,網上也還混了個不錯的口碑。不說大賺了一筆吧,我的虧損是完全填平了。還真有大老板要再投資我的新電影呢……”

白浮默不作聲地看著。

他的太師母,好像很受人喜歡的樣子。

陶荷和荊酒酒吃完飯,歡歡喜喜地把人送走了。

等上了車,荊酒酒才皺了皺眉。

怎麼還是沒有吞咽食物的實感呀?吃下去,都沒什麼味道。

荊酒酒吐了吐舌頭。

……難道還是要靠白遇淮嗎?可白遇淮願意嗎?我總不能性騷擾他啊。

荊酒酒憂慮地回到了彆墅。

白浮望著他的神色,這人又好看又有錢又受歡迎,卻還常常憂慮自省,絲毫不沾沾自喜……相比之下,我實在太年輕太沉不住氣了。

他打遊戲應該也是彆有目的吧。

於是白浮悄悄地學起了荊酒酒。

等印墨和丁瀚冰上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和荊酒酒坐一塊兒,表情都差不多一樣的白浮。

從歸雲門來的老成持重小少年,這會兒正任勞任怨地幫荊酒酒過著關卡。

而荊酒酒呢?

他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難過、一蹶不振。

也對,荊酒酒身上是永遠不可能出現消沉之色的。

“酒酒。”丁瀚冰低低出聲。

印墨默不作聲,在荊酒酒的另一邊挨著坐下了。

荊酒酒“哎呀,怎麼沒給我帶麻辣小龍蝦?”

丁瀚冰那張酷哥臉上,卻是眼眶微紅,淚水在裡麵浸著打轉,他咬咬牙,道“明知道你吃不了,我還帶過來乾什麼?給你添堵嗎?”

荊酒酒“不是啊,我有嘴的。”

就是吞下去,也沒嘗到個滋味兒。隻覺得什麼東西,哐嘰一下落肚皮裡了。

印墨驚異道“上次那個紙人?是不是白遇淮重新給你塑體了?”

荊酒酒“嗯”了一聲“現在會有一點感覺了,能吃能睡覺。就是怕雨淋,怕狂風,沒準兒一吹就把我吹爛了……哦還有,不能老喝湯。喝多了,就把我泡壞了。”

印墨哭笑不得“不會的。”

印墨心下微動,看著荊酒酒如今又恢複鮮活的模樣,倒也有些熱淚盈眶。

荊酒酒覺得這倆人挺奇怪的,看著他要哭不哭的。

怎麼?

是不相信他現在好好的了嗎?

荊酒酒正要出聲,要不你摸摸我,摸著是不是像個活人啦?

但話到了嘴邊,一下又被荊酒酒咽了回去。

他答應了白遇淮!等白遇淮回來摸!不給彆人摸!

那算了吧。

荊酒酒舔了舔唇,問他們倆“打遊戲嗎?”

白浮聽完,心尖一顫,獻出手柄,小聲道“我太笨了。”遊戲這東西真難嗚嗚!

如果這會兒歸雲門裡的人,聽見打小就是天才,被譽為白遇淮第二的小少年這麼說話,肯定會驚得眼珠子都脫眶。

荊酒酒拍拍他的肩“隻是你年紀太小啦。”

白浮差點落下淚來。

荊酒酒咂咂嘴,心道,打遊戲這個事吧,歸雲門可能是祖傳的菜雞啦!

沒關係!

這頭印墨和丁瀚冰各自接過手柄,幫荊酒酒過關卡,一邊忍不住問“這小孩兒是誰”

丁瀚冰想得比較多,腦子裡嗡嗡響“你和白遇淮終於收養真小孩兒了?”不是鬼了?這還不如鬼呢這!

荊酒酒隻好把之前和陶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逼聽完也是震驚了一瞬“白遇淮還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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