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來來回回地輕撫著他的後頸和背脊,癢且酥麻的滋味兒,在新的軀體上飛快蔓延開。
正因為多年不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獲有感知,所以一旦有所感知的時候,反而愈加的敏-感。
荊酒酒伏在了白遇淮的肩頭,興奮又激動地微微呼吸……哦不,他好像沒有呼吸來著。
白遇淮將他抵在了門板上,架住腰,抬起腿,侵-入上去。
男人身上傳遞出的熱意,並不會再叫人覺得難受了,相反,荊酒酒忍不住想要將他纏得更緊,更密切地去感受挾著幾分濕漉漉的熱意。
荊酒酒的雙眼晶亮,咬住了白遇淮的耳朵,忍住了喉中怪異的聲音。
另一間房裡,氣氛可就大不相同了。
許三宇緊緊閉著眼,腦袋頂上卻響起了“噠噠噠”,像是高跟鞋敲擊地麵一樣的腳步聲。
剛開始,他以為隻是樓上劇組正在拍戲。
但那道腳步聲,來來回回,隻在他頭頂那一塊兒打轉。
再想到荊酒酒前一天和他說的,他被鬼碰過,許三宇隻覺得渾身毛孔都快要炸開了。
幸好他還牢記著白遇淮的話,裹緊被子,閉緊眼,不說話。
狹小的空間裡,除了腳步聲,就隻剩下了許三宇的心跳咚咚聲。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那個腳步聲停止了,轉而卻是更多的聲音一齊湧入了許三宇的耳朵裡。
門打開,窗戶推開。
燃氣灶被打開,油入鍋,滋啦,鐵鏟翻炒。
有人低低絮絮地說著話,好像還夾雜著人的笑聲,還混著一點電視背景音……
極富有生活氣息的場景,一下在許三宇腦中構建了起來。
可這隻讓他覺得更毛骨悚然了。
好像……好像這整座樓,突然間活過來了一樣。
……
202室裡。
荊酒酒又開始吧嗒吧嗒掉血淚,他牢牢抱著白遇淮的脖頸,突然呆愣愣地出聲說:“……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白遇淮應了聲:“嗯,我知道。”
他小聲說:“我二十五歲了。”
白遇淮吻過他的眼皮,糾正他:“不是,是十九歲。”
好像他從來沒有死亡過,沒有孤獨地在古堡裡迎接過自己的十九歲生日。
荊酒酒哭著哭著,又笑了笑,他咬了咬白遇淮的肩膀,又舔了舔,小嘴叭叭:“白遇淮,我覺得屁股有點燙……”
白遇淮咬住他的唇,把他剩下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荊酒酒咬他一口:“唔……我覺得……樓上好像有什麼動靜?是鬼嗎?我那天還看見許三宇身上有……陰氣……”
白遇淮淡漠的眉眼間,染上了絲絲情-動之色。
他渾不在意:“不用管。”
他說的不用管,就是真的沒將周圍的動靜放在眼底。
等荊酒酒再有空隙張嘴,已經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肚皮,說:“我覺得裡麵也有點燙。”
白遇淮:“我摸摸。”
荊酒酒讓他摸,一邊又小聲說:“樓上的聲音好恐怖哦。”他頓了頓,又說:“但是好刺激哦。”
白遇淮:“嗯。”他輕撫了下荊酒酒的頭頂:“等我一會兒。”
他起身,還是隻穿了單薄的長褲,上身還留著荊酒酒費了吃奶的老勁兒,才嘬出來的一點點痕跡。
他就這樣坦然地推門出去,上樓。
原本應該很熱鬨的三樓,這會兒卻沒有劇組的半點動靜聲響,靜悄悄的,連那些嘈雜的炒菜聲、人聲都消失了。
白遇淮目不斜視,徑直打開了503室的門。
503室的客廳裡擺了一個畫架,旁邊還有一桶畫具,和擺在小幾上的顏料調色盤。
白遇淮一氣掃進桶裡,一手拎桶,一手輕鬆地拿起了畫架,轉身往下走。
他在前一天,已經將這裡每間房都看過了。
503室靜悄悄,沒有鬼,也沒有人。
但卻好像有一雙眼睛暗暗在後麵窺伺著。
門“咚”的一聲關上,突然攔住了白遇淮的去路。
白遇淮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他淡淡道:“你要想清楚,是想聰明地活得久一點,還是蠢笨地死得快一點。”
門這才又慢悠悠地開了。
那雙眼睛畏懼又不忿地目送著白遇淮遠去。
白遇淮回到了203室。
他擺下畫架、放上新的畫紙,再取水調色。
荊酒酒緩緩坐起身,怔怔問:“這是做什麼呀?”
白遇淮:“畫畫。”
“畫誰?”
“你。”
每年生日留下一幅畫像。
今年是白遇淮來畫了。
荊酒酒一下子覺得屁股也熱,肚皮也熱,眼睛也好熱。
他趴倒下去,朝白遇淮的方向伸長了脖子,想了想,有了一個大膽的提議:“不如畫個裸-體的叭?”
白遇淮:?不愧是你。
又過了幾秒鐘,白遇淮嘴角軟化,微微勾起,他應聲:“好。”
203室裡的氣氛一時靜謐美好如春。
202室裡許三宇牢牢抓著被角,嗚嗚嗚,真的好恐怖啊靠,我要憋不住了!我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