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攏杏 許魚 9617 字 8個月前

秦珩透出笑意,柔軟致命的修長脖頸湊到她唇邊,淩厲的短發尖戳著她的額頭。

熟悉的,強勢霸道的雪鬆氣息鋪天蓋地,裹夾翻湧,無處可逃。

這會耐心十足,慣來冷冽森沉的嗓音都帶出溫柔的軟意,“嗯~寶寶咬。”

不怪陸杏禾老覺得秦珩不正常,正常人會像他這樣,莫名熱衷於一些變態事件。

氣惱,羞怯,帶著點發泄的狠,陸杏禾這一口咬得有點重。

就算是渾身硬邦邦像鋼板一樣的秦珩,脖頸這麼柔軟的地方,也脆弱。

唇齒間有血的味道。

秦珩額頭頂著她的耳朵處,呼吸撲在她的耳垂邊,滾燙灼熱。

舒服到他整個人有點四肢泛軟的戰栗。

“寶寶,好舒服。”

到底狠不下心,感覺到有血腥味,陸杏禾心尖顫了顫,輕輕吮了吮。

“秦珩……”軟糯的,遲疑的。

你真的有病,這句沒敢說出來,怕被他換著花樣折騰。

她舌尖輕觸的瞬間,秦珩隻覺得整個後背的麻意直接從腰椎一路竄到天靈蓋。

重重吐了口氣,“呼。”

下意識收了點手臂的力道,懷裡的嬌嬌水晶,怕疼怕捏,不能用一點力。

秦珩抬起頭,湊過去親她,含著她的唇輕輕揚揚的勾,舌尖似逗似挑的尋。

陸杏禾招架不住,揪著他衣領的手開始泛軟,嗚咽吟喃。

“濕了沒?”

“在這搞?”

陸杏禾眼睛裡漫起了水霧,舌尖還被勾著,努力躲開,“不在這,進去。”

秦珩被惹出笑意,渾身的熱度透過空氣將她整個包裹。

“進去?”

看他又要口出狂言,陸杏禾隻得伸手去捂他的嘴,額頭去頂他,顫顫巍巍的哄,“秦珩……”

還真是小雲朵,軟乎乎白嫩嫩的,一揉就要出水。

秦珩滿臉春風得意,眼角眉梢都透出好說話的柔和感,似乎已經按著她來了一次。

這會顛了顛人,抱緊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眼眸裡的笑意層層疊疊往外溢,因為陸杏禾躲著,他故意冷著聲音嚇唬她,“嗯,捆手還是要的。”

中午吃飽的某人顯然心情很好,也沒在揪著午餐時說的事不放。

陸杏禾下午在辦公室也沒什麼事,認真思考了一下。

嗯,反正她在哪都一樣,都一樣是秦總隨叫隨到。

倒不如她自己提,還可以以此哄哄秦珩開心,商量一下,讓她多去醫院陪陪姚女士。

唉,想到這陸杏禾就想歎氣,明明跟著秦珩的初衷就是為了給姚女士治病,現在卻她想多陪媽媽都要看秦珩臉色。

那天後來江茉安慰她,陸杏禾覺得自己不知好歹,是覺得自己用了秦珩那麼多錢,享受到秦珩帶來的諸多便利特權。

但其實,在秦珩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陸杏禾的矛盾,並不是她不知好歹。

江茉是站在她朋友的角度安慰她,陸杏禾感謝她,也想就這麼給自己洗腦,少些糾結和心理負擔。

但她這十幾年來,讀書求學、社會家庭,教給她的都是: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懂得雪中送炭的難得可貴。

何況是在她孤立無援時給她解決了所有困境,提供了超乎想象的給姚女士的醫療條件。

而且,彆管秦珩錢多不多,在她和姚女士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

哪有那麼多骨氣啊。

沒去成學校實習,姚女士也知道了。

從她來北城,第一次流露出難過和自我厭棄。“囡囡,是媽媽拖累你了。”

陸杏禾在剝柚子,姚女士喜歡吃柚子,最喜歡吃青柚,青柚貴,原來家裡條件不上不下,兩人時不時會買。

現在每天都是空運過來最新鮮的,但陸杏禾不在,基本沒人碰它。

陸杏禾抬頭看她一眼,壓下所有思緒,“我剛讀大學那會媽你怎麼跟我說的,‘找男朋友要找家庭條件好的,彆為愛衝昏頭腦,婚姻裡都是柴米油鹽。’”

“秦珩估計是我能接觸到的最有錢的了,而且不用上班,不需要被領導壓榨,每天想乾嘛乾嘛,不就是你之前覺得我應該過的生活。”

姚女士年輕時候是苦過來的,就這麼一個嬌嬌女兒,自然內心盼著自己女兒能萬事順意,不要吃生活的苦。

所以對於秦珩,她其實一直都抱有很大的好感。

被陸杏禾這麼一說,姚女士想想也是,這世間百態,各人有各人的苦。

戀愛婚姻萬千,自有個中逍遙與苦難。

尊不尊重是虛的,但秦珩真金白銀砸在她和陸杏禾身上的,是實的。

於是陸杏禾還沒安慰姚女士,反變成了姚女士給她洗腦。

秦珩性子霸道,就多讓著他點,他在陸杏禾麵前,瞧著是吃軟不吃硬的,讓陸杏禾彆愣頭青。

這是第一。

第二,則是最重要的,秦珩送的東西,錢財,儘數好好保管,彆浪費,彆揮霍。

姚女士對秦珩到底什麼階層身份沒概念,但她很清楚,秦珩有很多很多錢,他來醫院一次,從院長到各大牛主任,不論年齡大小,和秦珩說話,都謙得很。

陸杏禾在姚女士心裡是仙女,但姚女士也要承認事實,這世界上仙女很多。

秦珩麵前,永遠不會缺仙女。

所以,她覺得自己寶貝女兒還是握在手裡的錢財最實在。

第三,姚女士糾結很久,才開口,‘也要畢業了,你自己覺得有把握的話,和他要個孩子。’

陸杏禾,“……”

所以這就是中年人和大學生之間的鴻溝嗎。

陸杏禾原本怕姚女士憂心,從來不說秦珩半句壞話,都是撿著好的說。

這會見姚女士豬油蒙了心,起身去關了病房門,坐到她身邊,視線看著門口,聲音很輕。

“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少過來,也沒和你一起在醫院住過嗎?”

要背後說人壞話,而且還是說大魔頭的壞話,陸杏禾緊張得不行,眼都不眨。

姚女士倒是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沒想出答案,這會試探性的回她,“學校課程多?醫院離學校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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