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攏杏 許魚 8467 字 7個月前

除了陸杏禾,還有誰能在秦珩的空間裡進出自由,任意放置。

秦珩帶起笑意,簡潔給出答案,“可愛。”

陸杏禾沒再接話,被擁著,溫熱輕裹,原本也就不到她每天起床的點,過了會真的又睡著了。

至於家裡那麼多陌生人的事,她說開心,劉萍折騰的,吃飽了。

小牛才哭過一場,秦珩不想再惹哭。

於是劉萍與調崗擦肩而過。

劉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第二天從李亞澤那裡得知扣三個月績效時差點在公司高聲拜呼阿彌陀佛。

反正就昨晚消費的,她三個月績效就夠看一下,哦,也不是,SPA那趴應該可以在旁邊聞一聞,畢竟人家用的高級提純精油,按克算。

感謝老天,真沒想到秦總是這麼大肚量和善之人。

日後再也不在背後偷偷罵秦總了。

咳…等一下,撤回上一句,改為:日後儘量少在背後罵秦總。OK!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劉漢三都能從萬軍叢中被點來伺候娘娘了。

必定是有大福之人,說不定上輩子是個語文老師呢,不知道攢了多少功德,哪能遇到點小坎坷就梗住了呢。

啊哈哈(叉會腰)杏寶,等我,秦總不讓在家裡折騰,等姐姐打聽好路徑,帶你去外麵瀟灑…啊,不是,消費。

不過,馬上快過年了,比起績效,劉萍更關心自己的年終獎,悄咪咪問李亞澤,“李哥,那我的年終獎呢?”

李亞澤故意崩臉,劉萍一臉緊張。

李亞澤沉吟,“秦總說三個月績效,但……”

“沒說年終獎,年終獎肯定照發的。”

“歐耶!”

() 劉萍歡呼。

“而且……()”

劉萍停住,而且啥?李哥,你是不是還要喝口百歲山,彆搞歌手那套,快說。()”

“而且,你在陸小姐那過半年,今年給你的評級定的P4,你今年年終獎增提百分之三十。”

劉萍激動得想掐人中確認,但因為化著妝,控製住了自己試圖放肆的手。

秦總萬歲!以後您就是我唯一的總。

李亞澤側身,輕言提醒,“以後少帶著陸小姐折騰。這次是運氣好,看陸小姐份上秦總沒打算和你計較。”

劉萍撇了撇嘴,說到底,還是秦總那過度的控製欲,就在家裡,還都是些女性,怎麼了嘛。

怨不得杏寶煩他,這麼大一個人,公司這麼多事,注意力轉移點在旁的地方不行麼,杏寶是個活脫脫的人,有獨立的思想,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需要正常的社交和生活活動。

方才的愉悅勁瞬間被沮喪取代,劉萍垮了臉,努力維持著打工人對領導的敬意禮貌,“知道了李哥。”

從記憶清晰開始,陸杏禾在人前唯二哭過兩次,第一次,姚女士說不準備換腎,保守治療,能到哪天算哪天。

那時陸杏禾勸她,姚女士態度堅定,陸杏禾怎麼說都不聽,說著說著姚女士先忍不住哭起來,陸杏禾忍了又忍,沒忍住,一邊哭一邊繼續勸她。

後來哭到崩潰,哭到說不出話,嗓子啞了好幾天。

那時候陸杏禾沒說,但她下了決心,姚女士的病,一定要治,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其實這也是她會來秦珩身邊的契機。

至今沒敢讓姚女士知道,陸杏禾怕她自責,從來不提。

但姚女士多了解陸杏禾,畢竟是自己養大一天天看大的女兒,估計早早猜到了。

隻是後來看秦珩,什麼都給了陸杏禾最好的,姚女士看不見陸杏禾背後被捆住的枷鎖,也覺得如果她不在了,陸杏禾在秦珩身邊,總比一個人強。

所以也不說,兩人都默契的不提。

第二次,便是前晚。

也是秦珩第一次見她哭。

秦珩一直知道她倔,能忍,即便心裡再慌,麵上也崩得讓人很難察覺她的怯意。

第一次見她哭,從嗚咽到忍不住身體身體的顫動。

哪怕言語成利刃,紮得他呼吸停滯的刺痛,但緩和後,他還是先覺得對她不忍。

陸杏禾的眼淚,勝過她言語的利。

秦珩情緒平緩下來,後知後覺緩慢冒出思緒,提醒他,對小牛,他顧得少了,物質上給到了極致,那愛呢。

可是她的目光不能落到旁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和精力,都隻能放在他這。

即便是對姚女士,秦珩那股要橫越理智的控製欲都差點失控。

剛開始的時候,秦珩是想過的,把姚女士直接送到米國去。

但往下細思,有點落實不下去,弊大於利。

而且,確實對她不忍。

她倔著忍著不言不語的時候,秦珩總覺得小牛傻愣愣的,要分心分神多顧著點,她不說,他也不能委屈著她。

但她這麼一哭,秦珩是真的有點慌了神的手足無措,那晚和公司裡幾個小年輕對練的時候,秦珩想的最多的,是他哪裡遺漏了。

怎麼就哭得這麼委屈了。

連帶著他都覺得酸澀難捱的磨疼。

秦珩有意緩和不再戳她,陸杏禾也不想再提那晚和江茉聊天的事,那晚是實在委屈的情緒頂到了頭,否則她不會脫口而出那樣的話,侮辱自己,也侮辱秦珩。

隻是陸杏禾覺得自己像蝸牛,也像沒落翅養不熟的雀。

她好不容易探出點觸角想試探的觸碰他的軟度,被秦珩這麼猛的一戳,縮進殼子裡連帶著之前探出去的觸角一並縮攏得嚴嚴實實。

那晚的事,兩人都沒有再提,秦珩沒覺得自己不對,但也沒覺得陸杏禾不對,他隻是非常討厭有旁的人事物吸引她的注意力,特彆是涉及到其他異性,慣來緊繃的理智的弦會斷裂。

隻是他沒想到,在她的視角裡,是他對她不信任。

秦珩沒辦法解釋,也無從解釋,他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對於陸杏禾過度占有欲的緣由。

隻是試圖給她灌輸這樣的思維。

沒有彆的,就是他理智難以控製的占有欲作祟。

陸杏禾不想再爭執,表現得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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