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啊,那可得快點回來,不然你爹趁你不在找人斃了我怎麼辦。”
“那你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鄔長?筠甩開他的手,“懶得聽?,走了。”
從?大門繞出去太慢,杜召直接翻牆而過,外麵的四個人一見他,立馬站直行軍禮:“少帥!”
“手放下?。”
幾人依次放下?手。
“以後彆這麼叫了,杜和?知道了對你們不好。”杜和?是杜家老二,三姨娘所生,現?在由他主管杜家軍。
“您永遠是我們心裡的少帥。”
“是的!”
“行了,大晚上的不在軍營好好待著,跑這來乾什麼?”
“就是聽?說你回來了,兄弟們來看一眼,你也不去練兵場看看大夥。”
“既然決定退出,就不能拖泥帶水,不如?不見。彆總想著過去,杜和?才是你們的將領,都回去吧。”
“好歹去喝個酒。”
“一營之長?,溜出來喝酒,小心軍法伺候。”杜召不想同他們糾纏,當斷則斷,對誰都好,直接越過牆,“趕緊滾回去。”
幾人唉聲歎氣,互相?道:“走了走了。”
杜召立在牆內,聽?他們的腳步聲遠了,才往房間去。
將不作為,兵有何法。
千軍萬馬,終日隻能與草人揮刀;刀槍劍戟,隻能藏於暗倉冷庫。
真是國之悲,民之哀。
杜召看著燈火通明的宅院,心卻冷透了。
此?刻,他還真想喝上兩杯,可白解那家夥也不知跑哪去了,半天不見人影。
路過鄔長?筠房門口,突然停下?,他側過身?,抬手想敲門。
卻停住了。
她能懂什麼呢。
一個財迷而已。
鄔長?筠在屋內注視著門窗上的人影,遲遲沒動作。
杵著乾什麼呢?
她剛要去問問,影子動了。
杜召走出去幾步,聽?到身?後開門聲,他回頭?看去,見鄔長?筠立在門口。
“這麼快敘完了?”
“嗯。”
不對啊,這語氣,有點低沉。
鄔長?筠打量他的表情,看似無事,實則情緒全?壓著:“有酒嗎?”
杜召微怔。
“酒癮犯了,沒有的話,我出去找找,要不要一起?”
他不知道此?話真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覺出了什麼,不管是什麼,都直接拒絕了:“和?女?人喝酒,沒意思。”
說完,轉過身?去繼續走了。
“嘁。”鄔長?筠白他一眼,重重關上門。
坐了一會,她把衣褲從?皮箱取出來,準備換上溜出去喝兩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開門一看,杜召提了兩酒壺:“跟著。”
鄔長?筠尾隨著他,到儲藏室,從?梯子爬上去,穿過天窗坐到了屋頂上。
月明如?水,萬點清輝灑落大地。
兩人隔了半米遠,各喝各的。
幾天沒碰,可算過了癮。
杜召朝她看過去,隻見人仰著臉,咕嚕咕嚕往下?灌,喝水似的:“你是真不像個女?人。”
鄔長?筠放下?酒壺,不想理他。
“不是貶義。”
鄔長?筠這才看向?他:“劃個拳?”
“我可不欺負你。”
提起這,又想起從?前在軍營的日子,晚上枯燥,時長?與部下?們劃拳玩,輸一把,繞跑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