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上回那個,我以為是您不滿意,所以換了個。”
“我什麼時候說過需要秘書?了?”
曾經理聽他語氣,垂下頭,出了一背汗:“看您日夜操勞,所以想找個秘書?分擔下。”
杜召身體?往前,笑得瘮人:“要不,這位置給你做,你來分擔分擔?”
“不敢。”
女秘書?聞言,也汗涔涔地低下頭。
“都出去。”
曾經理連連點?頭:“是。”
兩人前後走出去,關上了門。
杜召打?開文件袋,粗魯地抽出裡麵的訂貨單——長樂百貨。
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他想起?鄔長筠來。
眼裡浮了些笑意。
長筠,長筠。
怎麼這麼好聽。
……
杜召在公司待到六點?多鐘,回家把自己洗乾淨,拿毛巾揉著頭發去問白解:“有沒有香水?”
白解正坐在沙發裡算賬,聽到香水兩個字,抬頭看他,一臉笑意:“你不是最討厭那玩意嗎?”
“就問你有沒有。”
“我怎麼可能有!我要噴香水,你不得把我扔江裡涮涮。”白解瞧他胳膊上一道道指甲印,“嘖嘖,戰況激烈啊,鄔小姐下手果然狠。”
杜召把毛巾扔到他頭上:“洗了。”
白解扯下散著清香的毛巾,見杜召往樓上去,繼續看賬,搖搖頭自言自語:“還香水,怎麼不化個妝去。”
杜召穿上熨燙好的白色襯衫,整理好發型,噴了幾下平時驅蚊的花露水。
不小心噴多了,熏得想吐,又把襯衫脫了,換了件黑色的。
聽見聲音,白解咬著筆頭再次看過去,見杜召一身黑色,梳了個大背頭,皮鞋,手表,全整上了。
“你這一身行頭,瞧著要去奔喪似的。”
杜召隨手拾起?大棕玩的皮球,朝他砸過去。
白解往右一閃,躲開了:“本來就是,約會?,你該穿個花褂子。”
杜召懶得理他,鬆了袖口,走出去。
白解趴在沙發靠背上喊:“彆忘了給人家買束花。”
這倒是沒想到的。
杜召坐上駕駛位,開到門口,問正在給鐵門刷漆的湘湘:“哪有花店?”
“癸十路上好像有一家,靠近金達飯店。”
“好,你忙。”
“欸。”
車子剛開出去幾米,又倒了回來,杜召手搭在車窗上,又問:“你們女孩喜歡什麼花?”
“那肯定是玫瑰啦。”湘湘戴著麵罩,笑意從眼裡溢出來,“給鄔小姐呀?”
“嗯,走了。”
“晚上回不回來呀?”
杜召手伸出窗,擺了擺。
湘湘“嘿嘿”笑起?來,哼著小調繼續刷漆。
……
下午有個男配角總是出錯,重拍了好幾條,近八點?,鄔長筠才回來。
從前練功,腳趾落下不少傷痕,不是很美觀,她很少穿露腳趾的涼鞋,大熱的天,踩了雙低靴大步跨上樓梯。
剛轉彎,撞見個高大的黑影。
鄔長筠看清人,繼續往前走。
杜召跟在人後,牽住她的手:“吃過飯了?”
“嗯,劇組有盒飯。”
“我買了三?醉膏的點?心,夜裡吃吧。”
“不吃,你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