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54(1 / 2)

電能導師一出現, 原本還在絞儘腦汁的想著建水壩搞水力發電或者建立風力發電這些研究方向的玩家們立刻就停了下來。

實際上對於已經開始玩戴森球完全使用太陽能的星際玩家們來講,要重新再去複古的一步步研究怎麼從零開始建造水電站……尤其是在部落附近的水體還不存在瀑布這樣的天然落差的情況下,可能還不如直接指揮河狸去建河堤來的快。

他們對電的研究, 之前也的確陷入了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僵局, 但是現在,小金貓給他們展示的電能則揭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既然電的來源已經解決了,那造一些小型的、科技難度相對較低並且前置條件已經滿足了的用電設備和電池組做儲能,這不就可以直接上馬了嗎?

玻璃廠飛快的吹製出了第一組燈泡。

燈絲用的是碳化的竹纖維, 玩家們試過了, 可以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至於電池組的溶液,玩家們所使用的是采集自火山的酸性溶液。

就連小金貓也沒想到, 他給這個簡陋的設備充了第一次電之後,家裡剛剛才裝上的那個玻璃珠子,“啪嚓”一下就亮了。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礙於家裡那些剛才來裝燈的人還聚在燈泡旁邊激動的又叫又跳, 他幾乎都要上去扒一下燈泡, 試試它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了。

何筱筱自己也非常的激動: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部落現在正式的進入了電能時代。

燈泡的推廣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但是最開始使用燈泡的並不是民用,而是用在了比如礦井這樣的地方。

在燈泡出現之前, 下礦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哪怕是大白天的下去,礦洞裡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無法看清周邊的情況如何。

但是在礦洞裡安上了燈泡之後,礦洞當中的情況終於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這給采礦的速度提高了極大的便利。

在最開始的燈泡之後,還有心靈手巧的玩家們做出了另外一個何筱筱夢想了很久的設備:熱水器。

其實這個設備的賣相相當簡陋,把兩根燒水的棍子戳在木頭做的水箱裡頭, 開口處接上兩根調節冷熱的水管,接電把水燒熱之後調節一些冷熱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了。

這可比燈泡更讓何筱筱激動了。

她是頭一次要求玩家們,在其他獸人用上熱水器之前,第一個就給她家安上了這個設備。

至於洗澡問題?隨時想洗就指揮獸神過去充個電就OK拉。

不過何筱筱是目前獸人部落裡唯一一個奢侈的用上了熱水器的:其他人可沒有她現在的這個條件,隨時可以指揮電能導師過去充個電熱個水,而如果真的要付錢讓獸神幫忙的話,他的報價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擔的起的。

所以至少在目前為止的部落裡,電的應用還沒有開始普及。

**

侍衛長非常痛苦。

這種痛苦並不隻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每一處都在隱隱作痛:實際上經過了對方的包紮和治療……沒錯,就是治療,雖然他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些獸人還會這種真正的治療手段。

但是他的傷口在一天一天的好起來,既沒有潰爛成一團一團的爛肉,也沒有繼續惡化下去,反而像是在慢慢的愈合了。

雖然侍衛長並不怕死,但在火焰朝著他撲過來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爆發出了巨大的掙紮的力量,並且在這麼走了一趟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也能接受這些奇怪的、始終保持人形並且相當荏弱的獸人在他身上忙乎了。

他們管這叫醫學。

每天灌他苦到讓人想要掉眼淚的湯藥,這叫醫學。

給他傷口上塗某種什麼什麼素的東西---在他看來就是一團水混合著黴菌,他們也管這叫醫學。

甚至為首的那個年輕雌性還拿他的傷口做榜樣,指指點點的教育著旁邊的其他獸人,要求他們要怎麼怎麼樣的遵循規範和要求,不管她說的內容怎麼樣,但那股氣勢……侍衛長得承認,連他一開始都被震了一下。

這些獸人雖然在儘心醫治他,但侍衛長看的出來,他們對他缺乏真正的尊重。

他們看他的眼神多數時候是停留在他手上的手銬上,似乎是要確認他的確被牢牢的拷住了。耳聰目明的侍衛長在不被安神湯折磨的昏昏欲睡的時候,偶爾會聽到玩家們的竊竊私語:“我真的很好奇精靈跟獸人有什麼不同誒,最主要是生理構造上,隻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啊。”

“廢話,誰不好奇呢,但隻有杏林學徒看過。嘖,羨慕。”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我們看看。主要小祭司點名要見他,這就沒辦法了。”

“……”他們想看我的身體?

侍衛長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點兒想瑟瑟發抖。

他到了嘴邊的“大膽,你們竟然敢把精靈和獸人相提並論”的嗬斥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侍衛長敢肯定的是,他一旦真的這麼說了,這些古怪的人說不定會當著他的麵嘲笑出聲的。

然而在越來越靠近路途的終點,漸漸接近他們口中的“主城”的時候,侍衛長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上一任獸王是獅族的老獅子,但這裡,明明就不是獅族的地盤!

兩山之間……地屬貧瘠……

這裡怎麼會像是神跡一樣的出現一座比精靈之森遠觀更驚人的堡壘?

他震驚的說道:“你們,不是獅族人?”

先前以為他們帶他去的是王族,侍衛長心裡還有幾分僥幸---憑著他們過往和獸王一族打交道的經驗,他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

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陌生的部落,完全陌生的情景……

天啊,這是多少個獸人的聚集地?

侍衛長保持著這種僵直的狀態,直到他見到了穿著打扮非常隨性的貓族少女:也是所有這些人口中的領導者。

非常熟悉獸人狀態的侍衛長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這位身材纖弱、笑容溫和的少女,年齡最多隻有剛剛成年。

這個種族的領導者,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就是一群孩子,把他領導下的精靈隊伍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這怎麼可能?

從上一戰到現在才過去了多久?怎麼感覺這個世界都快讓他不認識了?

他震驚的傾身向前,掩不住滿臉驚駭的說道:“你是這個部落的首領?這……這不可能!你們真正的領袖呢?難道看不起我,竟然隻派這麼一個年幼的孩子出來和我見麵嗎?”

何筱筱笑了笑,並沒有理會他話裡帶著試探和侮辱意味的‘孩子’。

她的笑容是純粹的勝者對敗者的寬容:實際上勝利者已經占儘了所有的便宜,現在我為刀俎,人為魚肉,刀俎對魚肉,自然可以多幾分寬容仁慈了。

“不必試探了,”她笑笑,“我特意讓他們救治你、保住了你的命,藥材什麼的都是要還的。”

為了保證傷口不潰爛不發生細菌感染,不至於必須要靠最終斷肢保命,杏林學徒給他用了才剛做出來沒多久的抗生素青黴素。

有了顯微鏡和幸運女神的青睞才最終做出來的這種特效藥在這人的治療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然他自己的自愈力也非常強健就是了。

杏林學徒在論壇上寫了好幾次了,說她攢了好久才攢了那麼一點點兒,這會兒一次都給用完了。誰讓這些精靈們身上的全是大麵積火灼的傷呢?要是不用抗生素,大麵積感染起來就是鐵人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