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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精靈抬起頭來,眼睛裡已經亮晶晶的閃著淚花,他搖搖頭:“不!我不想!”

“是你母親求來的另外一半精靈血脈嗎?”

半精靈哆嗦著搖著頭:“不是!她在我出生之後不久就去世了……”

“既然不是你想要的血脈,也不是你媽想要的精靈血脈,他們憑什麼一副‘你欠了我們的八百萬’的樣子?就憑他們那弱的根本傳承不了的東西?”因果律兵器冷笑著看向精靈,“喂,你們自己的繁衍率很低吧,看著獸人很羨慕吧?羨慕的結果就是跑去強迫人家的女性,好傳承下你們那狗屁沒用的血統,怎麼,傳承下來了反而嫌棄另外一半?”

精靈目瞪口呆,被罵的說不出話來:“我們……我們……”

半精靈捂住了胸口: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這個理論,也從來沒人對他說過!

他感激的看向因果律兵器,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因果律兵器最是看不得這個,她這人對待強硬派就喜歡硬碰硬,但對上這種長得好看、人溫柔乖巧的軟包子也會不由自主的軟乎下來:“你是我族的一員,我們對待你是完全平等的。所以精靈侮辱你,也就是侮辱我們。如果連我們都是恥辱,那成為了我們手下敗將,還被抓了俘虜得求和的人,又是什麼東西呢?”

“……”精靈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精靈嗚咽一聲,原本已經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他一麵抹眼淚一邊發狠也似的去揪起了自己的耳朵,甚至恨不得現場就拿一把剪刀去把那個尖尖的給剪掉。

原本最重要的那一點象征變成了最想抹掉的汙點,隻要去掉了那點精靈的耳朵,他就可以和獸人們一樣了。

就在他揪著自己耳朵甚至出了點血的時候,旁邊原本還在發呆的巨熊嗷的一聲打掉了他的手,他怒道:“你這是乾什麼?”

“我……我想變成和你們一樣……”那樣,我們就真的有家了吧。

畢竟,哪有和家人長得不一樣的呢?

“耳朵不重要。”這時候說話的是貓族的小祭司,她終於走出來,漂亮的眼睛溫和的看著半精靈,“外表不重要,你看看周圍,有帶毛的、不帶毛的、有翅膀的、沒腿的……難道為了外貌一樣,還得把腿鋸掉?”

“……”那怎麼一樣!

何筱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隻要這裡和我們一樣,你就是我們部落的人。”

獸神靜靜的蹲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的胸口漲滿了驕傲和酸脹的滿足感:這就是他的小祭司。

**

那天在場圍觀的精靈很多。

等弄清了那種百步之外能把樹直接打穿的武器他們有很多之後,精靈們一下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頹了下來:……那種隨便操作一下直接插穿樹,三箭齊發把樹乾打斷的武器,他們帶了十幾架?

威力和準頭都比弓更可怕,要是那能射斷樹的箭矢是打中了精靈,那人不得直接整個碎了?

而從這天以後,半精靈們看著他們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畏畏縮縮和敬畏,對待他們的態度就和其他獸人沒什麼兩樣:冷漠。

但半精靈們不再對他們敬畏有加,精靈反而倒是開始做自我反省了:……糟糕,是被洗腦了嗎?如果順著那個人說的理論去想,好像她說的沒錯呢。

這麼一想,精靈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咱們族多久沒有純血誕生了?”

“誒好像有一百多年了吧?”

“這一百多年是不是半精靈特彆多啊?”

“好像是的……”

“難道說,是半精靈的誕生讓神不願意再賜予孩子給我們?”

“不對……”先前提起這個話題的精靈皺起了眉頭,“好像是……母樹上先不再有孕囊就成熟,然後才有了大量絕望下的半精靈誕生。”

時間太長,精靈們比對著彼此的記憶,在互相印證之後才確定了這個事實:精靈的繁衍和傳承,的確出現了問題!

母樹,怎麼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精靈注意到這個問題,整個精靈隊伍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到後麵甚至有精靈每天哭喪著臉,甚至看著那些半精靈,哦不……現在可以被喊做半獸人的表情都隻剩下了茫然: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死掉了這麼多的純血,隊伍裡隻剩下了混血,這些半精靈……不對,半獸人,身上至少也有一半的精靈血脈啊!

他們如果肯回部落來,至少也是相當重要的助力不是?

但這樣的念想,被如今已經隱隱有了領袖地位的烏雅一口否決了:“你們還想著那些半獸人呢?人家連名字都改了,對咱們這兒是半點歸屬感都沒有了。如果是之前,我還能厚著臉皮再去說一說,至少人家對我們精靈之森還有不少眷戀,但你們現在這麼一鬨,人家已經把獸族當成真正的家了。你們還想這個?晚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一點還有一更,大家先睡吧。我寫完發上來。補的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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