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芬吃了一頓番茄雞蛋麵, 對它的好感大曾,暗自想著明年多種一點。手裡也挺利索,開始把帶回來的肉收拾了出來, 這次不止買到一塊五花肉,還買了兩根棒子骨。棒子骨上麵的肉剔除的乾淨,但是不要票, 兩根也才兩毛,等燉一鍋湯, 切點黃瓜條或者燉豆角, 也是好吃的。
吳慶芬把家務活兒做好,洗衣服, 掃掃院子, 一通忙活下來已經不早了。於是把肉切好燉上, 她這手藝是跟著娘家嫂子學的,她嫂子是她哥撿回來的, 聽說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邊, 然後逃出來就遇見了他哥, 被他哥帶回家, 後來就成了她嫂子。
她嫂子做菜講究,她家也不富裕,好多菜都是她嫂子說給她聽的, 一些記得的就按照那個步驟做, 一些就不記得了就隨便做的。
這個紅燒肉就是她嫂子教她做的,這東西做起來不難,對火候要求還挺高的。不過見得多了,自己也動手幾次,便會做了。
聞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香氣, 劉安這邊也靜心不下來,乾脆起身來到廚房,“娘,這味道真香。”
吳慶芬得意道,“那肯定,也不看誰做的。”
“我娘做的啊,味道肯定差不了。”劉安適時的拍拍馬屁,不說味道好不好,總之一句話:誇就得了。
剛才還得意的吳慶芬倒又搖搖頭,“要說味道好,還是你舅娘的手藝好,那味道真是一絕,你娘我就沒吃過那麼好的東西。”
劉安對外家並不算太熟,記憶裡麵有三個老舅,三老姨,吳慶芬是最小的那個。不說尋常走動了,就是逢年過節的劉安也沒有怎麼去過,倒是吳慶芬隔幾年倒是會去。
“娘,哪個舅娘?”
“哪個舅娘,就你大舅娘啊!不然還有哪個?”吳慶芬跟娘家並不親,她與劉八的親事說出來也不算光彩。當初她差點給她親爹拿來給換親,還是劉八爹把她救下,後麵還經曆了好幾場波折才把事情了了。她也沒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告訴孩子,隻是不怎麼帶他們回外家,連提起都不多。到現在劉安也隻知道他外婆家距離這邊很遠,連路都沒有,過去得兩日,還要走大山密林,十分不安全。
說罷,吳慶芬又不欲多說,揮揮手,“去摘幾根黃瓜回來。”
劉安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轉身出了門。他們家分的三分地的菜地在外麵,他們家背靠後山,左邊就是上山的路,右邊就老王家。後麵的山也不是什麼大山,就是小山坡,隔了一條路直接就是隊裡的地,後來各家劃分自留地,隊長就近給他們分了三分地,說是三分,其實不止,算下來有四分半,旁邊就挨著隔壁老王家的自留地。
這麼一塊兒,裡麵被吳慶芬林林總總的種了好些東西,一分種了佛豆,另外種了豌豆,辣椒,茄子,黃瓜,角瓜,南瓜,扁豆,豆角……對於這些藤蔓菜,吳慶芬動員了全家,趁著栽竹筍的時候,拖了好些老竹,搭了好些架子。
吳慶芬就栽了五六棵,卻結了不少,前兩天才摘了,現在又能吃了。
劉安把能吃的都摘了,回去挨了吳慶芬一頓訓。原來他把吳慶芬給留種的黃瓜也給摘了。
“顏色都不對,你也分不清,你個大少爺真是個大少爺。”
原主或許能分清的,但是換了個芯子,還真就分不清了。
摘都摘了,也不能就這麼扔了,吳慶芬洗洗,把半老不老的籽挖出來喂了雞,果肉直接就放紅燒肉裡麵燉了起來。
看看吳慶芬切黃瓜,劉安就想起涼皮,“娘,你會拉皮不?”
吳慶芬頭也不抬,“你這皮鬆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感情他要是說鬆了,他娘還真能給他緊緊似的。
把腦海裡麵的內容甩開,劉安解釋,“不是這個,我問你會做涼皮不?”
“啥涼皮?”
劉安從記憶裡麵找出關於涼皮的記憶,“就是用白麵洗出來的麵水做的,先和麵,再發酵,最後用水洗,洗過的麵也好吃,做麵筋伴著吃,炒著吃,鹵著吃也好,總之一句話,特彆好吃,這麼大熱天,吃這個特彆合適。”
吳慶芬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白麵這麼金貴的東西,你還用水洗,老娘咋不知道啥時候生了你這麼個敗家子哦!”
“不、不是,我咋就敗家了?”
“還不敗家,今年糧食還沒收,你都想著謔謔了。”
劉安聽這話,就知道他想吃涼皮的計劃泡湯了,他娘也沒說錯,這時候白麵還真是個好東西,他們家還真沒有。
劉安的灰心喪氣,不到中午就被鍋子熱騰騰出爐的紅燒肉給吹散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涼皮,哪裡有現成的紅燒肉香?
就著紅燒肉,劉安足足吃了四大碗飯。
一頓飯,吳慶芬看著他,眼裡都是充滿嫌棄的,這麼能吃還敗家的兒子,還是她生的,那是早十年八年的,也這麼能吃,誰家養得起?
劉安是吃舒服了,但是幾個小娃娃就不依了。肉雖然也好吃,但是他們都想吃早上的那種番茄,就一頓飯,小寶就問了好幾次,要不是桌上有肉吊著他,肯定就得鬨著不吃了。
劉安給鬨得沒法,想打下不去手,“還沒紅,我還能一下子就給你們變紅不成……”話音剛落,劉安就想到一種可能。
根據符籙大全記載,雖然沒有這種符籙,但是有兩種效果差不多了。其中一種是時間符,能加速時間流逝,這種符籙極其難畫,是符籙大全裡麵最難畫的幾種符之一;還有一種就是聚靈符,顧名思義,就是能夠聚集靈氣的符,這種能夠輔助修煉,能用來催生植物,還是因為劉安看過無數八點檔狗血自己腦補來的。
但是想要畫聚靈符又何其難,他之前並沒有接觸過這類符籙,裡麵的足足有三個結構,也就是套了三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