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彬子娘, 吳慶芬感歎,“人呐,還是要管住嘴,當初彬子娘嘴多碎啊, 現在被收拾得老老實實的了。”
劉安憋嘴, “那她也是運氣好,碰到一個脾氣好的。要是脾氣不好的, 早整得她家破人亡了。”
吳慶芬大驚, “那不能吧!也就嘴上衝撞兩句,怎麼就讓她家破人亡?這會不會太……”
劉安不置可否, “有些術士脾氣好,你衝撞他, 或許道個歉就算了。但是有些邪修, 性子本就有問題,就是你啥也不做,他也能給你找不痛快,更何況你還衝撞他了。所以, 我才說彬子娘遇見的算是個脾氣還好的。這麼多年了, 也就讓她打打嗝, 不痛不癢的。”
吳慶芬被嚇住了,直拍胸口, “這還脾氣好啊?”
“也有脾氣更好的,笑笑就過了。”
吳慶芬疑惑的打量他,“老四, 你……”她想說,你是不是也乾過這種事情?
劉安仿佛知道她想什麼似的,搖頭, “沒乾過,倒是也會些這種手段,比如給人貼貼黴運符什麼的,讓他倒黴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會悠著來,一個人身上的運何其重要,萬一碰到他運勢不好,你又給他貼了黴運符,這一不小心搞出人命來,也擔了因果官司,不劃算。”
趁機,劉安就給吳慶芬灌輸了人的八字或者頭發的重要性。
“人的頭發或者血液,八字這些,都是至關重要的,像厲害的術士,拿了這些,就能輕而易舉的算計你。所以,這八字彆泄露出去。”
“這麼嚇人?”吳慶芬坐不住了,心裡毛毛的,她總覺得有人要害她。
劉安原本隻是想給吳慶芬提個醒,沒有嚇人的意思,於是趕緊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正常術士不會拿這種做什麼?他們也沒有這個閒功夫,至於那些邪魔外道的,他們也隻會選擇特殊命格的人,咱們家的人我都看過,沒一個有特殊命格的,而且最近十年內,也不會有人做什麼。”
吳慶芬好歹放了些心下來,“你做什麼嚇我?”
劉安無奈的說,“我隻想給你提醒的,生辰八字什麼的彆泄露出去了。”
“這我還能不知道?屁的生辰八字,具體的沒幾人知道,誰生了還去看時間啊!也就知道個大概,知道時辰生肖就行了。你大哥差不多是下午一點多點生的,你二哥好像是晚上五六點,你三姐好像是上午,你命好,正中午,你爺爺還給你算過,說你命最好。”
劉安也覺得原主命挺好的,就英年早逝了。這麼一算,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老四,彬子娘那咒你真不能解?”
劉安點頭,“我能,但是我不解,除非她自己求得下咒人的原諒,不然我不沾。”
“不沾,不沾。彬子娘那張爛嘴巴,是要好好治一治。”吳慶芬但是讚同,然後又問起今天上午的事,“老四,開石頭你為什麼不去啊?十二個工分。”
“不去了,來回有點遠,我讓我爹也不去。”
吳慶芬搖頭,“你不去,你爹就得去一個,回頭一說,一家子太富有了,兩個人都不去,打眼。”
劉安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種道道,“那我去吧,爹一老大把年紀了,石頭又重,我擔心閃到他老腰。”
“算了吧,你這小雞子一樣的,能有幾把力氣,讓你爹乾幾天去,攏共也修不了多久。對了,你種的蘑菇發芽了沒有?”吳慶芬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的神色特彆奇怪。
吳慶芬不提醒,劉安自己都忘記,蘑菇蘑菇,他還種了蘑菇。
回屋,往最角落一看,“娘,我的筐子呢?”
裝培養基的筐子早就是被劉八給放雜物間去了,劉安雖然覺得自己屋裡少了什麼,也沒在意。白天上工,晚上有什麼還要去搞一搞投機倒把的,平時還要練習畫符,做護身符,他劉大仙表示:有點忙。
“你終於想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還要幾天才想得起來。”
“娘,我筐子呢?”
“筐子你爹給放你大哥房間了,你自己去找。”
劉安在他哥的房間角落找到了他的筐,好在這個時候,蘑菇的培養基都用罐頭瓶子裝著,薄膜封緊了,移動無所謂。
劉安一看就不得了了,在昏黃的油燈照耀下,他居然看見是白的,罐頭瓶上麵半截變白了,隻剩下下麵半截。
“娘,成了!”
“早就看見了。”吳慶芬早就驚訝過了,沒想到老四還真能弄出點名堂來。
“老四,你咋會種蘑菇呢?”吳慶芬心裡有點猜測,“你們老師教的?”
她覺得不像,要是老師會種蘑菇,教給學生,他們不可能沒有聽說。
劉安沒想到吳慶芬會問這個,自然不會是老師教的,他是前世無聊電視上看見的,難道這要告訴吳慶芬?
不不不,劉安不會冒這個險。
看他有點為難,吳慶芬試探的問,“是那些教你的?”
劉安抬頭,那些?
那些是那些?
看見吳慶芬眨眼睛,劉安恍然大悟,感情吳慶芬以為這是鬼教他的。
彆說,這還真是一個好借口。
劉安索性點頭了,吳慶芬感覺今天受到的驚嚇有點多。原來,彬子娘打嗝…不是打嗝,而是被人詛咒了。原來,人的頭發指甲生辰八字還能被人拿來乾壞事。現在,他小兒子告訴她,他會種蘑菇,居然是鬼教的。
鬼教的,那她旁邊有沒有?吳慶芬趕緊起初張望,“老四啊,你師傅還在不在?”
“不在,早投胎去了。”劉安胡謅道。
吳慶芬放下心,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靠近了劉安,“那老四,咱們家還有沒有其他的……”吳慶芬一個勁兒的給兒子眨眼睛,她小時候也聽過鬼怪故事的,說鬼不能說出來,你要說了,它就得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