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她費力抬頭,隻覺得麵前的人很高。

男人逆著光影站著,任憑白晝努力的睜眼,卻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

“他摸你手了?”

耳邊響起的聲音,低沉冷冽,宛如低音炮轟鳴,蘇得人耳朵發麻。

白晝不知為何心跳有些加快,醉酒後的反應尤其遲鈍,但卻莫名其妙的乖乖點頭。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緊緊攥在手裡,箍得生疼,她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和某人很像的,偏執又濃烈的占有欲。

麵前的人有股莫名的強勢,她不由得瑟縮一下。

這樣的情景,好像曾經也發生過一樣,有些淩亂的記憶像被打破了封印,一股腦兒冒出來。

幾年前還在海外時,她隱瞞身份出道,有次被一個沒眼色的富商糾纏,傅時夜就不管不顧把人打了,末了,冷冷看著她,也這麼問了一句:他摸你哪兒了?

那時的白晝膽大妄為,最擅長恃寵而驕,對傅時夜委屈地撒嬌:他摸我腰,還想強吻我......

可話音未落,就被他掐著腰抵在牆上,發狠地朝她吻下來,那次白晝幾乎以為,自己要麼會被他折斷細腰,要麼會因窒息而亡......傅時夜一直對她有著近乎病態的偏執和占有欲。

想到這兒,白晝突然一個激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想起傅時夜了,果然是喝醉了吧?

心情又煩躁起來,今年水逆還是怎的?都要來惹她不痛快是不是?

白晝開始使勁掙紮,想甩開手,卻掙不脫,“你誰啊,放開!”

喝醉的人,是沒什麼理智可言的,薄晴以前就說過白晝酒品不好,醉酒後就喜歡胡攪蠻纏,胡言亂語,胡作非為......

攥在手腕上的手跟鐵箍似的,甩不開,她就惱了,瞪眼,卻好像看見傅時夜站在麵前,更氣了。

一個巴掌甩過去。

“傅時夜?你想耍流氓是吧?姐姐我耍流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吹泡泡呢,再不鬆手我就喊廚師了!削你個尖椒魷魚絲......”

她胡鬨起來的姿態又是囂張得不行,但恍惚間好像看見一雙冷冷的眸子,有隱隱噴薄的狠戾神色。

後麵的記憶有些模糊,隻覺得手腕痛得不行,好像被跌跌撞撞拖著走了,又好像看見秦守的臉在眼前晃,薄晴也在跟她說什麼......

靠,手腕好痛,頭也好痛,秦守是不是趁機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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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白晝頭痛欲裂的醒來,思緒還有些混沌,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想起,這好像是薄晴的房間,大概昨晚醉得太厲害,秦守和薄晴不敢送她回家吧,秦守自然也不敢帶她回秦家,爛醉如泥的樣子被舅舅和外婆看見了,不知道又要訓她多久。

也就隻能被薄晴撿回去收留了。

頭很痛,她複又躺回去,然後慢慢想起昨晚的事兒,好像......是做夢了?

老實說,她酒品真不怎麼好,醉酒後胡鬨也就算了,偏偏記性也不怎麼樣,無論乾了什麼丟臉事兒,也能忘記個七八十。但是依稀記得,她昨晚好像夢見傅時夜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夢到他?

難道一回國就心思不正了嗎?不行,她才不是那種藕斷絲連的人。

就算心底還有那麼點兒小火苗,她也絕對不可能去找他複合,開什麼玩笑,追他一次還不夠?還要追第二次?

她白晝怎麼可能做這種丟麵兒的事?

她醉酒後是真不大記事情的,隱約記得好像後來還打了他一巴掌?

這什麼鬼夢?

不過打完一巴掌後,好像還挺解氣的,但是......這又不由得勾起了某些彆的回憶。

以前跟傅時夜在一起時,她任性鬨脾氣,也打過他,那會兒她是第一次談戀愛,也沒什麼戀愛經曆,從小驕縱慣了,壓根兒不知道什麼是體貼,更彆提為對方著想,大多都是傅時夜慣著她的壞脾氣。

隻是沒想到那種高傲的男人,對她會那麼有耐心,對彆人都是一副又冷又拽的樣子,可在她麵前是什麼尊嚴都能放下的,被她扇巴掌也不氣,這世上怕是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氣。

不過那人也挺不要臉,如果她打他了,那麼之後的晚上,他必然會換種方式在她身上討回來。

白晝眨了眨眼,趕緊製止自己即將跑偏的回憶,不由得慶幸,幸好醒得及時.....否則,也不知道那夢要是接著做下去,會不會變成荒唐的春/夢。

......煩。

正煩著,門被推開,薄晴端著碗走進來,“醒了?保姆剛煮的醒酒湯,喝一點吧。”

白晝這才又坐起身,腦袋還是痛,昏沉沉的沒精神,接過好友遞來的碗,小口喝著,又聽薄晴說,“昨兒給你家打過電話了,說你這我這兒睡,不過心姨挺擔心你的,你一會兒給回個電話報平安吧。”

“嗯。”聲音依舊無精打采,她捧著小碗,視線慢慢落在手腕上,她皮膚白,就顯得手腕一道紅印子尤其明顯。

舉起手,問薄晴,“昨兒秦守是不是趁機打我了?”

可薄晴麵色古怪地看著她,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隱忍著什麼。

白晝擰眉,“你乾嘛一大早就一臉便秘的表情?”

薄晴想到什麼,緩緩舒了口氣,“我他媽居然忘了你這破記性......”

“秦守有沒有打你我不知道,但是......”頓了頓,薄大小姐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白晝的鼻尖,“你他媽居然打了我男神!”

“你說你都快醉成傻逼了,還亂跑什麼?我和秦守差點要把整棟樓掀翻了,而且!人傅時夜好心把爛醉如泥的你送回來,你居然給了他一個耳刮子?!”

白晝愣愣看著眼前炸毛的發小,愣愣發問,“你看見我打傅時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