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白晝快速塗完精華防曬,懶得上妝,開始對著鏡子塗口紅,冷白膚色即使不打粉底,一管漿果色口紅,就能撐起氣場。桃花眸微眯,似在思考,想了想,回答她:“你要這麼理解的話,好像也沒毛病。”

薄晴放下手中安瓶,背靠著鏡子,轉過身,“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是什麼。”

白晝收起那管口紅,抿了抿唇,使色澤更均勻飽滿,目光卻透過鏡子,好整以暇地看著薄晴。

薄晴轉著轉眼眸,開始分析:“和白昊的爭鋒相對,打架鬨事,是為了表現給有心人看,讓人覺得你還是不懂事不沉穩,還是很好對付的一個小丫頭而已。而那個吻痕,是故意露給聞嘉木看的吧?讓他明白,你已經心有所屬,並且發展到了那種程度?”

“bingo。”白晝點頭,打個響指。“以聞嘉木的本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傅時夜和我的關係,但這事兒沒擺到台麵上,他就裝作不知情,那我偏要讓他清楚,我和我喜歡的男人,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驕傲如聞嘉木,不至於就為了惡心我,非得上趕著去戴這頂綠帽子吧。”

“還有,這不是吻痕。”拉鏈一拉,扣上短裙的金屬腰帶,白晝拿起手包,率先朝外走去。石英粉的冰綢襯衫,隨著玻璃門拉開,微微鼓起風,高跟鞋瞧在琉璃地板上,清脆好聽。

絲毫沒有之前和人打架鬨事的潑蠻樣子。

薄晴忙拿起包,跟上去,悵然歎氣,“小白啊,有時候我覺得你才是我哥的親妹妹,做事有魄力,也狠得下心,腦子轉的又快,你們簡直就是一路人。”

“我的確受薄易哥影響挺大,從小到大,他教會我很多東西。”步伐頓了頓,她停下看向薄晴,“所以,我也真的一直把他當親哥看待。”

薄晴對上她的視線,半晌沒有說話,然後伸手去按電梯,倆人走進去,隨著電梯門關上,才緩緩道,“可是我覺得哥哥並不是隻把你當妹妹看待,他對你的喜歡,已經不是對妹妹的喜歡了。”

白晝沉默,有些煩躁地扯扯頭發,沒戳破之前,大家都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一旦戳破,還真的挺難以麵對的。

“嗯,最近感覺出來了。”

薄晴:“那你怎麼想的?”

“叮”一聲,到達目的樓層,電梯門打開。

白晝偏頭,反問她,“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是希望,你和傅時夜分手,跟我哥在一起啊。”薄晴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和我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這樣我們三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不好嗎?”

“三個人?一直在一起?”白晝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薄晴後腦勺,“不一樣的,傻姑娘。”

“如果我真的和你哥在一起,無論談戀愛還是結婚,我們就需要更多的二人空間,而不是像我們之前那樣的三個人嬉笑玩鬨,難道我們接吻,或者上/床,你都要在旁邊嗎?”

她的話直接又犀利,直接問懵薄晴。“那樣你不會高興的,你就會覺得,我搶走了你哥哥,你不覺得,那更加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嗎?”

白晝收回手,笑著走出電梯,朝前麵燙金招牌的美發造型店走去。

認識這麼多年,薄晴對薄易的依賴程度,白晝很清楚,甚至可以預想到,如果將來薄易真的談戀愛結婚,妯娌關係處理起來,不會比婆媳關係簡單。

也幸好她不喜歡薄易,所以也沒去想過這些問題,反正,那都是彆人的事兒。隻是今天薄晴提到這個話題,她也就剖析給她看,薄晴喜歡的是,三個人像好朋友好兄妹一樣的關係,這種的家人,而絕非是可以和薄易結婚的那個家人。

還好這話是薄晴先捅出來的,而不是薄易,隻要說服了薄晴,讓她想通,她自然會去跟薄易溝通的,不至於那這種尷尬問題擺到明麵上來,解決的好的話,大家還能像朋友一樣,就不會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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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造型出來,一頭長發烏黑柔順,發尾微卷,在燈影下泛著光澤。隨著步伐微微蕩起漂亮的弧度,落在肩頭,搖曳在背後。

所謂的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兒都散發著精致,也不是不可能,隻要金錢到位,配備一位發型師、一位服裝造型師、一位美容護理師、一位美甲師等等,任何人都可以精致起來。

萬惡的金錢,在某種程度也的確很萬能。

一如先前預測,等她們弄好發型出來,差不多就到了晚餐時間,餐廳是早就定好的,她們過去時,大家都已經到齊。

餐廳靠湖畔,露台上晚風習習,燈火交映,悠揚琴音自鋼琴師靈活的指間流淌,一景一物都足以顯示,這餐廳價格不菲。不過,既然是團建,當然要讓孩子們吃的開心,玩的開心啦。

喬可遇和魏星洲身邊都還留著空位,白晝本打算坐到喬可遇身邊的,但過去時,魏星洲已經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她沒多想,也就順勢坐下。

白昊已經履行諾言,帶著A.G女團離開酒店,但估計人還在度假村,既然明天有酒會,他肯定也會參加。

不過少了白昊那煩人精在跟前晃,頓時感覺連空氣都清新不少,這頓晚餐的氛圍,也是尤其的好。

晚餐結束後,白晝沒跟薄晴一道回,隻笑眯眯對薄晴說還有事,後者不需要問,看她那神情,也知道是乾嘛去。

“那你今晚也甭回來了,我可不會給你留門。”

說完,薄晴甩頭走人。

看著她背影,白晝撇撇嘴,不留就不留,又不是無處可去。

拿出手機,正打算撥個電話,稍稍一猶豫,還是算了,直接過去吧。

叮咚——

門鈴響了幾聲,通訊視頻亮了一下,又被關掉,白晝剛要皺眉,大門卻打開了。

開門的是傅時夜,看了一眼白晝,鬆開把手朝裡走去,嗯......這意思,是讓她進去吧?

齊一鳴好像不在啊今天,在玄關換了鞋,跟著進去。

空曠的屋子就傅時夜一人,落地窗旁一盞昏暗的燈,除此外,一片黑寂。傅時夜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一支煙,沒點燃,但白晝幾乎立馬感覺到,他心情不大好。

又是怎麼了呢?

下午幫她比賽那會兒,不還挺正常的麼。

將手包擱在茶幾,順便看了眼青瓷煙缸,裡麵已經有幾個煙頭。她目光微凝,傅時夜一直沒有抽煙的習慣,這是怎麼了?

轉頭去看傅時夜,他指間轉著一隻黑色的打火機,哢擦打著火,正要點煙。

男人微微低頭,嘴裡含著支煙,點煙的動作宛如電影鏡頭,帥氣又有魅力。可這會兒倒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白晝單膝跪在他腿邊沙發,一手撐在傅時夜肩頭,伸手要去奪他手中的煙。

他剛吸一口,女孩就已經靠過來,白霧吐出,橫隔在倆人之間,隔著淡淡煙霧,白晝看見男人眼底陰沉一片。

她垂了下眼斂,取走他指間的煙,熄滅在煙缸中,然後順勢,就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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