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漫不經心地掛了電話,嗤笑一聲。
瞧瞧,這兒還有個更蠢的。
舒澤小時候,他媽形容他生父的時候,語氣總是充滿了仰慕和思戀,把舒懷禮形容得更聖人英雄一般,等他日後見了真人,那個落差,說是翻天覆地都不為過。
他早該想到的,會拋妻棄子另娶他人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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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茶回到宴席上的時候,舒卿和莊景同都還沒回來,讓她越發期待舒澤之後發給她的錄音內容了。
費鴻見她一個人回來,皺了皺眉,關切著問了句:“沒事吧?”
蘇茶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莊少估計忙著跟心上人享受獨處的時光,我就沒去打斷。”
費鴻對舒卿的印象急轉直下,“她到底想做什麼?”
難不成,還想把莊家父子都拿捏在手中麼?
但令他們兩人意外的是,過了一會兒,莊景同重新出現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
費鴻忍不住問:“景哥,出什麼事了?”
莊景同冷冷瞪了他一眼,仰頭把麵前剛倒滿的一杯紅酒又喝完了。
蘇茶本來不想理會,反正遲早她都是要知道的。
但莊景同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扭頭瞪了她一眼:“你還在這乾什麼?”
蘇茶:“??”
“誰惹你生氣了你衝她發火去呀。”她輕嗬一聲,“我又不是專職給你當出氣筒的。”
莊景同黑沉著臉,“蘇茶你膽子真的很
大。”
蘇茶皺了皺眉,狐疑著打量了他幾眼:“莊少,這樣,如果您能坦白回答我一個問題,保證不生氣,那我下一秒就消失在你眼前。”
莊景同原本在氣頭上,倒也沒真的想趕她走,畢竟莊家的大彆墅在半山腰上,蘇茶想走都找不到車。
但這會兒聽她這麼說,他也來了興致,一想到剛剛她怎麼氣他的,莊景同就想原樣折磨她一回“你說。”
蘇茶湊近他,小聲說,“我知道,舒小姐比較喜歡莊總,但是單看方才她看著我們的眼神,估計對你也是餘情未了。”
“莊少,我就問問,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奪得美人歸,我欠你的那些錢,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
莊景同低沉的聲音都透著寒氣:“你很懂啊。”
“你那是當局者迷,我才是旁觀者清呢。”蘇茶笑盈盈地說。
莊景同冷笑一聲,“不行。”
蘇茶笑容凝滯在了唇邊:“什麼?”
??莊景同不是舒卿的舔狗麼?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不同意?他憑什麼不同意?!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蘇茶據理力爭,“這樣,咱們立個字據,你先試驗我的方法行不行,後給我免除債務也可以啊。”
“你想得美。”莊景同冷笑之中還帶著幾分像是拿捏住她把柄似的得意,“蘇茶,我們之前的合同寫得清清楚楚,我給你媽交醫藥費,還有你的生活費,唯有一條,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有我說結束才能結束,否則,作為違約金,我給你的所有錢你都得十倍還過來。”
蘇茶麵無表情:“這種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幼稚條約,你知道是沒有法律效應的吧?”
“我說有,那就是有。”他目光一厲,伸手鉗製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直直對上她澄澈明亮的眼眸,“蘇茶,你最好學乖一點,像今天的事情,如果發生第二次,我會讓你知道,挑釁我的下場是什麼。”
“景哥,”費鴻瞥見著一幕,不讚同地上前,將他的手拉下來,勸道,“說話就說話,犯不上動手。”
蘇茶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了兩點紅紅的指印,費鴻眉頭皺得更緊,“是舒卿跟你說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
“跟她沒關係。”莊景同語氣
煩躁,一腳把身後的椅子踹到了一邊,“我吃好了。”
他氣勢洶洶,整個人都散發著黑雲壓城般陰沉的氣息,一路離開,誰也不敢攔他。
費鴻走到蘇茶身邊,低頭仔細打量著她,“沒事吧?疼麼?”
蘇茶搖了搖頭,摸摸下巴上殘留的溫度,悵然地歎了口氣。
費鴻擔心地問:“怎麼了?”
蘇茶望著莊景同離開的背影,語氣滿是無奈,“我是一片好意,他怎麼就不接受呢?”
費鴻望著她霧蒙蒙的水眸,眼波流轉,皆是楚楚動人的情致。
他心頭一軟,柔聲安慰道:“他就是那樣的性格,從來橫衝莽撞,唯獨在舒卿這道坎上過不去,你彆放在心上。”
“過會兒,我去勸勸他就是了。”
而蘇茶想的是:她難得發次善心,把綠帽子攥在手心裡勸莊景同離開,結果他還硬生生要搶過去戴上,這有什麼辦法?
她緩緩揚起一抹輕巧的笑意,眸光盈盈地看向費鴻:“費老板,有一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跟誰說好,知道你閱曆見識都比我厲害,隻能向你來討個主意,可以麼?”
費鴻隻覺他心底都快被溫暖愉悅的春風吹得百花盛開了,勾唇笑道:“你說。“
蘇茶眉間微蹙,愁道:“我不想一直欠著莊少,上個與偷偷往盛華投了簡曆,前幾天麵試後,昨天收到了通知,我成功入選了盛華的實習生。進入盛華工作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實在是高興極了……但你也聽說過,舒小姐就在那裡,如果莊少知道,一定不肯讓我去的……”
費鴻明白她的顧慮。費家是盛華的股東之一,他作為費家未來的繼承人,說有多大的權力不見得,但庇護一個普通小實習生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臉上的笑容灑脫中又透著些許認真:“你放心,景哥對盛華避之不及,我幫你瞞著就是。至於舒卿,”費鴻頓了頓,風流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隱有深意,“她有她自己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
忽然發現我把時間設置到明天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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