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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個月前?,蘇茶就跟四皇子說過,她的生日就要?到了。

那時候四皇子還奇怪,“你的生辰不是?在冬天?麼?”

蘇茶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原主的生日,眉眼彎彎,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來,“你怎麼知?道?”

“從哪兒打聽來的?”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你可以直接來問我呀?我有什麼不能告訴你的。”

接連幾句話,四皇子完全招架不住,脫口而出,“誰讓你天?天?念叨著要?過生日,我不小心聽見了有什麼稀奇的。”

“聽見了是?不稀奇,”蘇茶不緊不慢著說,“可是?難得你記住了呀。”

她上?前?,大?方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謝謝你呀,我的好夥伴!”

蘇茶盯著四皇子通紅的耳根看,眉眼彎彎“那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也早就給我準備好禮物了?”

“先說好了啊,明年?我送你什麼生辰禮物,全看你這次的表現!”

無論她怎麼問,四皇子都死活不開口。

少年?的倔強性子都體現在這兒了。

“你耐心點!”他嘟囔著說,“不是?馬上?就能知?道了麼?”

為著這事,蘇茶好些天?都沒理他。

原本也不怎麼在意的事情,他越是?隱瞞,她就越是?好奇。

心裡癢癢的,總是?存著個念想。

終於到她生日這天?了,一早,蘇茶就讓春果去問四皇子討禮物了。

她回來的時候卻是?兩手?空空:“殿下說,等晚上?的時候,親自來給主子您慶賀呢!”

蘇茶都被氣笑了,“看不出來啊,四皇子這人看著端方正氣的,在吊人胃口的本事上?還挺天?賦異稟的。”

她才懶得等他。

本來婉貴嬪的生日,應當由宸貴妃主持,在宮裡舉辦一場小宴會的。

但三公主還未病愈,宮中?氣氛肅穆壓抑。

端和?帝沒有開口,旁人也就當忘了。

當天?晚上?,蘇茶做主在延禧宮掛滿了宮燈,是?她想出來的花樣,透明白?淨的紙上?,畫滿了各式翩遷起舞的小人,裡頭?放著蠟燭,放在光線暗淡些屋子裡,投影在牆上?,比走馬燈還好玩一些。

?今婉貴嬪雖然無寵,但她是?四妃底下位份最高的,又有賞賜在前?,內務府和?禦膳房都不敢怠慢。

所以蘇茶便讓春果和?小安子去要?了燒烤架子、竹簽,各種?肉和?菜,還有調料來,滿滿當當的,打算晚上?在院子裡烤肉。

趁著現在天?氣還算涼爽,再過去一個月,就該惦記著吃火鍋了。

整個延禧宮,也就住了蘇茶一個嬪妃,關起門來,滿宮的人歡歡喜喜地鬨騰起來,跟宮外的端嚴肅穆,恍然間像是?兩個世界。

“殿下。”

海木遲疑著看四皇子解下披風,“您從尚書房出來,原來是?要?來延禧宮的麼?”

四皇子把披風扔給他,“不然呢?”

海木低了低頭?,恭敬笑道,“奴才還當,您是?要?去看望三公主呢。”

畢竟四皇子來後宮,卻沒往關雎宮去,被宸貴妃知?道了,說不定要?更怪罪他了。

四皇子不以為然,“貴妃估計也不願見著我。”

今日皇帝就在關雎宮裡,宸貴妃聽聞他去,還不一定怎麼在心裡責怪他冒昧,打擾了他們一家人的相處。

說完,他也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言,斜睨了海木一眼,“還不上?去敲門?”

“哎,是?。”海木忙答應上?來,上?前?,叩響了延禧宮的門。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海木小聲?道,“是?四皇子來了,還不快去稟報婉貴嬪。”

來開門的正是?小安子,他臉上?滿是?驚訝,“喲,我們主子剛還說起了四皇子呢,恰巧您就來了。”

忙開宮門將他們二人迎了進來,彎著腰,笑道,“殿下,我們主子在院裡烤肉吃,前?些日子,江南進貢好幾瓶果酒來,主子貪杯要?喝,恍惚是?有些醉了,還請您擔待著些。”

小安子這等從小在宮裡長大?的奴才最是?精明,眼瞅著自家主子還未侍寢,未來有沒有小皇子都不一定,那四皇子便是?自家主子的助力了,輕易自然怠慢不得。

四皇子一聽到這兒,眉頭?就已經皺起來了,“喝酒?晚上?風涼,你們也由著她?”

言語之間的威勢驚得小安子一個激靈,越發?把之前?鬆快的情緒給繃緊了,“也不敢讓主子

喝太多的,隻是?您也知?道,高興起來,奴才等人也攔不住啊。”

“主子時常說與四皇子關係最好,奴才就盼著您要?是?勸了,主子一定會聽的。”

四皇子腳步微頓,側目掃了他一眼,“你叫什麼?”

“奴才賤名小安子,不值當您記掛。”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院子裡,蘇茶正拉著如?紋和?春果圍著火堆轉悠,清揚的笑聲?宛若被春風撥響的鈴聲?,清脆悠遠,順著涼爽的風聲?而來,輕輕嫋嫋,似乎是?能直接傳到人的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