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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長公主不?假思索地否決,“南伊是你身邊的婢女,她如果被問罪,定會牽連到你。”

黎梓熙搖了搖頭:“娘,又不?是有人要毒害太子,隻是意外不?小心導致食物相克而已。”

“雖然是無心,可萬一太子哥哥受了罪,遷怒到我們身上,到底會留下嫌隙呀。”

“再說了,有可能接觸到那碗麵的就那麼幾個人,您舍不?得南伊,難道就舍得李嬤嬤麼?”

長公主望著女兒的眼神驟然有些奇怪起來,雖說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從頭到尾邏輯沒有什麼問題。

使太子中毒,這罪名堪比謀逆,實際上沒有故意不故意的區彆。

隻是長公主是太子的親姑姑,她又沒有兒子,也從來不接觸政事,沒有人會懷疑她是真心要謀害太子,所以這罪名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隻要不?至於要她們倆的命。

不?過為了警戒後人,或許未來有一段時間在明麵上要過的艱難一些罷了。

哪怕長公主再怎麼疼愛女兒,在這個時間,要做選擇的話?,也隻會讓黎梓熙來擔下這件事。

一來,她年紀小,不?知輕重猶可諒解;二來外孫女和女兒比起來,自然是女兒更親近,有長公主在,黎梓熙無論受到什麼懲罰,隻要太後肯庇護她,就不會傷及元氣。

隻是長公主沒想到,黎梓熙居然把南伊給拉了出來。

她之所以猶豫,並不是顧念南伊,而是擔心把罪責推到一個婢女身上,在太後、皇上和皇後看來,會不?會顯得太過輕慢。

“娘,您就彆擔心了。”黎梓熙竭力勸說她,“本來嘛,你說那碗麵是我做的,誰會相信啊。”

長公主終究拗不?過她,“罷了,就依你吧。”

可等黎梓熙誌得意滿,打算叫人將蘇茶拿下的時候,卻猛地發現,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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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服下一貼太醫開的藥後,腹中的絞痛便緩解了不?少,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虛弱地躺在床榻上。

東宮的太監總管趙貴貼身侍奉在側,細心地觀察著他神情上一絲一毫的變化?,輕聲說:“殿下,長公主和榮安郡主在前殿呢,說是等您蘇醒後,要親自

探望一眼才能放心。”

李章沉默了一瞬:“這次的事,真?是意外?”

趙貴小心著說:“據長公主所說,是的。”

他也為難。

無論東宮總管有多少眼線和權勢,也沒辦法把手伸到宮外?的丞相府裡去啊。

長公主帶來的長壽麵,又不?是在宮裡做的。

李章深吸一口氣:“扶孤出去。”

趙貴驚呼一聲,“殿下?”

“估計等會兒,父皇也會來東宮。”他輕歎一聲,“父皇素來最愛重姑母,若是看見她焦急萬分地等在門外,便是孤的不?是了。”

趙貴隻好說:“那奴才去給您拿個暖爐來。”

李章緩緩從床榻上站起來,身上披著玄色大氅,襯著俊秀的麵容上顯出幾分病色,乍一看少了點一國太子的神武霸氣,看著仿佛是溫潤有禮的翩翩才子。

他剛出門,眸光一掃,意外看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南伊……姑娘?”

對方沒意料他會突然出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圓圓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靈動,為他沉鬱的心緒帶來了一絲輕快和明亮。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無需多禮。”李章下意識地彎腰想去攙扶她,可手臂剛抬起來,他便及時反應過來,又恢複了原來的站位,“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蘇茶頓了頓,麵帶躊躇之色,“奴婢是來向殿下請罪的。”

李章笑了笑,“你請什麼罪?”

蘇茶抬眸看了他一眼:“郡主親手為您準備長壽麵,是奴婢的主意。本意是想祝賀殿下平安長壽,卻不想讓您遭了劫,奴婢心中實在愧疚。”

李章不?免驚訝:“這是你想的主意?”

她低下頭,小聲說:“是。”

從李章的視角,垂眸望去,便落在她秀挺的鼻尖上,他不?由自主地問道:“為什麼?”

蘇茶抿唇一笑,好看的眉眼隨即彎了起來,盈盈如月,“奴婢自小便被賣進相府,為奴為婢,雖然跟在郡主身邊,也有幸見識了不?少奇珍異寶,可再奢美的物件,既不會說話,也沒有溫度……奴婢聽身邊的姐妹說,她們幼時生辰,家中母親都會親自下廚為她做碗長壽麵,奴婢心中羨慕得緊……”

李章望著她的眸光漸

漸染上了一層熠熠的光采,他笑道:“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蘇茶眨了眨眼,好半會兒才在他含笑的眼神注視下回過神來,慌忙擺手:“不?不?、奴婢是來跟您請罪的,怎麼……”

李章語氣溫和地打算了他,眉心微皺,顯露出幾分不?讚同來,“你不?用請罪,說起來,你非但無罪,還有功。”

他說,“那碗長壽麵,孤十分喜歡。”

蘇茶愣愣著說:“可、可您不是中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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