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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

蒼恒冷淡著說,“在這裡,隻有他冒犯我!”

語罷,他緩緩轉過身,慢吞吞地朝正伏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嗽的河間王走去?。

這次,彆?說是屬臣,殿中?滿滿當當的人,誰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察覺到他的靠近,河間王恨恨地朝他瞪過去?,眼中?的憎惡和殺意濃烈得恨不得化作利箭刺進他胸口。

蒼恒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就算跪在我麵前求饒——”他唇角上揚,露出了在場人都未曾見過的笑容,“也沒用?了。”

話音一落,河間王隻覺得眼前一花,蒼恒的手掌用?極快的速度鎖住了他的喉嚨,隨著力道緩緩收緊,寶貴的空氣被迫一點點排除他的體外。

這快速又漫長的過程,他想要?掙紮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四肢徒勞無力地在四邊撲騰,就像一隻被海水衝上岸,四腳朝天,絕望脫水的烏龜。

“大皇子!”北宮弘本以?為?蒼恒隻是給?河間王一個教訓,卻不想遲遲沒見他鬆手,一時間也難免急切起來,上前求情:“今日是您的好日子,不宜見血啊。”

蒼恒淡淡瞥了他一

眼,北宮弘當機立斷:“隻要?您鬆手,臣立即便領您去?見蘇姑娘。”

蒼恒凝著眉,冷峻的眉眼間透露出幾分嫌棄,河間王腦門上冒出的冷汗,混雜著眼淚以?及窒息狀態下張著嘴從中?不自覺淌下來的口水,就快落在他的手背上了。

蒼恒果?斷鬆開了手,河間王匍匐在地上,這次隻剩下呼吸的力氣了,趴在地上,重重喘著粗氣,動彈不得。

“走。”

北宮弘露出一抹苦笑,轉身和遼帝行禮告退。

遼帝顯然也被自個親兒子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好、好好。”

他可能都沒聽清北宮弘在說什?麼,總之?先答應了再說。

目送著蒼恒和北宮弘一前一後地走出大殿,眾人依舊心有餘悸,久久沒人出聲。

河間王和他的護衛已經讓人領下去?休息了,再讓太醫過來診脈。

良久,遼帝才想起來命人去?請宮中?樂師和舞姬進來,總算讓氣氛又重新?熱鬨起來了。

等一切結束,他回到寢殿時,想起放在殿上的一幕,眸光不由得凝住了,語氣悵然,同身旁伺候的老太監說,

“潘全,朕從他身上,仿佛看見了父皇。”

潘全恭敬地替他接下龍袍,換上柔軟舒適的外衫,“您多慮了,大皇子是您的親生子,與先帝自然是不一樣的。”

遼帝又是長歎一聲,歎息中?,還摻雜著幾絲尚未釋懷的驚懼。

他的父皇,在他死前,望著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有感情,也隻有失望和後悔。

失望於他隻剩下這麼個不成材的兒子,後悔當年不該把其他的兒子們都給?逼入絕境。

遼帝回想起來,他當時也並不覺得難過,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他想:誰讓你不把自己兒子當人,活該死不瞑目。

唉。

他洗漱完,獨自一人躺在龍床上,床頭是栩栩如生的金龍盤柱,金色的長龍活靈活現,怒目倒豎,威風凜凜,叫人看得心頭發慌。

遼帝卻下意識想到了蒼恒,那個孩子,跟父皇實在太像了。

等到第二天,遼帝問起蒼恒,他想從哪裡入手參與朝政。

遼國已經好幾代沒有立過太子了,尤其是先帝的時候,太子就是懸掛在每個皇子跟前的胡蘿

卜,讓他們拚命向前跑,眼睜睜地看著蘿卜在眼前晃悠,卻直到跑斷了腿都吃不到。

遼帝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他倒是想立太子,可朝堂之?中?,各方勢力爭執不休,非要?蒼恒展現出他的實力,才肯承認他儲君的身份。

正好,遼帝也有心試探一下他,便直接把人叫過來問了。

然而,蒼恒的回答和他預想中?截然不同,他說:他要?去?雁門關?。

從北宮弘口中?,遼帝知道,晉國大勝宋過的戰役中?,十之?**便是仗著蒼恒的軍功。

便同意了。

“你去?試試也行。”他無所謂地說,反正雁門關?已經僵持了一個多月,那地方易守難攻,要?是再打不下去?,遼帝已經打算派人去?議和了。

對此,朝堂之?上多有反對的聲音。

有些人說:蒼恒畢竟是在晉國長大,還不能確定他是否心向大遼,若是掌握了軍權,和晉國人來個裡應外合該如何是好?

又有人說:就算是不跟晉國合謀,他手握軍權,要?謀逆或者?造反,也是一大隱患……陛下,大遼禁不住再一次的內戰了啊。

正當遼帝也覺得自己可能魯莽了,打算叫人去?把蒼恒召回來的時候,捷報加急傳至北都,“陛下,雁門關?破了!”

遼帝大驚,接著便是大喜:“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破了?”

“是大皇子,”傳信的士卒激動又興奮,“自從大皇子掌管北燕軍,此戰便勢如破竹,如今已攻入高苑,隨時便可南下,使晉國人見我大遼男兒便聞風喪膽,不敢再戰!”

至此,之?前那些加諸在蒼恒身上的謠言頃刻間散了七七八八,奪不奪嫡另說,要?是能攻下晉國城池,對他們來說隻有好處。

遼帝喜出望外,親下聖旨,廣告天下,如今北燕軍主帥,便是他的獨子,大遼未來的國君,拓跋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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