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正在跟明生說話,其實想躲起來的,但是沒有花溪,他出不了院子,隻能在長錦宮。
長錦宮本來就是打發不受寵妃子的,整個宮都很小,同樣的格局,比長明宮縮水了大半,總共就上下兩層,七八個屋子,有一些還空了,他能躲去哪兒?
但是他發現,如果他和明生說話,花溪不會打擾他,大概是做個麵子功夫吧?
想一想他與明生聊的正是激情的時候,花溪突然一嗓子,‘古扉過來乾活!’
多尷尬。
他怎麼說都是皇子,不能這樣的。
但是今兒不知道怎麼地,喊了他。
古扉明知道是探一探他跑了沒的意思,還是很沒有骨氣的彆了明生,條件反射抱起院裡剛曬好的柴火進了後廚。
院裡還有幾堆柴火,花溪剛曬的,在太陽底下的那部分曬得快,他抱的就是那堆。
似乎找到借口,他很快跑了出來,說是草木燒的太快,其它柴火還沒曬好,去把其它的柴火放在太陽底下,這樣明天就又能用了,如此有驚無險的逃離了花溪的手掌心。
其實還是跑不掉的,鍋裡的水已經開始冒煙,快燒好了,燒好花溪就會摁著他的頭逼他洗澡。
花溪是壞花溪!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不用花溪逼,隻是叫了一聲,他已經認命似的跑了過去,一邊憤憤看著花溪,指責她的暴行,一邊乖乖的跟著她去了空間裡。
空間的溫度正好,他脫了衣裳也不會很冷,但是在花溪麵前脫衣裳,總覺得很不好意思,花溪是大色狼!
嬤嬤和采蓮特意叮囑過他,一定要離花溪遠一點。
那天就像鬼使神差一樣,他看到了花溪的背影,感覺所有人都這麼說,花溪一定沒有朋友,她很孤單,不開心,所以遞了塊糖給她。
就這樣認識了花溪。
古扉有些慶幸,當初沒有聽嬤嬤和采蓮的。
現在他被打入冷宮,嬤嬤和采蓮都沒有跟來,她們去享清福了,隻有花溪還在。
花溪把熱水和涼水混合,倒進木盆裡,木盆是洗衣裳的,對於她來說有些小,但是對古扉來說恰到好處。
用手摸了摸,溫度合適,不會太燙,也不會很涼,招招手讓古扉過來。
古扉癟癟嘴,不情不願的去了,手裡始終拿著最後一件衣裳,擋在自己身前,“你背過去。”
他要入水盆了,水盆裡都是水,自然要拿開衣裳,拿開豈不都讓花溪瞧了去?
花溪板下臉,“背過去怎麼給你洗?”
小屁孩身子還沒長全,要求還不少,方才脫衣裳的時候非要在屋裡脫,出來時手裡已經拿了衣裳擋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連個肩膀都不漏。
他是姑娘嗎?
姑娘也沒有這樣的。
過度保守了。
花溪還記得前幾天夜裡,琢磨著冬天過後很快就是春天夏天,她要未雨綢繆,準備做春天的睡衣。
因為還蓋著被子,並且打算省點布料,便告訴古扉,不做袖子了。
古扉反應很大,一副受到驚嚇,要被玷汙了似的,說不合情理,男女有彆等等,一大堆的話。
花溪琢磨著這個時代的人都這樣,不合群的是她自己,便沒有堅持,被他說服了。
大概勝利了幾次,所以小屁孩開始得瑟了?
也不能太慣著他,該讓他退讓的時候還是要堅持的,比如遲早要看的,以後洗澡的次數肯定不低,他自己又不會搓灰,隻能她來。
那搓灰的時候還能不看,瞎搓嗎?
“快點。”
古扉很慫的,一旦她這邊態度堅定,他那邊很快就軟下來,低頭瞧了瞧自己,又看了看花溪,大概是曉得花溪不會配合,乾脆自己背過身去。
都是一樣的,他背過身花溪也瞧不著。
花溪好笑的看著他倒退著走路,抬腳,想跨進木盆裡,但是木盆附近被她打水的時候弄濕了,很滑,他又赤著腳,還十分大膽的抬起了一隻,於是理所應當的,‘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古扉隻來得急‘哎呀’喊了一道,人便已經倒在地上,呈現四腳朝天的模樣。
衣裳輕飄飄飛起,又輕飄飄落下,沒有在該待的地方,隻蓋住了膝蓋。
花溪揚眉,被迫將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