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偽裝?
完全沒必要呀。
除非他走的不是正規途徑,比如說賄賂管事偷偷的出宮,不是賄賂管事找個理由把他打發出去。
如果是後者,完全可以說生病了,或是活計乾得不好,塞點銀子,管事一句話的事,沒必要冒險偷偷出宮。
花溪陡然站起來。
一口氣消失兩個人,偷偷的出宮,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
明生絕對出事了!
“走。”花溪去拉古扉的手,“我們再去一趟明生的屋子。”
昨天也許漏掉了什麼,叫她沒有發現彆的線索,今兒再仔細查查。
花溪握著古扉,倆人一道出現在外麵,進去的時候是在雜役處,管事趕人睡覺的點,在裡頭待了一段時間,出來外麵的人基本已經散完了。
昨兒觀察過,雜役處是類似於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個‘口’裡頭套一個‘口’,再套一個,套了好幾個。
房子也一個挨著一個,一個屋子裡頭最少住五個人,‘口’的邊角也有房子,但是比一般的小,隻能住下三個人,越是裡頭的‘口’越小,明生就住在最裡頭那個‘口’的邊角,因著很小,隻夠住下一個人,所以他被安排進去,大家也隻說幸運,沒彆的話,畢竟隻能住下一個人,明生恰好是那個人而已,不是他,也會是彆人。
花溪拽著古扉的手,腳下急奔,越過一道道走廊和小拐角,終於到了明生的門前。
剛要進去,外麵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來了一群舉著火把的人,花溪連忙拉著古扉去角落裡躲著,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目標明確,朝明生的屋子而去。
花溪咬牙,來晚了!
明生蹊蹺的地方被彆人先一步發現了!
那些官兵的前麵有個帶路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褻衣,哆哆嗦嗦引著人順著大開的木門進屋。
花溪這個位置離得不算遠,叫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具屍體就在這裡,床底下。”
不知道是哪個官兵,對他夜闖彆人房間的行為很懷疑,多問了一具,“藏的這麼隱秘,你是怎麼發現的?”
那人瞬間心虛起來,說話聲音都在打顫,“這不是有兩天沒瞧見人了嘛,奴才覺得有問題,便過來瞧瞧,一進屋就聞到了水果味,在床底下,奴才心想水果那是多珍惜的東西啊,他一個奴才怎麼弄得來?這裡頭肯定有古怪,於是想撈出來看看,結果……發現了床底下的屍體……”
花溪凝眉。
居然是因為她給明生的水果暴露的嗎?
她給明生的時候特意挑的熟的,空間的水果又比彆處的香,放在床底下捂了兩天,一發酵,味道可不更濃烈了。
可恨!
花溪有些懊惱。
她昨天來的時候居然沒聞到。
*
明生還在趕路,天快黑了,他本來應該住店來著,但是需要路引,他沒有。
他這一路還算順利,出京城的時候因為是出,不是進,沒要他的路引,後來去的不是村就是鎮,不進城的話,其實不用路引。
也就住客棧的時候要,他不知道,要住了才發現自己沒有路引,他說趕路太急弄丟了,希望掌櫃的通融通融,掌櫃不聽,隻道現在管得嚴,被抓到了要罰錢還要關店,這個損失他們承受不起。
還告訴他,無論去了哪,尤其是城裡,都要路引,沒有路引寸步難行,提醒他趕緊給家裡寫信,寄來村長和親人的保薦信便是。
但是他都不知道親人在哪,村長又是誰,其實連老家長懷都不曉得具體位置,他走的時候還小,完全沒印象,沒奈何隻能打消寄信的念頭。
倒也想找人假冒,怕被識破後死的很慘。
其實手裡有一份地圖,雖然寫的不清不楚,省掉了很多小路沒有標識,讓他的行程走得極不容易,好在大概線路都在,沒有偏,他還是順利的沿著地圖,來到長懷的周邊。
地圖上有顯示,已經離長懷很近了,隻要避開城市,走村鎮和山路水路,儘管會繞遠一些,但是能到。
剛又找了人問過,方向是對的,沒弄錯,按照地圖上的距離,明生估摸著大概還有兩天就到。
兩天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天越來越黑,隱隱又有要下雨的趨勢,最近陰雨天,變臉很快,明生不敢在外頭停留,本來想再找個破廟住住。
山上時常有破廟,破廟沒找到,倒是讓他發現了一家茶館,他實在驚喜,立馬決定就在這裡暫時歇腳了。
心裡明白茶館不留客的,最多亥時就要走,但是太累了,加上外頭天黑和下雨,索性心安理得的趴在桌子上裝睡。
待會兒店家怎麼叫他,他都假裝不醒,店家總不能把他扔出去吧,畢竟是客人,付了錢的,應該會讓他在鋪子裡對付一晚。
天冷了,睡外麵有猝死的風險,還沒到長懷,他不想冒這個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