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玉翻個白眼,“有話快說,墨墨跡跡做甚?”
花溪表情有些無奈,“奴才想讓您幫忙打聽一個人。”
“誰?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雜役處餘歡。”她打算走了,臨走前要把古扉身邊的事都處理好,將來的打算也做好,比如誰可以信任,誰不能。
餘歡她心裡總有一種感覺,似乎沒表麵那麼簡單,所以她要調查仔細了,看看他能不能輔佐古扉。
如果底細乾淨,加上他性子不錯,又是明生的朋友,物以類聚,明生是個好人,餘歡應該也差不多,有六成的幾率可以。
要知道古扉後來的小夥伴,大總管還是攝政王的人呢,最後也識趣的跟了古扉,做雙麵間諜,他最多隻有五成的幾率可以信任,餘歡有六成,很可以了。
“知道了。”這個難度不大,她一口答應,“你把他的名字寫下來,還有你知道的,我方便查。”
“嗯。”
*
傍晚時分,古扉帶著兩把劍,偷偷的從長錦宮翻出來,去廢棄的宮殿找餘歡。
他和餘歡的秘密基地,平時練劍,較量,都在這裡,記載了倆人的進步。
古扉來的時候沒瞧見餘歡,他在門口也沒看見,以前餘歡跑來練武了呢,原來沒有。
可能到雜役處吃飯的時間了,回去了吧。
古扉有些失望,他還想跟餘歡分享一下自己的劍,和他的呢。
昨兒買劍的時候他特意挑了兩把,告訴花溪說想換著用,其實有一把是給餘歡的。
身為一個學劍的,沒有劍怎麼行?
兩把劍模樣不一樣,一把模樣樸實,黑色的劍,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適合餘歡,餘歡也像劍一樣,從來不練那些華而不實的招式,他的劍就那麼來來回回幾招,卻可以一力破萬法,擋住所有攻擊。
古扉是這個練了,那個也練了,花樣多,但是一個能打敗他的都沒有,每天就那麼僵持著,他在進步,餘歡也在進步。
餘歡說他進步的越快越好,方便拿他練手,古扉學了那麼多年的劍,完全就是他的磨刀石。
他是越戰越勇,在戰鬥中進步的人,古扉練一個月,好不容易琢磨了個新招,跟他打一架,被他破解了,再琢磨一個新招,跟他打一架,又破解了。
可以說他練一兩個月,可能還不如餘歡一夜,餘歡在武學上天賦極高,他棄了其它,讀書和畫畫那些,專修武功。
古扉每次都安慰自己,他必須文武兼得,所以才不如餘歡,畢竟餘歡全部精力都在練武上,是有缺陷的,他沒有。
話雖如此,還是很叫人傷心,練武的哪個不想自己第一,當不得第一,說明不如人家,這心裡怎麼得勁?
還好餘歡是他的兄長兼朋友,要不然更不得勁。
古扉來都來了,索性試試新劍怎麼樣,買的時候隻揮了幾下,感覺順手便讓花溪買下來,好不好用,還是要練一練才知道。
廢棄宮殿的屋裡藏著蠟燭和燈籠,古扉拿出來點上,點了兩個,一左一右照的清楚一些。
環境沒問題了,將包在布裡的劍拿出來,先試餘歡的,餘歡比他力氣大,也比他個子高,所以劍比他的大了一些,長了一些,還重了一些,使還是好使的,稍微有點不順手。
又試了試他的,果然輕快許多,他的劍偏薄,說明鋒利,正適合他,古扉一劍砍在柱子上,將柱子劃出一道印子來。
他湊過去看多深,還不錯,有小一寸長,小半寸深,算很厲害了。
古扉正沉浸在喜悅裡,突然瞧見他砍的印子下麵還有一道印子。
???
他就砍了一劍啊,難道是餘歡砍的?
可是他沒有劍啊,想把劍弄進宮很難的,花溪如果不是有空間,也不可能。
難道是他的組織給他的?
有可能,他的組織既然能安插人進宮,自然有些門道。
古扉摸了摸那道劍砍出來的痕跡,比他的深,用的是重劍,餘歡果然喜歡這樣的劍,那這個禮物,他肯定喜歡。
古扉把要給他的劍藏在放蠟燭的地方,如此餘歡隻要一來練劍,點燈就會發現。
劍塞好,正打算走,突然有什麼東西閃了他一下,古扉本能覺得是劍,拿起劍去擋。
鏘!
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響亮的動靜,古扉的劍薄,不適合硬碰硬,手腕一轉,將那一劍的力道卸去,抬腳朝襲擊他的人踹去。
那人回腳,倆人的腿碰在一起,骨頭上登時傳來疼痛,古扉沒管,手往地上一撐,一個後翻離的稍遠一些,剛站穩,一把劍削了過來。
古扉平劍去擋,側劍容易斷劍,他沒那麼傻,剛買的新劍,不舍得讓它斷,雖然花溪那裡還有一大把,但是這個是最令他滿意的。
長劍陡然朝上劃去,砰的一聲撞到劍柄,古扉橫向轉去,這一下叫他削成功,那人的手肯定廢,那人也不傻,當然不可能乖乖等著,以手代掌,朝古扉手腕擊去。
古扉抬手去擋,隻一隻手拿著劍與他的劍對拚,他的劍方向一改,那個人也改,劍尖陡然朝他胸口劃去。
古扉為了避開,沒再與他糾纏,不得已送了手,那一擊沒有得逞,當然啦,敵人也沒得逞。
還想再打,已經發現來人的真麵目,“餘歡!”
他忍不住抱怨,“你這下手也太狠了,我要是方才沒躲過,豈不成了你劍下冤魂?”
這樣死也死的太冤了吧?
餘歡一言不發,突然拋了個東西給他,古扉第一反應是接,瞧清是什麼東西,嚇了連忙用劍挑了起來,卸立丟去一旁。
那是一把劍,輕薄鋒利,一下便插進了泥土裡。
古扉眨眨眼,有些難以置信,“真劍?你在哪弄的?”
“彆問。”餘歡懶得說話,“給你的。”
古扉注意到他手裡也有一把劍,黑色的,簡單樸實,偏重,果然像他想的一樣,餘歡喜歡這樣的。
“我也給你弄了一把劍。”他轉身去找劍,很快從剛塞進隱秘地方的角落把還沒捂熱的劍拿出來。
倆人望著對方給自己選的劍,沉默無語,半響還是古扉先破腔的,“怎麼突然想著給我弄劍?”
“你呢?”餘歡反問。
“我給自己買劍,順便給你也買了一把。”古扉沒有隱瞞。
餘歡從懷裡掏出劍擦了擦,簡言意駭表達自己的想法,“一樣。”
古扉:“……”
騙子,他們有空間,可以作弊,難道餘歡也有不成?
“過來陪我打一架吧。”餘歡劍擦好,尖鋒一豎衝了過來。
古扉沒有防備,屁股底下的木樓梯登時多了一道劍痕,他這才意識到餘歡來真的,不得已提了劍與他對拚。
你來我往打了數百招,因著都用了真劍,招式之間有所收斂,儘管如此,還是不小心劃了那麼一兩下。
完事後倆人躺下歇息,歇息好互相給對方包紮,餘歡難得問,“你的藥水呢?”
“怎麼了?”古扉在脫他的衣裳,傷口在背上,他自己看不見,容易擦傷。
“給我一瓶。”
???
古扉有些疑惑,平時給了他,他從來不收的,都放在門口的角落,或者乾脆從門縫裡塞進來,死板的很,一般情況下有傷,古扉都直接給他處理了,然後每天換井水再來回折騰幾遍,要不然他不聽話,必須來強的,今兒怎麼轉性了?
居然主動要井水,要不是曉得是熟悉的那個他,氣息和招式,連話少的毛病都一模一樣,古扉差點以為不是本人了。
“終於意識到我的藥水是寶貝了吧?”想起什麼,叉腰得意起來,“還當不當我是賣假藥的騙子?”
他以前強烈推薦過井水,誇的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什麼肉白骨,起死回生,該說的都說了,為了勸餘歡帶上,使出了渾身解數,估摸著是太誇張了,餘歡老是說他是賣假藥的騙子。
餘歡隻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嗯’不知道是回答他上半部分,還是下半部分的問題,古扉對這個回應不太滿意,不過念在他受了傷,而且還是自己劃的份上,老老實實從懷裡掏出小藥瓶,倒出井水先給餘歡擦洗。
擦完正打算給自己擦,整個藥瓶被餘歡奪去,“剩下的也給我吧。”
古扉目瞪口呆,“我還在流血呢。”
他身上也被劃了幾道,很輕,雖然不嚴重,但是不動之後傳來微微的疼。
“我需要它。”餘歡將蓋子塞好,“最近不能受傷。”
???
古扉敏感的意識到有什麼事,“怎麼了?”
“彆問。”
餘歡懶得解釋,說完站起來,將劍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朝後揮揮手,就那麼離開了。
為了不解釋已經絲毫不掩飾的直接走人了。
古扉有些受傷,探手摸了摸出血的地方,疼的同時,心裡越發覺得不舒坦。
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他一點不知情。
餘歡過於嘴硬,他不說的話,古扉也猜不著,越是如此,越是抓耳撓腮想知道。
古扉憋著一股子氣,從廢棄宮殿回來,手裡拿著兩把劍,一把他的,一把餘歡給他的。
倆人方才互相瞪了對方半響,還是將對方的劍收下了,畢竟是一片心意。
他心係著餘歡,餘歡也心係著他。
古扉拿了新的藥水,給自己處理好傷口,躺在床上想事情,餘歡的事。
能出什麼事呢?
難道那個破組織想讓餘歡執行什麼任務?
餘歡還小呢,應該不是吧。
餘歡說長大之後才會發派任務。
那會是什麼事呢?為什麼不能受傷?
他想來想去想不通,愁的整張臉皺在一起,剛要蓋上被子去睡,門突然被人打開,花溪提著燈籠進來,一眼瞧見愁眉不展的人,像是被什麼困住了一樣,整個人萎萎的。
“怎麼了?”她問。
難道是今天沒帶他玩個痛快,在鬨彆扭?
“沒什麼。”古扉極力收斂愁色,可惜效果甚為,張張嘴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怕露餡,想了想,換了一種方式道,“花溪,你說人在什麼情況下不能受傷?”
花溪蹙眉,沒有事件,也沒有一點提醒,她搖頭,“我不知道。”
古扉越發的愁了,像個小老頭似的,整個背弓下來,很失落一樣。
“為餘歡的事煩?”花溪試探性的問。
“嗯。”這個無需隱瞞。
“古扉。”花溪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你和父母之間是親情,和明生之間是兄弟情,和餘歡也一樣,愛情是想占有對方,對對方有欲.望,想親想抱想……睡。”
古扉有點懵,“為什麼這麼說?”
花溪很是苦惱,“我就是想提醒你,彆什麼情都搞得像愛情一樣。”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