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想當皇帝(1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4434 字 5個月前

嬈玉眯起眼, “讓他們進來。”

不進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其它的可以查,隻有這間屋子不行,一旦查了, 她就和刺殺皇上的凶手脫不了乾係。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往她腦袋上扣帽子, 整個丞相府都會被她連累。

“是。”

門外傳來腳步聲, 越來越輕,說明人已經走了,沒多久帶著大批人過來, 那些人四散而去,去各個房間裡搜查, 將所有宮女和太監趕出來,太監帶去一個屋子, 宮女帶去一個屋子, 一一脫衣審查。

若是身上有傷的,或是手上有繭子, 像練劍的,有肌肉習過武的不管男的女的都會被帶走。

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查過之後,所有人聚集在正屋門口,隻差這一間屋子了。

“娘娘, 末將奉命追查刺客, 還請娘娘行個方便。”

言下之意很明顯, 他們要進去搜查。

“屋裡就本宮一個人,本宮哭花了眼妝,不方便見人。”

“娘娘,順心殿發生那樣的事,您不去順心殿主持大局,一個人躲在房間做甚?”這行為很惹人懷疑。

“大膽!”嬈玉的聲音很冷,

“竟敢質疑本宮。”

“他不敢,哀家敢。”

門外又傳來一道聲音,這回是個女音,威嚴莊重,透著一股子上位者發號施令的氣勢。

“蕭將軍,給我進去搜!”孝太後由人攙扶著走來,“出什麼事哀家擔著。”

嬈玉一慌,隻來得及往寢屋床上看了一眼,便連忙出來迎接,“臣妾參見太後,太後娘娘長樂無極。”

太後坐在旁人搬來的椅子裡,冷笑,“賢貴妃,順心殿出了天大的事,你偷偷溜走,意欲何為?”

她就是瞧見了,心知有問題,才會追來,果然,叫她抓到了蹊蹺。

嬈玉福了福身子,帶著哭腔問,“太後,皇上隻是睡著了對不對?”

說話間已然濕了眼眶,有淚緩緩流下。

“他最喜歡喝臣妾釀的酒,說是天上仙釀一般,喝一口能多活百年,臣妾屋裡還給他留了一瓶,約好了一起月下小酌,沒有喝到,他怎麼可能……嗚嗚……”

太後表情緩和了一些,正巧蕭將軍已經帶著人出來,小幅度朝她搖了搖頭,她心裡那點介懷徹底釋然,歎息一聲,跟著傷秋悲春。

“狄兒……”

皇上是她親兒子,他出事,她心裡自然不好受,被牽動了情緒,忍不住也紅了眼眶,隻不過一個真心,一個假意。

嬈玉餘光始終注意著屋內。

怎麼會?

“去把酒帶上,送狄兒最後一程。”

嬈玉連忙點頭,送走了太後,她回屋後第一時間去了裡間,床上確實沒人,又到處看了看,依舊沒找著,怕太後起什麼疑心,不方便留下細找,拿了藏在箱底的酒,匆匆出了房間。

*

餘歡在空間裡,方才那些人進來之前,他找了件衣裳,將古扉綁在背上,正準備躲在床架子的上方,一眨眼,人已經出現在空間。

空間裡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他背著古扉,到處找了找,在廊下發現躺在浴桶裡的花溪。

閉著眼,一張臉慘白慘白,不知道泡了多久,水是混濁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躺的浴桶是古扉先前泡的那個,倆人泡完出來後水沒有倒,無力倒,花溪受了那麼重的傷,大概也無力換乾淨的,就那麼躺了進去,水被兩個身受重傷的人泡過,味道有些刺鼻。

餘歡將手搭在她腕上,還有脈搏,她還活著。

不算微弱,強有力的跳動著,隻是很奇怪,沒有醒。

聽古扉說小天地內外的時間不一樣,外麵他們過了一個時辰,空間可能已經一天過去,一天時間,應該醒了。

餘歡先進屋,把背上的古扉放在床上,然後才出門去廊下,站在浴盆旁頓足。

方才隻顧著她的死活,沒留神其它,現在才發現她隻穿了一身褻衣,其它衣裳都扔在地上。

【為什麼不把她抱進屋?】

腦子裡突然冒出聲音,餘歡愣了愣,“誰?”

【不知道。】

餘歡蹙眉,“你在哪?”

他四處看過,沒有人。

【不知道。】

???

“你是怎麼把聲音傳到我腦子裡的?”

很奇怪,那個聲音確實不是從彆處傳來的,是他腦子裡。

就像有人在他心裡說話一樣。

【不知道。】

餘歡沉默了,猜不透他或者說她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

“你是男的女的?”

【不知道。】

餘歡低垂下眼,“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餘歡四處掃了一眼,對著空氣說話,“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其實仔細想想,空間已經很神奇了,所以裡麵多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似乎也沒什麼令人吃驚的。

【器靈?】

【我也不清楚。】

【我才出生一天,一睜開眼就在這裡了。】

【是我把你們收進來的。】

【你們似乎遇到危險了。】

【我這邊也需要你們幫忙。】

【能把那個女孩放到床上嗎?】

【她挺慘的,流了好多血,睡了有一天了。】

餘歡低頭看向一旁的浴桶,沒有作為。

【你怎麼還不動手?】

“男女授受不親。”

【昨天她都抱你了,你矯情什麼?】

餘歡:“……”

空間內外的時間不一樣,所以在他看來是今天,對那個人來講是昨天。

被抱的事他其實記得,因為他受傷太重,要翻窗不太方便,所以花溪直接將他抱了起來。

一隻手穿在他腋下,一隻手膝蓋,公主抱,當時情急,加上意識模糊,沒怎麼在意,現在回想一下……

嗔怪的朝莫須有的地方瞪了一眼。

真不會聊天。

餘歡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花溪身上,然後探手將人抱起來。

不敢細想手上異於男人一般的柔軟觸覺,幾步走進了屋,將人放在床鋪上。

像是完成了任務一樣,轉身就想走,那個聲音再度出現。

【她身上是濕的,給她擦擦吧。】

餘歡:“……”

他當然沒有照做,“等古扉醒了,讓古扉擦吧。”

古扉和花溪是姐弟關係,沒事。

【腐迂。】

罵完他之後又道。

【去把外麵木桶裡的水倒了,換成乾淨的,她還要泡著。】

“她怎麼了?”餘歡問。

【不知道,反正一直沒醒。】

“你為什麼不自己來?”奇怪了,能在他心裡說話,應該有通天之能才是,為什麼還要等他來?

【我好像沒有手腳?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把人收進來,放出去。】

“你死了?”餘歡邊朝外走邊問。

【不知道,我才出生一天,你的問題太為難人了。】

它確實不知道,昨兒才出生,一睜眼就隻能看到空間內的東西,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它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瞧著怪可憐的,所以想幫幫她。

“你是什麼樣的?自己能感覺到嗎?”

用什麼樣來形容,有些奇怪,不過它本身就奇怪。

【一陣風?什麼都沒有,除了空間,哪都不能去。】

餘歡在木桶旁邊摸了摸,成功找到一個塞的東西,□□,水登時漏了出來。

這木桶本來就放在這裡,口子正好對著廊外,中間挖了個水槽一樣的凹處,水順著那裡流到下麵,木廊上是乾淨的,沒有濕。

“你怎麼過來跟我說話的?”

因為無論他在哪裡,那聲音都一樣清晰,所以他懷疑他在移動,那個人也在移動。

【你怎麼看自己的手?】

???

餘歡去打水的動作一頓。

【整個空間就像在我手心一樣,你就是裡麵的東西,一覽無餘。】

還會用詞語,不像是剛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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