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猶豫了,猶豫了許久,久到古扉四肢一攤,生無可戀道,“我好難受啊。”
他捂了捂胸膛,“感覺心口堵得慌。”
器靈無語,【我有了身體就要吃要喝了,如果你能提供的話,我可以考慮。】
古扉眼前一亮,“這個好說。”
【還要有個沒人打擾的院子,我要修仙。】
???
“好端端的修什麼仙?這世上哪有仙?”她怎麼就不死心呢,以前也想修仙,現在都變成這樣了,還想修?
器靈並不認同,【沒有仙空間是哪來的?你不覺得空間很神奇嗎?用現有的知識解釋不通。】
“你以前不是說人都是這樣的嗎?科學能解釋的叫科學,解釋不了的叫鬼怪。”他試圖勸說,“也許這個空間也是正常現象,隻是人類還無法解讀而已。”
【空間可以解釋為意外,時間呢,滴血認主呢?我的存在呢?】它還是覺得這個世上肯定有仙,【我想修仙,唯一的執念,彆攔我。】
古扉癟嘴,“曆史上追求長生的人就沒有好下場。”
【無所謂。】並不為所動,【我隻是追求我所追求的東西而已。】
小的時候它喜歡玩洋娃娃,長大後覺得錢很重要,再長大了開始追求自己的理想,自由。
現在想修仙了,僅此而已罷了。
“好吧。”空間確實很神奇,搞不好她能成功也說不定。
倒也像她,原來就覺得她性子淡,宛如青竹淡菊一般,喜歡的事要麼是閒雲野鶴,要麼就是冷清清像個仙子似的。
現在也算驗證了他心中的想法,不是前者,是後者。
“我會支持你的。”不情不願,語氣十分勉強。
器靈懶得理他。
古扉歎息一聲起身,將自己積攢了好幾天的臟衣裳拿出來,堆積成一座小山,他不想洗,出了空間之後一股腦塞進床裡頭,咳嗽一聲,把元吉招來。
“床上有點亂,收拾收拾吧。”自個兒裝模作樣去了一邊,拿了本書看。
元吉不疑有他,屁顛屁顛過去收拾,折被子的時候發現床裡的被子下壓著一件白色褻衣。
布料不一樣,很容易看出差彆,他拉了出來,發現裡頭還有,又拉,再拉,拉出來七八件。
???
今兒早上不是剛收拾過?怎麼會多出七八件臟衣服來?
那衣裳上有折痕,還有泥巴,滴的油,很明顯是穿過的衣裳。
元吉又檢查了一遍,裡裡外外翻了個遍,總共是四套褻衣褻褲,兩雙足襪,他全抱過來,張張嘴想問,又做了罷。
皇上一定會說,怎麼,我堂堂一國之君還不能一天換四套褻衣啊?
肯定是可以的,所以又將衣裳都抱出門外,交給其他人洗了。
他一走,古扉那句‘怎麼,我堂堂一國之君還不能一天換四套褻衣啊’哽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憋得難受。
“沒意思。”他丟下書,“本來還想逗逗他來著。”
【去逗彆人吧。】
古扉坐著沒動。
【忘了你前幾天怎麼說的了?】
雖然隻起了個頭,但是古扉聽懂了,也當然沒忘,隻是在逃避而已。
五年相處,器靈瞧他這幅德行就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突然有些明白了,古扉為什麼突然情緒低落,死睡不起,或許除了認識到自己還很弱小,無法保護親朋好友,和與先帝越來越像之類的瞎操心外,還擔心一件事。
那件事是他的心魔之一,在原文裡出現過,還不止一次,且十分重要。
【也該去見見他了。】
畢竟已經不一樣了,現在和原文,古扉也想開了。
*
戌時六刻,還有人沒睡,在偷偷的捏泥人。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也特彆喜歡捏泥人,捏了父皇的,母妃的,自己的,唯獨沒有捏他的,他問為什麼不捏他的,他也想跟大家成排成隊站一起。
那個人回答說,‘因為你太討厭了,我不喜歡你。’
他記得自己當時很難過,強憋住眼淚,實在忍不住了,哭了一場,被養母發現,打了那個人一頓。
還罰了跪,那個人很不服,對他也更加看不慣了。
以後捏泥人都偷偷的捏,大家都在,還是不捏他的,他自己暗搓搓捏了一個自己,塞進那個人的櫃子裡,藏在眾多泥人裡頭,瞧著不太顯眼才喜滋滋的出來。
自己的櫃子裡頭多了一個泥人,就算它藏得再嚴實,還是很輕易的被發現了,那個人說,好醜啊,拿回去,什麼時候捏好看了什麼時候再放進來。
他那時候不懂,但還是開開心心的捏了個稍稍漂亮的泥人塞進那個人的櫃子裡,擠在那個人和母妃中間,分開了他倆的手,把自己和那個人的手摁成一坨,如此就分不開了。
那個人發現之後很生氣,拽掉了他的胳膊,把兩個泥人分開了。
現在他厲害了,在泥人的裡頭串上鋼鐵,捏成一坨絕對分不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