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給她梳洗,她懶,一般這事都在床上進行,惜花不在,對自己的外貌也沒怎麼上心了。
記得以前每次都會在惜花來之前梳妝打扮,完了繼續睡,如此等惜花來喊她,看到的就是美美的她,做表麵功夫,現在連表麵功夫都不做,徹底放棄了。
一般人洗漱,多少都會看看鏡子,瞧瞧自己還美不美,太後以前也看,惜花一走就不看了,就像一下子沒了興趣一樣。
以前還會討論哪哪衣裳好看,哪件首飾漂亮,去四麵八方搜羅喜歡的裁縫,給她做衣裳,打扮自己,現在完全沒了動力。
該洗漱的時候往床上一躺,仰著臉讓她來,她擦到一半,外麵突然有人慌慌忙忙道,“不好了,太後娘娘呢,咱家要見太後娘娘!”
她微怒,正打算起身去教訓教訓這不懂事的奴才,一驚一乍的,嚇到太後娘娘了怎麼辦?
人剛站起來,便聽到太後娘娘道,“讓他進來吧。”
語嫣隻好歇了氣,繼續坐下給太後娘娘擦臉。
太後娘娘因為惜花的原因,惜花是太監,所以對太監格外的包容,其實這奴才有點逾越,被寵壞了。
太後娘娘也不管,她更不好管了。
“慌裡慌張的,”嬈玉懶洋洋撐起腦袋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那太監連忙跪下行禮,“太後娘娘不好了,您的弟弟覃百旗對皇上不敬,皇上龍顏大怒,下令收監隔日問斬!”
嬈玉陡然坐起身,“真的?”
她有些不信,小皇帝那個性子,會因為不敬問斬她的家人?
要知道覃樟的身後可是站著她的父親丞相,和她的。
她救過古扉,古扉不會那麼不識趣,恩將仇報為了這點小事殺她的家人。
除非覃樟做了些什麼?
覃樟那個小子有點被寵壞了,她以前就覺得遲早會出事的,果然。
“丞相知道嗎?”雖是父女,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互相稱尊稱。
父親公事公辦,喊她太後娘娘,她喊父親丞相,一向如此。
“丞相連夜被招進宮,比您知道的還早。”這事一開始瞞著,丞相來了之後,覃百旗被收監,他們才打聽到消息,已經晚了。
嬈玉穩了下來,“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太監瞧她不急,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去了,屋裡隻剩下嬈玉和語嫣。
語嫣邊給她梳頭邊問,“不救二公子嗎?”
嬈玉瞧了她一眼,恍惚間想起來,以前都是她問惜花意見,聽惜花的話,惜花從來不會問她這種問題。
他通常會自己做主,要不然就是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自己能耐住寂寞不說,她不行,她要把自己的想法和念頭都告訴惜花。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沒了說話的**。
“爹會救的。”她閉上眼,“假如連爹都救不了,哀家更救不了,是天要他死,哀家如何救他?且隨天意吧。”
又來了。
明明是**,非要說天意,不過有句話太後娘娘沒說錯,如果丞相都救不了的話,她更救不了了。
明天問斬,明天看看丞相什麼意思吧?
*
大概是清晨五更左右,古扉便已經醒了,不為了彆的,還是昨天那事,怕夜長夢多,丞相想出彆的法子解決,索性讓人連夜將覃樟運到菜市場門口,五更問斬。
已經快五更了,現在他們估計早就準備好了吧,隻等一聲令下。
古扉招手讓元吉過來,低頭在他耳邊吩咐幾句話,大意是不用等了,提前動手。
既然他起來早了,那就早點殺掉得了,留著心裡始終不得勁。
古扉讓人去打來水,他要泡腳,水位高一些,用桶裝。
【大清早泡腳?你發什麼神經?】
以前從來沒有過。
古扉沒說話,水打上來,擼起腿褲將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足塞進去,水位到小腿位置,他有些不滿意,潑了水上來,一直洗到膝蓋,反複揉搓。
器靈明白了,【又想起那事了?】
它和古扉不一樣,想起了另一件事,在原文裡,古扉被猥褻之後不舉的事。
他又被猥褻了,會不會……
【你還能舉得起來嗎?】
古扉已經到年齡了,本來該遇到這個年紀比較尷尬的事,比如說晨起,但是跟他五感共享,器靈發現並沒有。
一般有兩種現象,第一,他不舉。第二,他心思純潔,根本沒有多餘的想法。
古扉應該偏向後者,因為他很小的時候就被花溪帶了。
花溪自然不會教他這些,隻教了他對女孩子好,對媳婦好之類的話,後來他升成了皇上,那時候它已經在了,每次有小官想教他那事,都被他找借口婉拒,後來索性發了怒,那群人才打消念頭。
一開始老是往他床上扔人,身邊的宮女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一批比一批好看,都被他趕走了,還逮著人罵了一個多時辰。